来都来了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
“看见你们都上火,我就放心了。”张哲瀚变回了女子的嗓音,轻声笑道:“我来呢,是想把我留在国公府里的东西都带走。”
原身的母亲唐红惠娘家势力不及柳氏一族,所以才会被柳鸢打压。
但唐家是做生意的,当初嫁给张云良的时候就带了不少嫁妆过门,张云良的仕途少不了由唐红惠花钱打点。可以说张云良能有今天,绝对离不开这位发妻的扶持。
可惜有些夫妻的关系比蒲公英还要易散,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柳鸢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一双杏眼瞪大,故作不知情:“你娘……”考虑到还有外人守在门口,她只好改口。
“我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你,你出嫁的时候,我都已经添作嫁妆送出去了。”
张哲瀚挑眉:“母亲是说那些连牛马都不会嚼的下等茶叶吗?凛王府不缺那些,母亲若是心疼的话,我就让人送回来。这般珍贵的东西,王爷见了都不舍得动,叫我一定要还给母亲呢。”
柳鸢面色忽青忽白,难看得很。
门外,玄甲催促道:“王妃有什么需要搬的,小人立刻带人去拿,王爷叮嘱不能耽搁回府的时辰。”
张哲瀚笑道:“那就去库房门口候着吧,我一会儿就去。”
“哎!哎!”张士杰威胁道:“不许去,你都已经是凛王府的人了,还想从我们家里搬东西啊?”
他的美人哥哥翻了记白眼,没有理他。
就在气氛逐渐开始剑拔弩张的时候,张云良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留在嘴唇上的那撇八字胡一抖,问张哲瀚:“这么说来,你能见到王爷,在他身边服侍他?”
张哲瀚笑而不语,想看看这个不靠谱的狗爹嘴里能说出什么狗屁话。
果真不出所料,张云良抹着他的小胡子,满是算计地说道:“你好歹也算我们张家的人,为父跟凛王在朝堂上一向不对付,公事之外,私下更是屡起冲突,若是你能……”
“你这个当岳父的,也不知道让着他点。”张哲瀚打断了他爹味十足的发言,根本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张云良被他打断,吹胡子瞪眼的。
“放肆!我是你爹!你怎么跟爹说话呢?”
“现在记起你是我爹了?我被拘在那处破落的小院子里,被这女人捆着手脚替你女儿嫁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长子呢?”
张云良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我是你爹!就算有什么事,那也是应该的!你是我儿子、是我的长子!就应该承担这些!”
像看笑话似的,张哲瀚嗤得一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会把儿子当女儿嫁出去?自己没本事推掉这门婚事反而来责怪我,这种委屈是哪家公子会受的?”
张哲瀚也懒得同他废话。
他站在柳鸢的面前,朝她吐了下舌头。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如今我才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至于你的女儿……想要再给她另寻个好人家,恐怕只能以外室或养女的身份谈婚论嫁啰。”
他眯起眼睛,狭长的眼眸含着嘲弄的笑,从她脸上缓缓扫过,唇角扬起。
“天道好轮回啊!”
柳鸢的脸色一变,看向张哲瀚的眼神变得阴辣无比。
再拉仇恨,张哲瀚担心自己可能会被这三个人打死。他站起身,整理一番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和真正的女子一般微微福身,挑起妖媚的眼尾,跟这些人道别。
“女儿已经是凛王府的人了,往后应该也不会经常回国公府。所以爹娘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谁知道哪天报应说来就来了呢?”
他说完,退着脚步走出了正堂的门口。
出乎意料的是,张哲瀚走出来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一个跟柳鸢长得有七成像的小姑娘。
小丫头怒气冲冲地提溜着裙子过来,趁着张哲瀚还发懵的时候,抬手就在他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特别脆响。
别说是张哲瀚了,就连玄甲都懵了。
他将小本本往胸口里一揣,身子往前倾,本能地就要挡到张哲瀚的身前。
要知道不管王爷怎么看待这个男王妃,让他在外面当众受辱,就是他这个当下属的失职。
谁料玄甲还没来得及动手呢,就见这位男王妃,不顾女子装扮的形象,两手拎起裙摆,抬脚就踹。
下一刻,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就被他踹飞了五米开外!
玄甲下巴都快要掉了:“!”
王妃好身手……
晚上再更第二章!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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