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我此番回玉漱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几日便回来看你,腹中的胎儿你且好生养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院外的王大川和八福去办即可。”
第二天一早王一博亲手喂肖战喝完一碗燕窝羹后便离开了,他走后空落落的院子中肖战站在掉光了叶子的老桃树下发呆了许久。
“你的父亲终是更惦念他的夫人们!”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瑞凤眼环视了一圈青砖黑瓦之上的四角天空冷风中的少年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好似脱力般靠在了老桃树粗壮的树干上不愿动弹。
“城主,国主派来的使臣又在催促我们进献美人一事了,若再置之不理恐招来祸端!”
清早赶来接王一博和聂云一起回玉漱城的聂雨不无担心的说道。
“无妨!待我回城后便亲自去见国主派来的使臣与他言明,玉漱城乃边关苦寒之地 ,这方土地上生长不出他们想要的绝世之姿。”
“若是这样,我们玉漱便将国主与使臣全都得罪了!”
“可若不这样,难道要强抢民间子弟进献于宫廷吗?如今的京城妓院中到处都是国主和他的附庸们玩弄过的男男女女,有多少良家子弟被迫沦为娼妓病死饿死在无人问津的阴暗之处,我们玉漱城断断不可成了他人作恶的爪牙!”
“城主说的极是!是聂雨思虑不周。”
“无妨。”
“城主,静安寺里的那位你可要藏好了!以肖公子的倾世之貌若是被他人瞧见了恐招来祸端!”
“我知,所以我不会把他带回府上!”
“城主英明。”
顶着凤栖山中再次降下的风雪,王一博一行三人与静安寺渐行渐远。
“大川,我见今日终于放晴了,你可否辛苦一趟帮我去城中买点酸的东西回来?我有些馋了。”
连绵不绝的风雪持续了半月有余,难得一见的大晴天里肖战推开了院门上的小门。
“好的公子,我马上就去!。”
“大川,凤栖山上的积雪太深了,步行定是甚为艰难,你莫不如骑马出行吧?”
“谢肖公子体恤!但拉车的马匹是城主大人给你留下的,我不好擅自挪做它用!”
“无妨,城主若是见了,你就说是我允的。”
“谢肖公子。”
一身深灰色短衣打扮的王大川麻利的解下了栓在马厩内的马匹,消失在肖战的视线中。
“你的父亲已半月未来静安寺了,他莫不是有了新欢把你我给忘了吧?”
修长的手抚上了已经快要六个月长得比扣了大半个西瓜都要圆润的肚子上,少年第一次和里面的小家伙有了交流。
“你为何要用力踢我?是不是不满我妄自猜测你父亲的话?”
被腹中胎儿踹了一脚肖战有些吃痛的弯了下腰,两条长眉也拧在了一处。
“如今还未到年下,十一月初亦不是香客们祈福还愿的大日子,静安寺的前院为何会如此喧哗热闹?”
王大川走后不足半个时辰,一阵从未有过的嘈杂之声便传进了正在床榻之上休息的少年的耳朵,也让小孕夫好奇的连忙起身来到院门处推开了上面的小门,只是八福还未过来换岗门口处空空如也。
“肖公子……公子,你快些收拾东西,随我走!”
原本不染尘埃的雪地中突然踉踉跄跄的跑来了僧袍上沾有不少血迹的明升,只见那人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之色。
“外面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如此狼狈?”
“肖公子,你末要问了!马上收拾东西随我走,不然来不及了!”
有些发哆嗦的手打开了院门上的青铜大锁,不停催促肖战的明升飞奔过去解开了马厩内的另一匹马。
“肖公子,你小心些,我扶你上马!”
来不及顾虑礼数了,明升几乎是把挺着孕肚的少年直接抱上了身形矫健的高头大马而后自己也飞身上去,两人同乘一马快马加鞭的奔出了静安寺的后门一路沿山道疾驰而去。
“明升师傅,寺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如此慌张的带我出来?”
揣揣不安的心,少年似是觉察到了静安寺许是正在遭遇一场灭顶之灾。
“肖公子你有所不知,前几日来寺里上香的香客不知从何得知佛堂的后院竟还藏着你这样一位容色倾城的佳人,今日便带了一队人马过来向住持要人。”
“明潭师傅自是不会轻易违背当日与你母亲许下的诺言,他抵死不从竟被这伙人当场一箭穿心!住持临终前吩咐寺里所有的僧人用性命拖住那伙人,换你我二人可以有一丝转圜之机逃出凤栖山,可每日清修的僧人又怎会是那群舞枪弄棒的无赖对手!时至如今寺里恐怕是再无活人了……”
“怎么会这样?莫不是那日我与城主一起回来时碰见的那群香客……”
泪俱下的明升说不下去了,被他护在怀里的少年亦是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中。
“肖公子,眼前的这几条路我们该何去何从?”
风栖山的山脚下,载着明升和肖战的马匹停在了十字路口。
“向东。”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