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夫,城主他不打紧吧?”
汪明阳刚把手从王一博的脉门处挪开,聂云聂雨便异口同声的问道。
“两位大人暂且安心,城主并无大碍。”
“如此便好,城主方才吐血时看着甚是凶险!”
心有余悸的抚了两下子胸口,一直守在王一博身边的聂云总算没有方才那么慌张了。
“城主大人吐血是因为急火攻心血气逆转所致但他年轻身子骨硬朗,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聂雨赶着马车带汪明阳回到静安寺的时候早已过了子时,尽管身边的篝火烧得正旺可寒风中昏迷不醒的王一博却仍是面无血色双目紧闭。
“聂云,你带人继续在静安寺附近寻找肖公子,我先把城主和汪大夫护送回城。”
“不可!城主如今这副模样,万万不可让大夫人瞧见!”
“为何?”
“大夫人冰雪聪明,他定会料到城主是在外遭遇到了为难之事,若是让他查到肖公子恐怕不妥!”
“明白了!我先把城主安置在城外的云深阁再送汪大夫进城可好?”
“尚可,去办吧!”
“这……这是哪里?为何会如此颠簸?”
在车辙压过积雪的吱呀声中昏迷了几个时辰的王一博终于缓缓转醒。
“城主大人,我是汪明阳,咱们这会正在你的马车里奔着玉漱城走呢!”
“我……我想起来了……今日在静安寺中不知怎得我突然呕了一口血,有劳汪大夫了。”
“城主大人你切莫如此说话,这可折煞老朽了!当年若是没有你护住犬子,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早已葬在山林中化作一堆枯骨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城主护佑一方平安,这里的百姓全是你的子民,老朽今生都愿为你马首是瞻。”
“谢了!谁在外面?现在……现在什么时辰?”
“回城主我是聂雨,现在已是寅时,我们是否先回云深阁休整?”
“好。”
“城主你莫不是受伤了吧?”
错落有致的宅邸坐落在离玉漱城几里之外的松树林中,聂雨刚一敲开朱漆大门便走出来一位衣着鲜亮的中年妇人。
“橙娘放心,我并无大碍只是身子不适罢了!”
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聂雨肩上,王一博摇摇晃晃的走进云深阁。
“莫要再说宽慰我的话,我见你脚步虚浮全身无力定是病得不轻!汪大夫你和我说句实话,公子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夫人放心,城主并无大碍!”
“骗我!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
“橙娘,我当真没有骗你!你去帮我熬碗姜汤可好?我这全身寒得厉害!”
“你发烧了?”
“嗯。”
“公子,你先房回歇息,我这就去帮你熬汤。”
带着素银镯子的手试了下王一博滚烫的额头,乳母诸秋橙心疼极了。
“聂大人这是我给城主开的方子,天亮后你便去给他抓几副药回来,老朽告辞。”
清一色梨木雕花的卧房中,汪明阳递给了聂雨一张墨迹尚未干透的笺纸。
“聂雨,送汪大夫回去。”
“谢城主好意,不必劳烦聂大人了,云深阁离玉漱城不远我自己走路回去便可!”
“万万不可,外面雪大路滑我不放心!聂雨快去,这里有橙娘照看即可。”
“是。”
“公子,秋橙已数年未见你流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可否告知乳母?”
端着滚烫的姜汤走回王一博房中,褚秋橙见那人正在默默垂泪不由得怔住了。
“橙娘,静安寺被贼人烧了,那人也不见了……”
“定是寻乐司的那伙贼人做的!”
“我知,若不是我那日为讨他欢心带他去了凤华,战战和他腹中的孩子亦不必遭此劫难!”
“公子,昨日之事错不在你,或许真如聂云所言他和明升师傅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如此!今日辰时一过我便去寻他,哪怕天涯海角我亦要把他带回身边。”
“公子,眼下你身子虚弱还是稍安勿躁的好,再说茫茫人海你要到何处寻他?”
“若真是那和尚带他一起逃的,他们必是去了凤华!”
“凤华?”
“是凤华!乳娘你想,静安寺依山而建北边便是悬崖峭壁潭水深不可测,向南是临江哪里早已结冰,他已有孕之人身子沉重怎好横渡过数十里冰封?向西则是我们玉漱,但此人三番五次筹谋从我身边逃走自然不会再来自投罗网!唯今之计他们只有凤华一处可去。”
“说的没错,但眼下你身子虚弱还是先派聂云聂雨带亲兵过去寻人才是上策。”
“不!我要寻他,我的人我定要亲自带他回来!”
“哎,你这性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执拗!”
“公子,这燕窝粥是给你补身子的,再喝上几口。”
“不了,聂雨我们走。”
巳时刚到王一博已来到院中拉过双雀便想翻身上马,可炭火似的身子却在吹过凉风后站都站不稳了。
“城主,你先回房歇息,寻找肖公子之事暂且交由我们兄弟二人。”
“聂雨,到了凤华你定要细细的找慢慢的寻,切记不可错过了他的消息!”
“我知,请城主放心!”
发着高热的身子在寒风里打着摆子,王一博一直院门处等到聂雨和黑风彻底消失在风雪中才让褚秋橙把自己搀扶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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