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室内,轻纱飘荡,时影上半身赤裸的趴俯在床上,双手被绑在一起拴在床头,嘴里紧紧的咬着一个丝帕,却已经被口水晕湿。他偏着头枕在软枕上,脸色惨白的连额头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也微微的战栗着,随着百里允将冰凉的药膏抹在他的伤口上,就会剧烈的抖动一下。
却听百里允炫耀般的说“这可是最好的去痕胶,只要阿影听我的,保证不会留疤。”
“嗯!”时影不知是闷哼了声,还是答应他的话,只含糊不清的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息。
百里允却不满足,他伸手将时影嘴里的帕子扯了下来,俯身凑到他耳边诱惑般的说“阿影再喊我几声,我再轻些。”
时影已经无力跟百里允争辩些什么,他沙哑着喉咙,喘息着轻声喊“......夫君......轻些,阿影疼......”他眼前模糊的似乎又出现宁云钊的笑脸,他曾幻想着他们婚后举案齐眉的日子里,如果——不,他,应该不会让自己,这样疼......
眼泪落下,百里允清晰的脸庞印在他的眼里。他的眼睛明亮而深邃,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书卷气,鼻梁挺直,嘴唇薄薄的,总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或者是因为透骨青的毒,他的面容要比常人更白皙,更显温润如玉。可这样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心中,却藏着一个恶魔......
“阿影在想什么?”百里允面露疑惑的问到,却也并没有执着的要什么答案。他用手帕将时影脸上的汗珠擦了擦,就拉着他起身,将那绢布又一层层的给他缠上,絮叨着说“阿影可要争气些,一定要好起来!我之前治过马,也治过猎犬,可是它们都死了,你可是我治的第一个人!”
时影无所谓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他把手往前伸了伸,百里允却没有给他解开,反而拿了个参片对他说“张嘴,含在舌下。”时影听话的张嘴含住,就又被百里允推倒在床上。
“今天我可给你吃过饭了啊,睡觉吧,早点好起来!”百里允执着又固执的要求到。
或者,他是真的不知道,伤口愈合是需要时间的......时影有些无语的轻轻的叹了口气“......解开吧......手疼......”他试探性的低声请求到。
百里允却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调笑着说“阿影主动亲我一口,我就给你解开!”他别扭又傲娇的看了他一眼,提议道。
时影没再说什么,只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失了所有力气,嘴里的参片也苦涩的让他忍不住拧眉。昏昏沉沉中,他似乎梦到一个很熟悉的人,可他的样子却越来越模糊。他心疼的喊“不要走,别丢下我......”那人却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穿过他,来到一个一身白衣的公子前,两人说笑着,相携着手,慢慢的走远.......
梦中的他眼泪似乎落下,开口刚想要说什么,就被一阵尖锐的疼痛惊醒“啊嗯!是——”他睁开眼,就见百里允手里拿着他那只骨笛,又在他的膝盖上敲了敲,他感觉膝盖上刚刚愈合的伤口似乎再一次崩裂,疼痛让整个身体都不自觉的颤栗。“不要啊——”
百里允却又邪狞的笑起来,他用力的按住时影的肩膀阻止他起身,磨着牙句句紧逼着问“阿影为什么总不长记性!你跟哥哥在一起时不是很乖巧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你是觉得我快要死了,所以敷衍我,是吗?”
“......没有,影知错了......允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又被百里允一手按着肩膀一手按住膝盖,他疼的满头冷汗,头脑却异常清醒起来,他哆嗦着认错“夫、夫君,影错了唔——夫君,影,知错了......”
百里允慢慢的放开时影,又半躺半坐的倚在床头,手上随意的转着他的骨笛,笑着说:“既然阿影嘴巧,那,夫君便饶了你......只是,阿影,做错了就要改,不是每次轻飘飘的说几句知错,就能过去的......你说呢?”
时影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百里允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他今天的话格外多,而且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一边半躺着用绑在一起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拖动着自己不敢动弹的腿去凑近他,一边喘息着说着“.......影错了,影,主动——”可话没说完,又被百里允一把推倒在床上。
他面色难堪,心里也有些委屈,眼眶不自觉的泛红。却听百里允又说“不够诚心!时影偏着头用力的咬着牙不说话,百里允也不介意,只是慢悠悠的又说“我听说,蓝宗主身边似乎有了新宠,你弟弟......”他故意吊着时影的欲言又止......
时影眼神颤了颤绝望的闭了下,又缓缓睁开,忍着哽咽的说“......夫君,饶了阿影......影.......愿伺候......”他难堪的说不下去,又顿了顿,忍着疼的……删除……
“......嗯......”百里允用手轻轻的拍着时影的发顶,也呢喃着说“阿影,只要你乖乖的......用不了多久......我,便放了你......”
时影只感觉眼前白光一样的雪花越下越多,……删除……眼泪也不自觉的落下,……删除……飘荡的纱帘也被他用手指勾着一下下颤动......
烛火跳动,百里弘毅将脚步退了出去,把门也轻轻的关上,他背着手站在廊下望着漆黑的夜色和忙碌的奴仆将一盏盏灯笼渐次亮起,在夜幕中绽放出温暖的光芒。听着阿允又开始说一些作践人的话,时影无奈又难堪的顺从着他,他心里也有些怪异的难受。他,像高雅的荷,出淤泥而不染,不应该如此......
他沿着长廊慢慢的走下去,轻声问“那药,还没做好吗?”
“闫大夫说今晚一定会做出一模一样的来。”申飞轻声回复。
百里弘毅点了点头,停住脚步又说“让沈宴再去魏无羡身前晃一晃,务必让蓝忘机看到......只有受到威胁,才能尽力去做!”
申飞滚了滚喉咙应“是......”
夜色如浓墨般晕染开来,宛如一只凶猛的野兽,悄无声息地将整个王府吞噬殆尽。魏无羡玩偶般任由几个奴仆把自己装饰成一件华美的贺礼,可轻薄的白纱却遮不住瓷白肌肤上的点点红痕,若隐若现更添淫靡。
看着那奴仆将红色的丝带就要覆在他的眼前时,他却突然出声“......请,等一下好吗?”
那奴仆顿住退了几步,魏无羡才慢慢伸手将那壶桃花醉拿起来,慢慢的打开,凑到嘴边轻轻的喝了一口。桃花的香气像是瞬间盈满了鼻尖,火辣的酒气顺着喉咙一路流到心里,让他觉得整个身体都暖暖的。他不舍的将酒瓶放下,对那伺候的奴仆说“谢谢。”
眼前又被一片血红覆盖,他麻木的跪在榻上,心思却越飘越远。他想到他刚刚到蓝氏时,他还以为蓝忘机是个拯救他于水火中的英雄一样,他笑着对哥哥说“阿婴以后,就要找像蓝宗主那样的乾元做夫君,英俊潇洒,功夫也好,看着冷冰冰的,可说话却很温柔......”那是年少的他对于未来那个人的最完美的设想,也是他虽然狼狈的把自己给了蓝忘机却没有怨恨的原因吧......
哥哥当时只是宠溺的看着他笑,轻声说“嗯,阿婴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如今想来,自己的处境,就像是对他无知和天真的报应一样......
开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来,慢慢的拜俯下去轻声说“奴,阿婴,伺候、您......”
他感觉到那人慢慢的走近,将手在他头上抚摸似的拍了两下,然后就拽了下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顿了顿,问到“饮酒了?”
魏无羡愣了下,却有些苦涩的庆幸,起码,这个声音,是陌生的......他心里重重的嘲笑了自己一下,原来自己已经堕落至此......
他低头应“是,奴,只饮了一口......您放心,不会耽误伺候您。”他将语气尽量放软,装作乖巧的样子。
那人像是没有什么反应,可顿了顿却又问“什么酒?”
“......叫,桃花醉。”魏无羡轻声回答。又听到脚步声慢慢的走去桌边,似乎是将酒瓶拿起来晃了晃,然后“啵”的一声打开了酒塞。魏无羡手紧紧的攥了攥,把想要说出口的话强制的咽下,心里却有些后悔,他,应该将酒瓶藏起来的.....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又慢慢的走近,酒的香气也渐近。他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被那人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冷笑着质问到“呵!哪里来的酒?”
魏无羡心里颤了颤,想了想就面不改色的说出谎话“......奴,不知。”他的下巴被捏的生疼,他尝试求饶“奴伺候您——”下一瞬,他的脸却又被粗暴的甩开。
这样的动作——他紧紧的攥着抖动的手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慌张,却听到那人冰冷冷的声音又问到“是不知?还是不敢说?看来,我昨晚警告你的那些话,你根本没记住......对么?”
改了,不好意思,忘了这点了
删了,又删了一些,没有涉及口角的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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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