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再一次飞到大洋上方的时候,池惊鸿终于拿回了自己的手机,他火速给庄盈盈打了个打电话。
“案发现场都被爆破了,调查只能不了了之当然,不是我爆破的,是误拆,清洁公司已经开始谈赔偿了,恩,对,我们大概还有三个小时降落,派我家阿洋过来接就行,你的话,随便吧,不让你来你还得偷着来。”
盛南昭坐在池惊鸿旁边的座位,闭目养神。
池惊鸿看不惯盛南昭的姿态,故意端着杯水站了起来,“哎呀——”
水洒过去前一秒钟,盛南昭张开眼睛,“洒到我身上一滴,你的房子赔偿减一百万。”
池惊鸿一口把水喝干了,“魔都男人就是小气,你这样的也就小庄对你有滤镜。”
盛南昭无动于衷,“一句话减十万。”
池惊鸿恨恨的关上舱门,偷偷摸摸地骂了句,“注孤生!”
盛南昭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十万。”
池惊鸿开始发语音,“吞吞啊,你最近怎么样啊?来魔都找我玩吗?”
那边的敏吞隔了一会儿才回,“可能要几周时间才有空,新年前后的样子。不是说好了找你过年的。”
“为啥?大冬天的你们那里又没什么业务。”池惊鸿愤愤然,“我在这被黑心后妈辣手继兄欺负得要死要活,来晚了只能上坟了啊giegie。”
敏吞的声音带着些无奈,“实在不行我安排几个人过去保护你吧,最近矿山虽然休息了,但是结了账之后各家之间的摩擦不断,估计还要一阵子才打完。”
“算了,你那几个宝贝疙瘩太扎眼了,我就是自个儿没意思,想约你吃喝玩乐,你有正事儿就先忙着吧。”池惊鸿闷闷地关掉手机。
没一会儿,许久没联系的徐辉居然主动联系池惊鸿。
池惊鸿兴致勃勃地接通了,“想我了死鬼,是要开黑么?”
徐辉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不是啊,最近招商指标刚忙活完,累成了狗,我只想找个地儿躺到地老天荒。”
“那你喊我干嘛。”池惊鸿当下不干了,“我还刚从号子里把自个儿捞出来呢,这么好的时机,大好年华不虚度了多可惜。”
“你那破事儿大家伙儿都知道了,你还有脸说,不就拆个红筹,你还把公司注销了,不是哥几个扛着,你现在股价都叠成厕纸了,人干事儿?”徐辉不客气地开炮。
池惊鸿有点心虚,“我那就一申请,通过还得段日子,这不是豪门斗争激烈么,不玩儿点儿花活儿斗不过啊。”
“得得得,你快打住,别扯咸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老乔回来了,他说你那公司税务上没大毛病,就是投资人缺点心眼,估计要赔,你能撤就撤,别便宜没占到弄一身骚。”徐辉那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你自己长点心,我开会了啊。”
池惊鸿挂断电话还没转过弯,“老乔乔正回来了?我去!”
盛南昭的耳朵动了动,打开舱门望向池惊鸿,“乔正回来了?他那个案子弄完了?”
池惊鸿嘴上一比,“十万。”
盛南昭轻笑一声,“赔偿金都打你账上了,换个手机吧我的好弟弟。”
池惊鸿眯着眼切了个网,果然,打款信息后知后觉的进来了,“水果机啥都好,就这个网不是东西。”
“在国内,还是遥遥领先和雷布斯家的大米好使。”盛南昭深以为然。
池惊鸿划拉两下手机:“好我也不换,谁让水果机垃圾但是拍照好看呢。”
“所以乔正的事?”盛南昭蹙眉,眼带试探。
池惊鸿高深莫测,“他什么都告诉我了。”
盛南昭顿了顿,关上了舱门。
“不是?我怎么着了你就关门,你说清楚!”池惊鸿恼羞成怒地叫喊。
盛南昭的声音懒洋洋的,“你一正经就憋坏,下回想蒙我的时候掩饰着点。”
池惊鸿愣了一下,“这么明显?”
盛南昭语带调侃,“我连你下车先迈哪只脚都知道,忘了么,阿池弟弟?”
池惊鸿:“我要这双腿有何用?!”
盛南昭听着池惊鸿崩坏边缘的声音,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望向舷窗外刺眼的日光和云层。
日光强烈,却只在他的眼尾留下一点阴影,睫毛下的瞳孔幽深又沉静。
他打开手机,切换到另一个系统,点开其中一个图片文件夹,里面全部都是Alan Chen的照片,从年轻到现在,林林总总超过五百张。
盛南昭盯着其中一张很多人年轻时候的合影,有他的亡父,也有AlanChen,盛南昭盯着照片上的一个女人,脑海中对其中几个人满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低声喃喃,“你到底是谁?”
怀揣着不同的心思,飞机一落地,池惊鸿和盛南昭就默契地分道扬镳了。
池惊鸿将庄盈盈拨给了盛南昭,自己则带着关兆洋一溜烟地回了自己的根据地。
一上车,池惊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阿洋,打听得怎么样了?那些姑婆们肯八卦吗?”
阿洋尴尬地点点头,“少爷神机妙算,那些太婆岂止是八卦啊,他们连三十年前巷子口的寡妇跟巷子里的鳏夫的事儿都掰扯出来了,周董事长,周茹的事儿,基本上随便八一下就查到了。”
“怎么说?”池惊鸿身体前倾,笑容灿烂地贴着副驾驶,呼吸喷在关兆洋的脖颈上,叫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额说周茹那个小儿子,八成是跟相好的生的,她们看到过好几次那相好的带着那个小胖子出去玩,两人跟亲爷俩似的,长得更是一个模子抠出来的还有,”关兆洋有点不好意思,“还说了不少周茹的荤话,说她小时候就不老实,满嘴谎话还四处留情勾搭有钱人之类的。”
池惊鸿眯了眯眼,“我早就感觉她一直让那小胖子躲着我,估计就是怕我看到那小子长得像她那个相好的,我一回来,她就送她宝贝儿子出去念书去了,明摆着心虚啊!”
“你说这女的她哪儿好啊那么多人喜欢,长相身段吧,圈子里有的是这样的,你要说她会勾,也不见得,我爹地后来也挺烦她的,总不能是因为她人美心善吧?”
关兆洋想了想,“也许是因为豁得出去?集团里关于董事长的传言不少,都都挺狠的。”
池惊鸿若有所思,“那倒是,豁得出去身段,豁得出去脸面,用人朝前不用人立马朝后,咱们圈子里这种做派的属实少见。”
关兆洋不敢插嘴,开了一段儿轻声问道,“少爷,咱直接回家去?晚上要不要给你安排点放松节目?”
池惊鸿轻笑一声,“不用,你帮我约我小妈,就说我跟她谈个合作,哦,晚点约,我看看,两个小时之后吧。”
“为什么是两个小时之后?”关兆洋摸不着头脑,“晚了容易约不到时间吧。”
池惊鸿摇摇头,“当然得给这对母子一点共叙天伦的时间啊,不然她怎么知道我这个捡来的儿子比她那个亲生的强啊。”
池惊鸿顿了顿,“对了,你知道盛南昭住哪儿吗?”
关兆洋点点头,“知道,陈总以前说过,他经常在陆家嘴那边的一个平层住。”
“陈修钧啊他现在什么动向?”池惊鸿眯着眼睛问。
关兆洋挠挠头,“听说辞职了,好像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给认回去继承家业去了。”
“那他的车子钥匙什么的应该都还回来了吧?”池惊鸿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关兆洋。
关兆洋头皮发麻,“少爷,上回堵人家排气管子老爷子扣了我俩月的工资!”
“少爷给你买房。”池惊鸿语气温柔,“阿洋你去把盛南昭家的钥匙‘借’过来。”
关兆洋挺了挺胸,“少爷,我们家祖上也阔过的,俗话说富贵不能淫”
“那给你直接打钱?”池惊鸿无辜地眨眨眼,“阿洋,你要是不帮人家,人家好难过的呀。”
“少爷快收了法术吧,小的实在招架不住!”关兆洋泄了气,“好吧!少爷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池惊鸿瞬间收起那副柔弱戏精的表情,嗖的一下窜到副驾驶的位置,“这么刺激的事儿,咱们俩缺一不可,走走走,快去快回,晚上还得跟后妈开茶话会呢。”
关兆洋认命地将车子开去了公司,从楼梯道隐蔽地上了楼,满头大汗地将一枚磁卡复制到手机上,又满头大汗地跑下车库,跟期待感拉满的池惊鸿一道去了陆家嘴。
池惊鸿大摇大摆地跟一个散步回来的小姐姐搭上了话,两人说说笑笑间就那么自然无比的进了小区的大门。
十分钟后,池惊鸿雄赳赳气昂昂地刷卡进门,一脚踩在盛南昭纯白色的地毯上。
“喵——”脚上一热,池惊鸿低下头,一只黑脸猫猫头仰着头无辜地看着他。
“哎呀,盛南昭看不出来你还养了个小猫呀!嘬嘬嘬——”池惊鸿低下头将猫举了起来,迎着星光看去,猫猫头的脖子上挂着个纯金名牌,用花体英文刻着着‘杰西卡’。
“杰西卡?”池惊鸿狐疑地掰开猫腿,“小老弟,你这个名儿有点缺乏阳刚之气啊,好比一个七尺大汉,江湖名号王二丫啊!”
杰西卡发出无辜的喵喵声。
池惊鸿笑眯眯地撸了几把猫,在盛南昭的浴室里打了个响指,“有了,看我帮你恢复雄风!”
半个小时后,盛南昭一脸疲色地回到家。
刚打开房门,杰西卡一脸甜蜜地迎了上去,尾巴缠着盛南昭的脚踝咪咪叫了起来。
盛南昭随意一瞥,再一瞥,眼神逐渐诡异。
好好的一只暹罗猫,头顶的毛不翼而飞,只留下粉嫩嫩光溜溜的脑壳,如同三头少年一脸胡茬,软萌妹子一身肌肉一样,叫人看了生出一言难尽的感觉。
盛南昭气得手指发抖,“杰西卡?谁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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