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惊鸿的朋友圈发了一只猫的九图怼脸特写,配文:池二丫。
进入酒店之前,池惊鸿翻了翻朋友圈,“瞧瞧,我发自己的帅照,一个个都嫉妒我的美貌,发个猫猫头的丑照,就全部过来夸个不停,评论比我的账单都长。”
盛南昭怒评了一条,“那是我的杰西卡!池惊鸿你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池惊鸿眼也不眨地把评论删了,然后把盛南昭的电话瞬间拉黑,自己在朋友圈里评了一条,“我的二丫真可爱。”
关兆洋在一边儿看着,一声不敢吭,生怕一个不留神又被自家少爷坑了。
但池惊鸿显然兴致很好,“阿洋啊,回头我们也养只猫吧?你喜欢猫吗?”
关兆洋一脸苦相,“少爷,猫跟车子是天敌,它们对真皮沙发的破坏力是叫人绝望的。”
池惊鸿恍然,挠挠头,有点苦恼,“可是猫猫头真的好好可爱啊!”
关兆洋毫不动摇,“少爷,老爷子那里有很多猫。”
池惊鸿收起表情,轻轻地“呵”了一声,“阿洋最近长本事了嘛。”
关兆洋板着脸,“老爷子说,我再带着您出去惹祸,就把我派去泰国拉皮条。”
“咱们家还有这买卖?”池惊鸿一脸惊讶,随即看了一眼关兆洋,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这个调调啊,下次我见外公的时候跟他要过来,一定帮你完成心愿!”
关兆洋嘴角颤抖着伸手虚引,“少爷,您别打趣我了,跟周女士约定的地点就在前边。”
“那好吧,等我回来再喊你聊天。”池惊鸿有点遗憾的样子,背着手溜达着往前走了,“你去帮我买一份生腌,然后在楼下大厅等我就好了。”
关兆洋十分不走心地叮嘱了一句,“那少爷小心,我就在楼下。”
说完秒上电梯,秒关门,直接跑路了。
池惊鸿嘴角噙着笑,手上点了几下,将屏保设置成杰西卡的特写照片,在一堆安保的注视中浪荡着进了周茹预定的会客室。
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池惊鸿懒洋洋地吩咐道,“来200毫升纯牛奶,加热到40度就好。”
周茹一身丝质睡裙从卧室走出来,一头波浪长发随意用一枚钻石发卡别在脑后,坐在池惊鸿的对面。“一杯马天尼,他的照做。”
调酒师很快在小酒吧里有条不紊地操作起来,周茹扬了扬小巧精致的下巴,“你说有合作,说吧,你有五分钟时间。”
池惊鸿“噗”的一下笑了,“不用五分钟,我就一句话。”
他好似恶魔一般的耳语在周茹耳边轻轻响起,“我帮你把盛南昭赶走怎么样?”
原本打算无论池惊鸿说什么都拒绝掉的周茹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池惊鸿耸耸肩,“我帮你把他赶走,然后我们两个来拼一场,成王败寇,如何呀?”
周茹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疯了?阿昭是我儿子!我要为了你把他赶走我才是疯了!”
池惊鸿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牛奶,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大口,抿了抿嘴,“是啊,都疯了。谁能想到盛南昭不是你儿子呢。”
池惊鸿认真地盯着周茹,“如果你这次在开曼岛不对他下手,我也不敢相信。”
周茹忽然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手指摩挲着酒杯,“下手的不是我,对象也不是他,你脑洞太大了,年轻人。”
池惊鸿轻笑一声,“我还有个更大的脑洞,要听吗?你要知道,干医生的,总有一点点的八卦什么的,恰好我有很多医生朋友。”
周茹不笑了,面无表情地靠在沙发上,“哦?说说看。”
“大概就是有两个年轻人互相爱死对方了,但是呢他们都没长嘴,随便来个绿茶婊搅合一下,就把他们骗得分手了,然后呢,这个女孩子发现自己怀孕了,偷偷跑到国外想要生下来,恰好绿茶发现了这件事,她很巧妙的也在这时候怀孕了,再然后,她出了个国,带回来一个男婴,成为了那个男人的长子。男人自觉对真爱有愧,整日醉生梦死,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死了,女人就靠着这个男婴继承了男人所有的财产;没过几年,就成了另一个富豪的继室”池惊鸿越说,周茹的脸色越是铁青。
池惊鸿将牛奶一口气喝光,打了个嗝,“你说,要是那个以为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男人都死了,遁入空门三十年的居士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着,会不会很开心啊?会不会仔细想想多年前的那些疑点,然后有一点新的发现什么的?”
周茹脱口而出,“不可能,她早就死了!”
话一出口,周茹就沉下了脸,池惊鸿抹了抹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怎么样?我跟你们两个都是敌人,你要是不喜欢跟我当暂时盟友,我就去问问盛南昭,他应该挺乐意听这些陈年八卦的。”
周茹冷笑了一下,“那又怎么样?三十年了,那些东西翻出来,拿到现在什么意义都没有。”
池惊鸿揉了揉太阳穴,“你这个女人脑子怎么拎不清的,我给你的明明是最优的选项好嘛?要么就维持现状,你便宜儿子加上我这便宜继子针对你,腹背受敌;要么你就把我赶走,让你那个熟悉你的一切的便宜儿子一刀剁了吃鸡;再不然嘛,就把他赶走,你来针对我这个在职场上毫无杀伤力的小萌新多么好选的三选一啊!”
周茹不回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池惊鸿那双像极了老斯恩特的灰蓝色眼眸。
“唔,不过,我现在感觉跟你做盟友很有可能会输了,算了,我还是找盛南昭吧。”池惊鸿摇着头站了起来。
周茹目送着池惊鸿,池惊鸿真的就那么走了,走出房门、走出走廊、走上电梯房间里传来一声咳嗽。
周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把他请回来。”
几分钟后,池惊鸿重新坐在周如对面,笑眯眯地对调酒师招手,“麻烦再给我一杯冰美食,去冰,加一块糖,单份奶,谢谢。”
调酒师脸颊抽搐,默默地转行咖啡师,送了杯咖啡过来。
周茹一瞬间仿佛泄了气,“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这需要你配合。”
池惊鸿歪了歪头。
周茹面无表情地说,“我需要他出一桩丑闻,才可以召开董事会罢免他。”
池惊鸿努了努嘴,“是吗?陈修钧走的时候没给他埋一吨的炸弹?鬼都不信。”
周茹苦笑一声,“埋了,被清的差不多了。盛南昭跟他的父亲一样,对不看在眼里的东西向来杀伐决断,毫不留情我原本也是打算将他清除出去的,但他动作太快了。”
池惊鸿挑眉,“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掰弯他。”周茹板着脸说。
池惊鸿挖了一下耳朵,“Excuse me?”
周茹冷冷地说,“他多年来不近女色,可以说得上是坐怀不乱,我猜测他也许对男色有反应,但始终没机会,但你不一样,你们是名义上的兄弟,只要你有意识地接近他,制造一个机会抹黑他是很简单的事情。”
池惊鸿拍了拍额头,“所以你才叫陈修钧去勾引他?”
周茹点了点头,“陈修钧在他身边十年,背地里做了很多的心理侧写,只是模糊地推断出那个性格的人他的设防是最低的,但截止陈修钧离开,也没成功。有时候我甚至怀疑盛南昭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嗯?”池惊鸿喃喃道,“怪不得他那个时候说陈修钧的性格变来变去的”
从酒店下楼,关兆洋刚好回来,见到池惊鸿相当意外,“少爷?这么快就谈完了?那个坏女人没为难你吧。”
池惊鸿比了个‘耶’,“当然没有,少爷我这么软萌可爱,谁舍得下手。”
关兆洋叹了口气,“少爷,那女人很坏的,跟她谈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就是因为那女人很坏,那个谁又是典型的拎不清,所以还是先把他踢开,把场子倒出来才好,免得他感情用事,坏了我的事啊。”
池惊鸿面带微笑,走出酒店大门,搓了搓手,“这天儿还是挺冷的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春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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