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格外好,从窗外看去,天空碧蓝万里无云,阳光暖洋洋的,晒的窗台上的麻雀都开始打盹。
多好的天气,多适合出去跑外卖啊。
“您有一份新订单。”
“您有一份新订单。”
“您有一份新订单。”
好多订单,好多钱,身体累但是心里欢欣,不出意外今天应该能赚个小三百,贺小免决定挥霍一把,他要西区那家有点小贵的蛋糕店卖他想吃很久的蛋糕。
哇,蛋糕好甜啊,香甜软糯,入口即化,人生都要升华了。
然而这些都是贺小免的想象,他身上被缠满绷带,右边小腿和胳膊被打了石膏吊着,现在只有躺在床上思绪乱飞的份。
在他发出今天的第n+1次叹息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窗台上打盹的麻雀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翅膀没来得及打开,圆滚滚的身子就滚了下去,好在几秒后它扑扇着翅膀飞起来,朝对面的秃瓢柳树飞去。
"你是贺小免还是苏珍珠?"贺小免看着进来的人问道。
来人身着西装,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既不像会叫贺小免或者苏珍珠这种名字的,也不像会搞外遇的。
听到苏珍珠几个字,陈问宁眼神变了一瞬,之前老板嘱咐他调查此人的背景,但查出来的数据全是流水账,肯定是他们背后的势力抹去了关键地方。
但这个贼看着有点笨,竟然当着主家的面直接问,这不就等于自暴。
老板还在路上,对方警惕性也不是很高,陈问宁笑得斯文,彬彬有礼的胡诌了个名字:“我叫宁问臣,先生觉得哪里不适?”
贺小免被气笑了,这话问的,他被裹成个粽子,哪哪都不适!
陈问宁也发觉自己的问题有毛病,干笑几声,转身出去,回来后手里多了一盒牛奶,插上吸管,递到贺小免嘴边。
贺小免也不客气,就这他的手喝了几口,倒是不怎么渴了,但是肚子里的饿虫被引上来了。
“咕噜咕噜”就开始翻江倒海大闹天宫。
贺小免脸腾地红了,但是脸上缠了圈绷带,外人也看不出来。
“我,我饿了,喝粥。”
“稍等,我去买。”陈问宁出门,就见自己老板来了,“老板,我...”
岑希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朝陈问宁点点头,自己进了病房。
“这么快...”看着来人换了,贺小免愣了一会,但看着人有点熟悉,他在脑海中快速搜索,很快画面定格在半月前,小胡同,小混混,西装男,还有充当英雄的他。“好家伙,你恩将仇报啊。”他恍然大悟道,“我不就坑了你一份自热米饭,你至于给我揍个半死吗?你怎么不想着我还帮你赶走了那些混混呢!”
原来不是什么出轨的戏码,根本就是自己被人盯上了。
可他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他帮了这人,讨他顿饭不为过吧?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
亲生父母不要他,贺威欺负他,唯一爱他的奶奶也离开了,他独自一人在大城市打拼,老实本分,不偷不抢,不过一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给人盯上了,他只想努力的活着就这么难吗!
他偏不!他就要活着,还要活得好好的,气死那群见不得他好的人!
眼泪渗进纱布,伤口被沙得生疼。
“疼疼疼,纸纸纸。”贺小免哀嚎道。
岑希被对方又骂又哭给搞懵了,直到对方喊疼要纸,他才回过神。
他抽了两张纸,小心的拭去贺小免眼角和下眼睑的泪珠。
这人眼眶发红的样子还怪好看的,一双委屈的吊梢狐狸眼毫无威慑力的瞪着人,真想把他弄得更糟糕。
“...”岑希暗骂自己龌龊,不过这双吊梢狐狸眼倒是有些熟悉,想到对方说的自热米饭,岑希突然想起来,有个吊梢狐狸眼的小混混一人一石头揍趴其他小混混的壮举。
“你是那晚的小混混?”岑希问道。
你才是小混混,你全家都是小混混,他有正儿八经的工作,还是大厂呢!
贺小免腹诽着,面上还是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看来有什么误会,你先养伤,等你好了再说。”贺小免如此情绪化,怕是谈不了了,公司来了电话,岑希便赶回去工作。
贺小免等着对方的再说,结果这一等就是一周。
纱布裹了三天他就拆了,就是一些擦口,他觉得医生小题大做,给他裹这么严实。
这到不是医生小题大做,而是他被送来的时候场面确实血腥。
贺小免看着镜子里油头垢面的自己满是嫌弃,额头留了个无伤大雅的小巴,碎头发一盖就看不见了,整张脸还是帅气迷人,要知道他可全指望这张脸赢得顾客的好评呢。
他放了热水,准备洗个头,一根胳膊还吊着,有些不方便,但他又不愿意麻烦别人,就这么单手撩着水随便揉了几把,随便洗洗也比看着能出二两油的打绺头发强。
岑希是掐着午饭的点过来的。
昨天隔壁病床新来个个老人,他女儿在这里照看着,看贺小免手脚都打着石膏行动不便也没个人照看,就顺便帮他把午饭买来了。
岑希进来的时候,爷俩正边吃边聊着天呢。
“跑外卖也不是个长法,小伙子趁年轻还是学个傍身的本事,一辈子吃穿不愁啊。”老人说。
“爷爷你说的是。”
听见开门的声音,两人同是望去。
岑希今天没梳大背头,穿着不是商务风,高领羊毛衫外搭个大衣,有点休闲风。
他今天没上班?贺小免想。
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但是长得好,披麻袋都好看,岑希就属于批麻袋都好看的,换了种打扮,气质都变了,有种邻家哥哥的感觉,要是不板着张脸就好了。
老人看俩人眼瞪眼,谁也不说话,幽默的开口破了这僵局,“小伙子这是你哥哥?长得真俊。”也不等贺小免回答,老人自来熟的跟岑希搭话,“大伙子结婚没?我闺女今年二十五,说是学历,在国企上班,你俩认识认识?”
老爷子是个风趣的人,但自家闺女早就臊红了脸,拎着暖瓶逃也是的出去了。
腿还没迈进来呢,就被人张罗着说对象,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岑希在公司吃了瘪,本就带着煞气,现在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语气不由得有些呛人:“我是他债主,不劳老爷子费心了。”
岑希一句话噎的俩人都不知该如何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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