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羡晚:“他什么?”
金南俊:“是你人生里的什么角色?”
能是什么角色,她的战友,她的灵魂其一,她的猎犬,他人生里她是唯一的单选。
他们就像河面上的两片浮萍,可怜巴巴又因为彼此的存在所以才能在翻转的波浪里艰难前行,形成一种相当稳固的,别样的伴侣关系。
你看这答案说出来有法听吗,既没确切的定论又没道德的客套,回头金南俊真以为她有病呢。
金羡晚逐渐失去耐性:“一杯石榴汁就想聊这么深刻的话题?这问题我不回答也可以吧。”
金南俊确实是失望:“好吧,其实我没有其他意思。”
你们总是这样说。
金南俊:“如果你需要朋友,我可以当你的朋友。”
频繁的示好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察觉出来,她没什么心思跟金南俊周旋,索性摆摆手,口吻随意地答道。
金羡晚:“不和上司有除了工作以外的关系是鄙人的职业操守。”
金南俊:“……”
无语:“你那些绯闻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总有一个是瞎子对吧?”
那是,CHOICE何止是瞎子这一个重罪。
金羡晚神秘:“无他,都是姐的魅力。”
更无语了,金南俊重新翻开书其实也看不进去,所以隔了几分钟他的注意力又不自觉回到旁边人身上。
有些话现在说有些太莫名其妙,所以想找机会铺垫一下再实施行动,为的就是以后没有那么突兀,可就是找不到机会。
魅力?应该是矛盾感与执着的闭塞,同时兼具一些惑人的尖锐锋芒,骨子里到底是个傲慢的人。
这怎么不算魅力呢,金南俊确实得承认这是处意外之喜。
转换视角——
终于到了下飞机的时候,这趟行程对我来说是轻松的,但是碍于这趟飞机有郑号锡李清奈一些演员,所以来接机的粉丝也是挺多的,好在秩序井然,没有拥堵。
加上明星吸引注意力,所以还算轻松的在保镖的护送下顺利离开机场。
徒留金羡晚和金南俊单独在后面走。
至于闵玧其,他早已混在人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出口这边冷冷清清的,金羡晚偷偷抬头扫了一圈。
没想到这次她竟然是最安静的一个。
她过气了?不能啊,她昨天还搜了,还挺火的。
金南俊:“商务部的管理人有点手腕,这次保密行程里你是最重要的一个。”
哦,她还是头一次听这话。
金南俊带着她走到一辆巴士车前,将双人票递给工作人员。
巴士车上已经率先坐了一波老人旅游团,他们正好直接走到后面。
目的地是邵燕山,据说下车还要爬山才能到住的地方。
金南俊:“没人跟拍是不是还有点不适应?”
大件行李已经随着他们包的车走了,眼下他们一人只有一个随行挎包。
她抬了抬帽檐,望向前面这一车人的年龄段。
金羡晚试探:“我是不是可以摘口罩了,我怕待会儿会晕车。”
金南俊:“摘吧,椅背可以挡住你。”
闻言她利落地摘掉口罩,想起还没给田柾国发消息,赶忙拿出手机关掉飞行模式。
金羡晚:下飞机坐巴士车去邵燕山。
顺手拍了张窗外的风景照发过去,想了想又把摄像头调转,偷偷拍了张自己的大头照,点击发送。
田柾国回的很快,先说知道了,然后又把之前嘱咐的那些又说了一遍。
她估计他这会儿应该正在查邵燕山是什么地方。
但其实她猜错了。
转换视角——
田柾国将手机锁屏倒扣在桌面上,抬头看了眼站在客厅的男人。
金泰亨:“她只有这一处房产吗?”
田柾国:“应该吧,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金泰亨:“这话说的。”
金泰亨似笑非笑地拿起电视柜上的相框,里面是张单人照,25岁生日时拍的,也就是前年年底,笑得很开心。
这也是她从当艺人开始的这几年里第一次没有回家和他一起庆生。
26岁生日时倒是回来了,但身体很不好,算是难得在家住了几天,之后又回公司赶那些连轴转的通告以及演唱会。
田柾国:“你还有什么事吗?”
田柾国从以前高中时就知道金泰亨不待见他,不待见也无所谓,反正后面他也没有在那所学校念很久。
只是当时的他们谁都没想到未来还会有碰面的机会,还见了这么久,再加之职业上有了金钱的往来。
所以关系就更差了。
金泰亨是十几分钟前来的,来干嘛不知道。
羡晚只预料到自家可能会以吃饭的名义邀请他过去,却没想到金泰亨会找上门。
看来这地址又是从裴雅那问的。
金泰亨:“为什么你要带她和金南俊签约?”
果然还是来兴师问罪的,金泰亨不可能不知道她不在。
田柾国冷脸:“审时度势综合考虑,领风时代都是她目前最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签。”
金泰亨:“最好的机会?你还没被这种片面的判断虐够吗?”
田柾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那按你想法呢,应该怎么样?解约后就回家靠你养?我总说你是神经病,你也不用真来这套吧。”
说白了田柾国也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俩的厌恶是双箭头的。
田柾国上前:“木已成舟,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金泰亨终于放下相框,转身看向他,目光依旧是沉静的,整个人冷漠疏离,且高高在上。
金泰亨:“田柾国,你是孤儿对吗?”
突如其来的一根利刺正中田柾国的心口,他神情当即一变,眼神也跟着锐利起来,带着蓄势待发的戾气。
金泰亨:“高中那时你转学过来还没半年就退学了,原因是什么?”
田柾国:“我不是孤儿。”
田柾国咬牙按捺的爆发是预料中的,反观金泰亨依旧平静,甚至多了丝做作的悲天悯人的善良。
金泰亨:“是因为没钱,还是有追债的?”
田柾国:“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这胡言乱语!”
金泰亨:“是胡说还是真的你心里清楚。”
打架是不可能打的,金泰亨深知这点所以才敢恶劣的这么理直气壮。
看着对方暗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模样在感官确实带来一点不安,但那又怎样。
有些关系是畸形且病态的,不必说穿,直接利用就好。
金泰亨:“既然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金泰亨:“不要把她当成你的救命稻草然后缠着不放,这份合约一旦带来什么损失,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带走她,我只是要你明白这点而已。”
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是吧。
田柾国:“那你呢,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田柾国快步上前挡住去路的动作极快。
两人身高体型大差不差,同时堵在玄关附近时有种雷雨将至的压抑沉重。
田柾国声音不大,但姿态却是紧绷且防备的。
田柾国:“她只是你的妹妹,你却总拿她当成你的所有物,这真的很让人恶心。”
一字一顿说得清楚,到这田柾国终于散开了那晚相隔人群的烟雾,彻底看清金泰亨的眼神。
不光有厌恶与憎恨,但那具体是什么现在还来不及多想。
田柾国:“还有啊,我猜你也不知道。”
田柾国:“羡晚说过,我不算孤儿。”
利刃这种东西想要去除就得先把最尖锐的地方拔出来。
然后在渗着血的时刻狠狠刺进对方身体里。
田柾国:“她才算。”
那才叫开始完美的治疗。
金泰亨:“你说什么?”
田柾国:“怎么,脑子有病耳朵也不好使了?不是都听见了吗,你很生气?”
田柾国那一声嗤笑来得明显与到位,他甚至抬手拍了拍金泰亨的肩膀,感受到对方因为恼火而紧绷的身体后又选择无视,往后退了几步打开大门。
不算宽敞的过道连接了外面的小庭院,有些下沉且闷热的风缓缓从脚下缠绕,寓意不耐地催促。
田柾国彻底冷下脸。
田柾国:“金泰亨,看在你是羡晚哥哥的份上我已经很宽容了,所以请你谨记,羡晚只是你的妹妹,无论是你还是她的父母,你们都没有权利要求她放弃自己的人生目标而为你们的美好夙愿去做牺牲。”
田柾国:“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但是金泰亨,你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掌控欲找不到地方宣泄,你很难接受她已经长大的事实,而且你也知道。”
田柾国:“只要我愿意,像个狐狸精似的吹吹枕边风。”
田柾国:“你就更难见到她了,是吧。”
一不做二不休,从重逢开始他俩什么时候能有现在这个机会互相不留情面的对撕啊。
金泰亨一直没说话,他眼神是阴郁的,视线夹杂着想把对方拆骨入腹的步骤计划,用披着人皮的野兽这句来形容一点没错。
反观田柾国的眉眼却轻佻,索性直接靠在墙前,就等着他什么时候走。
金泰亨:“你是觉得,在她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是吗?”
不愧是金泰亨啊,下脚踩的地方总是那么致命且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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