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见肖牧突然发难,想着肖牧是他长兄,他嫁给王终允之事不可能瞒他一辈子。
还是脱口而出,“长兄,我所嫁之人,不是王杰…是镇北王世子王终允…”
肖牧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手指抖了半天,才将话脱出,“王终允!镇北王世子?他…他…他…纵身份尊贵,却是位费乾元,你糊涂啊!战战…你不是这般攀附权贵之人,可是镇北王府威逼利诱你了?”
肖战这会根本不想安慰他兄长,内心还惦记着王一博,脑海里闪烁王一博方才拂袖而去,一点不拖泥带水的背影,声音骤然冰冷,“长兄,事已成定局,你莫在问了,我托你去渝州拿得东西,可曾带在身上。”
肖战托兄长回渝州老家所取之物,是一块银珐琅蝴蝶型长命锁。
质式是肖战早逝母亲老家黔州那边的工艺,他母亲的遗物,她是苗疆黑苗人。
临走前叮嘱肖战必须日日佩戴,肖战一直遵从,可肖战在三年半载前,取下了这长命锁,日日贴身戴着不告而别的王一博赠与的兔子玉牌。
如今玉牌已毁,纵然王一博修补完全,也不再属于他。
肖牧见肖战岔开话题,自然想将幼弟突然成婚之事捋清,可他如何旁敲侧击,肖战都三缄其口,还一直索要他的贴身之物,只能将包袱内的长命锁拿出。
肖战见了自己从小心爱之物,最近诸多烦忧的郁结,也消散了几分,正要接过,魂不守舍的他,碰翻了身前的茶盏,这茶盏太过脆弱,一碰就碎,碎片四溅,一块残片溅起,刮伤了他的右手中指,血珠顷刻缓缓渗出。
“战战,你受伤了,容我替你先处理伤口。”,肖牧见了肖战受伤,担心得眉头紧促,将长命锁置于桌上,当即拿出包袱内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想给肖战涂抹。
“长兄无碍,小伤,再过一会儿都快愈合了。”,肖战拂开了肖牧凑过来的手,面前之人虽是长兄,但如今他已嫁人,应注意分寸。
右手拿起桌上的长命锁,可当受伤的中指触及长命锁的瞬间,血迹顷刻诡异的被长命锁吸收,刹那间,肖战感受一股奇异的力量从长命锁中涌出,从他受伤的中指直冲他的心脉!
伴随不停蔓延至全身的蚀骨之痛,肖战脸色骤然惨白,却没生出一滴汗,本因坠崖喝了阴阳太极潭水,拥有的那股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也须臾消散…
没存一分!
他感到阵阵眩晕,身体的力量仿佛被抽干,视线模糊,一阵天选在旋转,就要晕厥,可身体又猛然升起阵阵温暖滋养他的血肉,令他恢复了血色,甚至气血更加充盈。
这异变就生在须臾之间,肖牧盯着被幼弟拂开的手,一时间傻了,脸色复杂难辨,没发现肖战的端倪,再抬头,肖战面色如常。
肖牧还想问,肖战不想多说,又被这突然生得诡异之感搞得心慌意乱,一直搪塞他长兄。
姗姗来迟的店小二打破了雅间的沉默,将一道道精致的陕州美食呈上来。
陕州十碗席、灵宝羊肉汤、陕州糟蛋、观音堂牛肉、陕州面豆、陕州八宝小食,黄河大鲤鱼等等摆了满桌,菜肴太多,兄弟二人根本吃不完,肖战起身行至雅间门口,差一肖将王诗雅和王一博二人请来,又回了雅间。
没过多久,王诗雅带着王一博又回了雅间,王一博一踏入雅间内,他如同鹰隼的目光就射向肖牧,不过盯了一瞬就移开,肖牧虽不会武功,这带着敌意的目光扫来,自然注意到了王一博。
好一位端方雅正的清冷公子,可通身贵气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精致眉眼间淡淡的疏离,让人生出敬畏,这人分明还对他有敌意,擅交友的他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熄灭了主动攀谈之心。
“嫂嫂,你兄长要同我们一起西行去神医谷吗?”,王诗雅坐到了肖战另一侧,王一博无奈,只能坐到了肖战对面,不过一直低头,闷不吭声,仿若他面前的青花瓷瓷杯比对面的红衣肖战更美上几分。
“不,我兄长要回洛阳丽正书院苦读,已是伏月,还有两月,就将秋闱。”,肖战执起茶杯,又偷偷扫了王一博一眼,见他根本不愿看自己,心里更为闷燥。
今晚我再找你,要个答案。
这顿膳食,几人吃着,面色不一。
肖战只要王一博看中的菜,他都要拿筷子去争抢,王一博就躲,转移目标,肖牧和王诗雅,看在眼里,眼神复杂难辨。
肖牧只痴长肖战一岁,年方十九,打小玲珑心窍,很快发现自己幼弟端倪,沉下了心,引而不发,拿公筷给肖战夹了不少吃食,将他身前的碗堆出了小山。
他做这些动作时,手指又感受到了白衣公子冷冽的目光,如果眼神能杀人,估摸这他这提笔写文章的手已然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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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