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生平话少,瞧着肖牧厌恶难忍,难得说了一大串!
“区区一秀才,敢袭击我,活腻了?纵你有免刑权,切记做事三思而后行,别因一时冲动,掉了身家性命是小,连累给你做担保的同族廪生是大,念你是我长嫂之长兄,姑且放你一马,别不识抬举,君子五常你学到狗肚子了去了!「伦理道德」四个字,我看你都不会写了!”
肖牧在王一博冷然目光下,觉得自己那点隐晦的心思无所遁形。
身体僵硬一瞬,很快调整好,他打小长着一张铁嘴,被骂必还口,“呵呵呵,王杰!不…镇北王嫡次子王一博~
「伦理道德」这四个字,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你三年半载前,哄骗我幼弟感情又不告而别…害他相思成疾!
三年后你镇北王家强逼我幼弟做你那残疾长兄之妻,你们王家才是个个龌龊…
莫欺少年穷,我定会在他日,救出我幼弟,别以为你镇北王府就能只手遮天!”
王一博听见「残疾」二字,眼神一厉,抬手就欲灭了眼前人。
可这人…到底是赞儿的兄长,他悻悻放下手…
冷漠的眼神轻轻一瞥,仿若肖牧就是一蝼蚁。
当即转身离去,肖牧恨恨得盯着王一博背影,咬牙切齿…
王一博三年前,定是凭借这出色的皮相诓骗了他幼弟,却弃之如敝履!
他幼弟为何会成了残疾世子之妻,肖牧又在脑海复盘。
再一联想同窗好友之前说过,前不久洛阳城镇北王之女王诗雅举办过一场诗会、舅父的搪塞、幼弟突然的请求,一切串联起来,肖牧脸色再次黑如锅底。
他的幼弟来洛阳城投亲,是否就是个错误!
就因幼弟长得实在国色天香就要遭此劫难!
肖牧不知道怎么从地上爬起的,起身后,他站在原地平静的整理衣冠,拍干净灰尘后,去找了肖战道别。
虽和幼弟再遇难能可贵,可如今就如那负心汉王一博所说,他只是一区区秀才,根本撼不动镇北王府分毫,唯一能做的,只有埋头苦读,待两月后,若能秋闱中举,再寻机会!
他定要救他弟弟脱离苦海!
若能高中举人,就告御状,行不通,就再春闱,继续!
亦不可,还有殿试!
南梁的天下不姓王,姓萧!
他不信他将冤情上达天听,镇北王还不放人!
到时候替他幼弟讨封和离书,将幼弟带回肖家庄,他自会…替幼弟招赘,定会将他幼弟余生安排妥帖。
肖战想到这里,儒雅清俊的脸霎时悲怆。
掩下心思,肖牧去找肖战道别,肖战自然不会阻拦。
他长兄打小和他不一样,抓周就抓得毛笔,才学兼备,他做了世子妃,镇北王妃要履行承诺给他长兄寻大儒,得知他长兄目前的恩师姓蒋,便没吭声。
而他抓得什么,他已故的父母却未告知,多问就就打哈哈,每次答案都不一样。
不过他不在乎,反正他打小看四书五经就头疼,一捧起书就头疼欲裂,反倒想舞枪弄棒想做大侠。
奈何天生力气小,他父母还不让他习武,为了绝了他的心思,还找了武行师傅给他摸过根骨,师傅也严明他没有学武天赋。
但肖家庄周遭的顽劣小子们打小无不听从于他差遣,让他们往东,绝对不敢往西。
他一出门,那后面自是跟一串的小弟。
后面意外救了王一博,为了那点年少惊艳,情窦初开的他,想在心上人面前留个好印象,才解散了他的小弟们。
他觉得自己收服小弟们,是天生有威慑力。
殊不知他手下的小弟是看着他长得好的份上,甘心被奴役呢。
肖战骨子里一直有自己的一套章程。
他随心所欲,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亦都求仁得仁,可在王一博这里,他却一直碰壁,但轻易放弃不是肖战本性。
给肖牧置备了丰厚的银票和干粮衣物,又让一肖给肖牧安排一良驹,亲自送了长兄离开。
因队伍还在休整,之前在不明山路折损的物品,也要重新置备。
肖战跟着王诗雅去集市逛了逛,魂不守舍,王诗雅怕肖战面皮薄,又气二哥懦弱,就没和肖战聊他二哥。
这一日,过得极快,日轮西坠,金乌渐隐,用过晚膳的肖战,让小厮一肖去歇息不用守夜。
他再次起身,拿着烛台先至内间看了眼王终允,颇为嫌弃。
那濒死的模样,肖战看着直皱眉,这般严重,神仙难救。
可镇北王府上上下下听了那老秃驴的随意一言,都笃定的很!
罢了。
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肖战又再次去了晒台,和之前上一目的地的操作一样,跳到了隔壁晒台,刻意放低脚步声,进了王一博的客房,却没见到他的人。
大晚上的,王一博,去了何处?
明明烛火还亮着,肖战移步到桌前,看着烛火前,又摆了不少书卷,都是兵书,地理志什么的,全是晦涩难懂的玩意儿。
随便拿起一本,翻了几下,便无趣合上,往那案桌一扔,可掉出一张裁剪过约两个掌心般大小的宣纸。
上面画的小像,分明就是今日未披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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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