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怎么,你认识?他有什么来头吗?”肖盏好奇道。
“我只是看他的着装打扮很像传闻中的王先生,我也没见过其人,不确定是不是他。据说,这位王先生平日里总是一袭白色长衫,性格清冷,给人纤尘不染,宛如清莲的感觉,人们都说他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
“喂,这位王先生是位男士吧,怎么感觉你们像在形容一位绝世美人,哈哈。”肖盏笑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王先生到上海也就是最近的事,他所在的戏班子是特地从京城请来的,一来就在法租界最大的金豪大剧院登场演出。据说他的戏是场场爆满,一票难求啊。听过他的戏的人,都说他长了副天人之姿,那旦角扮相简直了,说他眼神姿态媚而不妖,一颦一笑摄人心魂,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那你去听过他的戏吗?当真如传闻所言?”肖盏觉得邓亚珅说得也太夸张了。
“我倒是想去看啊,可他的票真的太难搞到了。各家老爷、太太、姨娘都把着票不给呢,现在连送礼都成了送王先生的戏票。而且,我们这种小辈一进剧院,前后左右都是你认识的叔伯姨娘,想想就觉得挺有压力的,所以,我也就没去凑这个热闹。”邓亚珅接着道:“但是,我在剧院门口看过他的画报,嘿嘿……”
“去你的,那些旦角的带妆画报,不都一个样吗,那能看出个什么来?”肖盏无语了。
“那倒是,俗话说画人画皮难画骨,画报确实看不出什么,听说最绝的还是他的神韵。不过……”
“不过什么?”肖盏放慢了步伐,勾起了一些好奇心。
“不过听说这王先生台上台下判若两人呢,台上风情万种,台下却不苟言笑,清淡疏离,下戏就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多少达官贵人提出约见,都被他一概拒绝,神秘得很,可是越神秘,就越有吸引力。平日里颐气指使的老爷太太们,那些霸道专横到他那儿统统都没用,还巴巴儿的砸钱送更多的花篮去讨好他。”说着说着,邓亚珅的语气变得嘲讽起来。
“那你说,既然是这么难请的人,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我家?”肖盏斜看了邓亚珅一眼。
“所以咯,我也说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就是那位王先生啊。不过,肖伯父是什么人啊,可是当世枭雄,无所不能的,名利场上,谁不给他几分薄面?再加上你父亲手上资源那么多,说不定不是你父亲请他,而是王先生有事来求你父亲呢,对吧?”邓亚珅说到肖盏的父亲,倒是满满的敬佩之情。
肖盏听着邓亚珅夸父亲,听着高兴,从衣服内包里掏出个东西丢给邓亚珅“此话甚妙,赏了!”邓亚珅接住东西一看,是一块精致的怀表,正是他心心念念想了好久的物件儿。他两眼放光,激动的说:“我去,肖盏,真有你的哈。我为了接您大少爷跑上跑下,忙前忙后,腿都快跑折了,都不慰劳慰劳我。夸夸你家老爷子,你就给我加大鸡腿啊,早知道动动嘴皮子就行,哪还用得着出蛮力啊。”说归说,他心里知道怀表是肖盏早就准备好了的,就故意迟迟不给他。他很宝贝的将怀表收进内袋,跨步上前一把勾住肖盏的肩,兄弟俩说说笑笑的往走廊尽头的佛堂走去,刚才聊过王先生的话题转眼就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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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