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酒吧二层包间内,灯光闪烁,烟雾弥漫,男女衣着打扮清凉,严止端着一杯酒就喝了下去,一旁的朋友都来不及阻拦已经喝醉的严止,就听见他泪流满面的大喊着,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我要问问他?微信不回我,那我就,我就要给他打电话。”
已经凌晨了,他接着酒劲鼓起勇气电话打给了越北昭,看没人应就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抱着旁边的余江哭了起来。
越北昭正在处理闫肖发来的文件,手机铃声响起,一般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给他打电话的,越北昭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严止,他接通之后,就听到了另一个人在说话
“兄弟别哭了,我昨天才倒霉,我昨天去看我妈,就碰到一个疯女人上来就抱着我说,说什么曦的,是被人害死的,我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我当时头都大了,可给我吓得,那女的瘦的眼睛都突出来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我当时就把我妈送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那你还挺孝顺的”
“那可不”
‘严止,你在哪里。”
包厢内你一言我一语,无人在意的手机显示着正在通话,越北昭的声音被淹没其中。
“严止,严止,你在哪里,我让你哥去接你”
严止正醉的发懵,倒在了沙发上,这才听到电话的声音,趴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说到,“北昭哥,你要来接我吗,我再时夜,嘿嘿”
“等着。”
越北昭挂完电话,就给严止他哥严楚发了微信,
“严止在时夜,去接他”
“你怎么知道,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严楚立马从床上起来,快速开车去了时夜,问了服务生,来到二楼包间踢开了门,门内众人吓坏了,
“严止,你哥,你哥来了,快看。”
“怎么会,是我北…”声音越来越小。
“还不滚出来”,严止1米87的大高个,身穿一身黑衣,五官立体冷峻,站在门口,严止听到声音立即地就清醒了,乖乖的慢慢的挪向了门口,严楚揪着他的脖子把人带下了楼,摔进了车里,在夜色里飞驰。
“我喜欢他,哥”
带着哭腔,满腹的委屈,比当初知道自己是捡来的还要委屈。酒精占据了头脑,让严止开始肆无忌惮,开始嚎啕大哭。
“没出息的东西。闭嘴”
后座传来阵阵压抑地哭泣声,严楚沉默不语,车速异常的快。
“当初,如果林姨没有”严止边哭边说
严楚猛地把车子停下,他望着严止,眼神发冷,声音低的要命,“以后不要再提起那件事”
“我…”
严楚一个眼神过去,严止瞪着眼睛最后还是怂了,弱弱的说了句“知道了”
车子再次启动,快速行驶在高架桥上,安静的只能听见严止的哭声。
越北昭再次被困在一模一样的梦里,梦里天空是红色的,看不清人脸。
一个小孩站在大门前,门外的台阶下,有一个女人正在下车,一两大货车飞驰而来。
越北昭想大喊一声快跑,只见车上的女人以及车直接被大货车撞到了远处,血流不尽。
“不要”
越北昭在梦里挣扎,在漫长的黑夜里受尽折磨,等待天明。
没有人会在梦里遮住越北昭的双眼,也没有人能在梦外叫醒越北昭。
翌日清晨,长笙早早地就起了床,管家安排了佣人准备了早餐,长笙刚下楼管家连忙说着,“长笙,来吃早餐”
长笙愣了愣,坐到餐桌旁,牛奶,三明治,虾仁粥,水晶馅饼,管家还再看着他,长笙吃了几口水晶馅饼,刚放下想说谢谢,可以不用一直站在这。
一旁的管家幽幽开口,“先生向来喜欢乖的,很少带人回来,所以你千万要记在心里。”,管家暗地里早已查过了沈长笙,知道了沈长笙只是一个孤儿,不会对越北昭做出什么不利的事,但还是出言叮嘱。
声音温柔,但字字带着警告,管家那眼神里的冷漠,长笙怎会不知,“谢谢,早餐很好吃。”
长笙离开凳子,走出了门,经过花园,看到远处的廊桥,和枫叶镇上的那座桥很像。
小时候他经常在那里等奶奶,他快步走了过去,甚至是跑,他站在桥上,大口呼吸着,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先生喜欢乖的,管家的声音好似随着廊桥下的水面一次次回荡,他看着水中的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脸,自言自语,“乖的,那我就好好听他的话吧。”
闭上眼,调整了表情,又睁开眼,水面上的那个少年瞬间明媚耀眼,“就这样吧。”
风太大了,长笙走到了前面的亭子里,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回看着远处的别墅,“这段时间,好好给先生做些事情,总不能白住在这里。”
越北昭正在看集团的一个新项目,闫肖打来电话,“老板,那孩子的户籍我给迁出来了,落在我一个表姑家里,就是那孩子跟谁姓啊?不能长笙长笙的叫吧。”
跟谁姓,越北昭沉默了片刻,脑海里声音泛起,先生我可以跟着你吗?落下之后,便是那双眼睛,像云一样蹁跹,却随时都会散的眼睛
“姓越,随我姓。”
“老板,您是说,随您姓!”闫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试探的问了一句。
“是的,就叫越长笙。”
“好的,老板。”闫肖云里雾里地挂断电话,愣神地站了好一会儿,不是,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啊?
越北昭离开书房,来到一楼,没发现长笙,问向旁边一个正在擦花瓶的佣人,佣人应声说着,“先生,他应该在室外去玩了。”
越北昭又去拿了一件厚衣服,走出门,寒风覆面而来。他拢了拢了领口,走向寒风里,目光寻找着长笙的身影。
长笙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又回到了廊桥上,他一抬头看见了正在走向他的越北昭,长笙往后退了几步,紧紧地抓着衣角。
“退什么,过。来”越北昭停在原地,没有上前。
长笙慢慢地走上前,越北昭抬起手,长笙本能地蹦紧了右胳膊准备抵挡,只听见,“把衣服穿上,回去。谈谈你的事情。”
“什么?”长笙眼睛慌乱的转动着,但越北昭已经转身,他紧跟上去,走到了越北昭身边,慌乱之中差点撞到了越北昭的后背。
越北昭坐在了沙发上低头看着长笙的体检报告,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抬头看向长笙,少年眼睛晃晃悠悠直转,有些忐忑不安。
“你想上学吗?”
“.....上学?”
可是我要找人,找到人我或许或许就会,又怎么能去上学?
“.....不上学。”
“不上学你想干什么?”越北昭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正在给越北昭倒茶的管家手顿了顿,斜眼看了一眼长笙,恰好二人对上了视线,乖的。
“想,想上学。”沈长笙的成绩很好,奶奶总会说让他考一个好大学,他又怎么不想呢。
越北昭神色认真,管家尴尬地将茶递给了越北昭就离开了,连同招呼其他的佣人也一起走了,客厅里就剩下越北昭和长笙两个人。
“坐下吧,别站着了,明天送你去金羽高中,在学校里就叫越长笙,记住了?”
越长笙,越来越长生,名字的寓意很好,少年明媚的笑了一下,就连声音都很清脆,“谢谢先生,我很喜欢。”
就那么高兴吗?越北昭嘴角有一丝笑意,心里莫名的满意。
“明天下午闫肖送你去学校,在学校里懂事一些。”
“知道了,先生。”
懂事一些,怎么样算是懂事一些呢?我要是上了学,又该怎么去找人呢,李龙饭店到底在哪里,要是在明年8月我还没找到,不,我要尽快找到。
越长笙一夜都现在梦里,“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逃走?”,直到第二天阳光落在被子上,落在了黑而长的眼捷上,“没有骗你!”
是梦,越长笙大口喘气,正想回忆做了什么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使劲地揉了揉脸,脑子里想着找人的计划。
闫肖下车前,把书包,学校通用的卡,以及一张银行卡以及卡的密码给了越长笙,“这是老板让我给你的,在学校里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联系。”
“谢谢闫先生。”
“叫我闫哥就行了。”
“走吧。”
二人来到办公室,闫肖跟老师交代了几句,回头跟越长笙说着,“下午放学就在校门口等着,司机回来来接你。”
闫肖离开办公室大门,赵垚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声不吭,上前走了几步说着,“你好,越同学,我姓赵,是高一5班的班主任。跟我去教室吧。”
“好的,老师。”
教师内都是喧哗声,伴随着上课铃响,“同学们安静,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下面让他自我介绍。”
“我叫长,越长笙,你们好。”
越长笙的声音淡漠,172的个子在高一同学们里不高也不算太矮,但长笙的距离感太强了,赵垚身为老师微笑了一下,“那个空位是你的”
越长笙看了过去,最后一排没有同桌,求之不得。他在众人的目光里走了过去,放下书包,整理书籍,想着要不要写上自己的名字。
要是哪天我死了,这书会不会也被丢掉了,
犹豫了很久,笔尖都在纸上落下了一个黑点,终于写上了长笙二字,最后又在前面加了一“越”字。
每一本书都是新的,每一本书上的字都像是活的,越长笙的手划过书页,时而慢,时而快。
18岁,我在哪里?这些书,我又该放在那里?
“同学们,下课了。”
赵垚走出教师,又回头看了一眼羽绒长笙,“这孩子。”,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越长笙从小就聪明,书本里的知识一学就懂,在枫叶小学,中学每次都是第一,但老师,同学依然不喜欢他,越长笙也不在意,就像管家警告他的,他也只听进去了要乖两个字。
“越长笙,你好。我是许丽,是我们班班长,你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我”许丽是个热心肠,一下课就来到了越长笙座位前。
越长笙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女生,嘴角微微笑了一下,“谢谢!”
许丽的脸一下就红了,“不用谢,不用谢!”,就回到了座位上。一旁的同桌戳着许丽的肩膀,“我说你,你看你那个犯花痴的样子”
“哪有,才不是”上课铃又响了,课间的时间永远是那么短暂,有的人刚趴在课桌上刚睡了一会,有的人刚出去玩了一会,就不得不回教室。
“怎么又是数学课,我不想上。”
“你小点声吧,小心数学老师听见”
“好了,同学们,我们这节课继续将数学卷子”
“越长笙,你上来一下,来拿一张卷子”
越长笙再次走上教室前面,拿了卷子回到座位上。
扫了一眼,在一天学一天吧,学多少算多少,不能浪费先生的心意。他拿笔开始一道一道地写着,不只不觉地都已经放学了。
“同学们,下课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越长笙背着书包走在人群中,想着自己怎么回去,刚走出学校大门,司机刘夏已经在车旁等着,“小少爷,请上车。”
越长笙刚想开口说不要叫我小少爷,就发现越北昭坐在车里,“先生。”
“嗯。”
司机关上车门,越长笙把书包拿了下来放在腿上,手指攥着书包带子。
“学校上课怎么样,都顺利吗”越北昭声音不冷不淡,像是一个家长。
“可以。”
越北昭拿出一步新手机,“这个手机你拿着,方便联系。”
“谢谢先生,我不用。”
“你会用到的,拿着吧。你之前的那个手机修不好了,数据也恢复不了”
烂命一条,手机坏了就坏了吧,越长笙想着,“没事,先生。”
没有关系吗,越长笙的声音有了些哭腔,太明显了,越北昭都能听得出来。
“好好上学。”
12月如期到来,越长笙周内上学,周末去找人,可连续找了一个月,没有任何下落,有找到几个李龙饭店但都不是那个额头上有道疤的李龙。
不行,时间不够,越长笙坐在后排车座里,看着开车的刘夏,思考者怎么称呼,“夏哥,我以后可以自己回去,您不用来接我。”
一个月来,越长笙没有和司机说过话,越长笙想再次开口,司机说话了,“小少爷,这是我做不了主,得和先生说了才行。”
越长笙扣着书包袋子,一言未发,司机也没有再说话。
越北昭一个月只回来了几次拿了文件就走,多数住在另一个公寓里,越长笙不敢打电话,他觉得越北昭会拒绝他。
转眼间,期末考试结束,班会上老师讲着寒假安全注意事项。而越长笙大喜,这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找那个李龙饭店,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里响着,目光透过窗户,着急地想要把穿过每一条街。
“同学们,期末成绩一个周后会发到各自的家长那里。这个寒假,大家回去好好查漏补缺。多余的就不说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老师,新年快乐!”
“都走吧,越长笙你留一下。”
越长笙没有听见老师的声音,在即将走出教室的门,“越长笙,你听一下。老师有话跟你说。”
越长笙走到了老师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越同学啊,这次你是咱班的第一名,也是全年级的第一名,很厉害,下学期继续保持啊。就是平常和同学们多多交流一下就更好了”
“谢谢老师。”“好了,回去吧。”
我的成绩会发给谁呢,会不会发给先生呢,万一是发给闫肖呢,那闫肖会不会告诉先生呢,可先生会不会回来呢。
越长笙每天早上醒来和晚上睡觉前除了复盘寻人的线路,他都会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是否有人回来,在寻人之外有一些期待着越北昭回来。
一连7天,越北昭都没有回来,也好。他可以天天出去找人,还好那个管家也没有说话他,只是他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那人的表情有些不高兴。
“管家叔叔,您好。先生他什么时候回来”越长笙试探着问了起来。
“马上要过年了,下个周就回来了。”
下个周一吗,刚好是大年初一,那先生会不会知道了我的成绩呢,这个念头又再次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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