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和妈妈聊了半天,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一罐刚熬好的瓦罐汤。
到咖啡店,浩浩见宋亚轩手中提的冒着热气的罐子,眼冒精光:“轩儿,你拿的什么?”
宋亚轩套上工作服:“我去我妈店里看了看,带来的汤给大家分一些。”
“耶!刚好没吃早饭!”
浩浩一边盛汤一边说:“轩儿,周一你去我画室帮我改改画呗。我的作业该到截止时间了,怎么改都感觉不对劲~”
宋亚轩笑着垂了眼:“好吧,放学后我去你画室。”
浩浩缠上宋亚轩的胳膊:“干脆住我家得了,这几天下雨跑来跑去多麻烦,况且画室离你家也不近。”
宋亚轩嘟了嘟嘴,点头答应了。
周一早上。
宋亚轩下车时给宋叔交代了今晚不用来接他。
到教室上早读,班主任看宋亚轩这几天到学校挺勤的,干脆把艺术节画黑板报的事交给他了。
大课间,教室的后窗半敞着,雨滴顺着风势,斜斜地飘进了教室。宋亚轩的座位上率先被雨点吻上,雨丝飘落在课桌上摊开的书本上,洇湿了墨字。
宋亚轩抖了两下书页,合上窗,微微仰起头,目光在黑板上丈量,构思着图案与文字的布局,很快有了想法,他这次打算用丙烯画,很快把缺的材料上报给班长。
下午第三节下课,教室外有同学探头找他:“下节下课去B栋杂物室领黑板报材料。”
英语课下课,雨势渐大,他打着伞走到B栋,这栋教学楼是高一生的,放学时教学楼却异常安静,不似平常叽叽喳喳的。宋亚轩没多想,以为在考试,放学延时了。穿过连廊,到花园北侧,杂物室就在花园和操场中间,因为平时体育课要安放各种球类的缘故,B栋区新建了这个杂物室。
宋亚轩走近杂物室,合伞合到一半,突然被一条胳膊猛地勒住脖子,巨大的力量让他瞬间失去平衡,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向后摩擦,剧痛沿着腿部神经迅速蔓延。
“你们想怎么样,”宋亚轩迅速反应过来,侧过身,指了指教室右上方的摄像头。
“有摄像头还怎么教训你,B栋早停电了,高一的上节课都放学了。这里恐怕只有你了。”那几个男人笑得嚣张。
是自称为校霸的混混嘛,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宋亚轩冷漠地睥睨着面前的几个人。
印象中上次这些人在食堂找他麻烦,后来同桌告诉他这群人的领头宇哥看他不爽很久了,就是因为苦苦追求的校花拒绝了他,反而天天给宋亚轩送礼物。
“不会是因为追不上女生来找我事的吧?”
宇哥僵了下,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冲上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赔钱货,你爸就是被你克死的吧!你个没爸的孤儿,你爸死得真活该!”
宋亚轩眼神一暗,情不自禁屏住呼吸,握紧了刚刚就抓进手里的拖把。
一眨眼的工夫,人高马大的宇哥就被宋亚轩掀翻掼倒在地上了。跟着“砰”的那声闷响,仰面的宇哥死死挣扎,想脱离那只钳住他脖子的拖把棍。
剩下的人被唬住了几秒,面色苍白,想要上前制止。
“你们敢动。”
“要出血了……别动别动!你们离远点,宋亚轩快放手……”宇哥此时已经被他扼得脸都涨红,脖子脑门上青筋绽起,神情扭曲,眼神里也带着巨大的恐惧。拖把棍顶端并不平整,很多尖刺抵在他脖颈上,脖颈上有了出血的迹象。
他从没从宋亚轩那双冷淡的眸子读出今天这种骇人的戾意来。
“我给你求饶……再也不找你麻烦了!”宇哥痛苦地挣扎。
松开后宇哥捂着脖子一边干呕一边死命地咳嗽。
咳了一分钟,悻悻地说:“我们走。”
“呸!他是个疯狗吧。我刚刚真怕他把我给杀了。”
宋亚轩薄薄的眼角处有抹血色似的淡红。他肩膀颤抖,真想不到刚刚自己应激地直接用拖把棍抵住了他的喉咙,看着尖刺上的鲜血,宋亚轩手指一颤,拖把棍掉落在地上。
有些后怕,刚才控制住自己了,没再做什么冲动的事。但庆幸自己的爆发,否则不知道这群人今天又会怎么欺负自己。
他走动了两步,又感受到了膝盖的刺痛,一看膝盖因刚刚的摩擦丝丝血迹从破损处渗出,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痛。抬起手臂,也发现了一处擦伤,手臂关节处有一道殷红的血迹,伤口周围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嘶——”
“浩浩真抱歉,今天不能帮你改作业了。”宋亚轩打字。
“啊?到deadline了啊,轩儿你不能见死不救!”对面发了条苦苦哀嚎的语音。
“浩浩,真的很对不起,你发过来我大概帮你看一下,你要亲力亲为了。”
“好吧!”对面发了一连串痛哭的表情包。
宋亚轩起伞后站起,尽量不弯曲膝盖,直着腿小心迈步。
他打开新的聊天页面,心里沉甸甸的,思忖片刻后又放下手机。
如果去画室,看到这个膝盖,浩浩会担心死。
他想要回家,回到庄园,只要刘耀文在的地方都可以让他心情好些。可是他不知道到庄园的弯弯绕绕的山路,他要拜托宋叔来接,却没有宋叔联系方式,只能给刘耀文发消息。他只是借住在家里,却一直制造麻烦……
宋亚轩跟着导航上了一辆公交,公交缓缓行驶到一片旧街区,宋亚轩一瘸一拐走到一个小诊所。
小诊所就坐了一个医生,是个中年男人,见惯了宋亚轩的这种伤势,一脸平静地让他坐下。
生理盐水接触到破损肌肤的时刻,宋亚轩忍不住“嘶”了一声,双手紧紧抓住床边。
冲洗掉伤口表面的污垢和血痂后,开始用碘伏棉球仔细擦拭消毒。
医生抬头见宋亚轩眼眶有些湿润,说:“擦伤还挺严重的,皮肉里藏了不少沙子,忍一会。”
宋亚轩是因为生理性眼泪,疼痛还能忍受,只是一个人坐在最便宜的小诊所里,满是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突然生出一种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
自己又变成一个人了。之前在庄园里的一切不过都是假象,他只是个什么都付不起的穷学生,他差点以为他拥有了庄园里的各种美好事物,包括刘耀文。
消毒完毕,医生蘸取适量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随后拿起纱布,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包扎起来。
一圈又一圈,包扎好后,医生叮嘱:“这几天要注意伤口别沾水,按时来换药。” 宋亚轩点点头,慢慢起身,结过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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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