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气,不冷也不热,刚好合适。
公交车缓缓开到村口,司机大叔叫喊了几声说到地方了,坐在靠窗的青年睁开了双眼,拿上行李笑着跟那阿叔道了声谢就下车了。
“福祈村。”沈木言看着村门口的门牌轻声念道,说完就拉着行李箱走在乡村里的大道上四处望望。
这个村子背靠一座山,房子和田野交错在一起,而且每栋房子都没有挨得那么近,房子大多都是小院式的,很美。
美是很美,但一想到等会见到这房子的奶奶的那个孙子,他就有点不自在。
沈木言一个小说作者,想租下一个月的田园小院,安安静静的休息,顺便享受一下乡间的美好。本来租下的时候,那奶奶说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但今早打来电话说他的孙子昨天半夜回来了,而且沈木言人已经到路上了,也不好意思说退钱不住了。
沈木言自己住习惯了,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跟陌生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万一是个抠脚大汉怎么办?
沈木言在心里默默的打气,没关系,不接触那么多就好了。
不过眼前的问题不是跟陌生人住的问题了……
而是该怎么带着行李走到他租的房子,他望着最顶的那一家,有些绝望,那一家真的是独立于山间,旁边都没有别的建筑物,和下面那些家还要隔一大点距离。
那个奶奶当时在电话里和蔼可亲的笑着说她家在最上面,走上去可能会有点累,沈木言当时表示他身强力壮,没关系的。
现在他想收回那句话了,他以为再顶也不会顶到哪里去了,是他错了,沈木言不想承认现实,拿着手机看那个奶奶昨晚发来的照片,认认真真的对比起来,是一样的。
沈木言垂头丧气的拉着行李箱,绕了好几个弯才终于走到房子门口。
他老爷爷的,这个房子为什么要建在那么上面,走的还都是上坡路!累死人了!
沈木言看着眼前的木门,门上贴着福字,旁边挂了灯笼,院中的桂花树趴在墙上,风轻轻舞动他的枝叶,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沈木言摸了摸肚子,看着桂花树。
他现在好想吃桂花糕了,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走上前敲了好几次门,见没有人应他,推开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那孙子…哦,不对,是那奶奶的孙子坐在摇摇椅上,拿着报纸盖在头上,一身休闲风,看样子睡得安逸的很。
沈木言走到他旁边,轻轻的推了一下椅子说:“您好,我是来这里住一个月的客人。”
那人指了指后面的房子,语气带有一丝不耐烦的说:“你的房间在二楼,叫听雨的那间。”说完扯开报纸,用手遮着光线,看向眼前的人。
沈木言?他怎么会在这?陆瑾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陆瑾榆?!
沈木言愣了一下,不确定的又看了一下那人的脸,眼前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让他回想起了初中那段“纯恶意,纯相杀”的日子。
不过他现在长开了,现实近距离看确实比网上帅得多了。
陆瑾榆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想去逗弄他。
“哟~好久不见,言言哥哥~”陆瑾榆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手上还拿着报纸扇来扇去的,戏谑的看着沈木言说,“怎么来这找我,多麻烦啊。”
沈木言:“……”
就当他刚刚的想法从来没有过!过了这么多年了,嘴还是那么骚,欠揍老火。
沈木言盯着他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弯着腰凑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说:“小老婆,今晚我来我房间叙叙旧啊。”
陆瑾榆轻笑道:“哥哥又在跟我调情了。”
沈木言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说,“你不应该听到小老婆这个称呼,就立马气炸了吗?”
陆瑾榆淡然说道:“哥哥,那是小时候不懂这个称呼的含金量,现在我懂了。”
沈木言有点被他的回答弄得脑子不好使,问道:“你懂什么?”
陆瑾榆一本正经的说:“我们是夫夫关系,初一元旦晚会拜过堂的,那么多人见证着。”
“……”
沈木言看着陆瑾榆又如此厚脸皮,险些被气笑了,冷漠的说出一句滚蛋,顺便踢了陆瑾榆一脚,头也不回就提着行李箱往二楼走了。
陆瑾榆看着裤子上的脚印,觉得沈木言的脾气越来越可爱。
自己拉着我拜堂,现在又不想承认。
老婆心,海底针。
其实这个称呼的由来是他在初一元旦晚会那会,由于是在班上举行,他们老师要求每个宿舍出一个节目,他们宿舍去演电视里的剧情,年少无知的他被沈木言给骗了,他就懵懵懂懂的带一个女假发去演沈木言的老婆,本想立个酷帅高冷男初人设,没想到那晚的角色,直接让他这一人设彻底破灭。
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两人一见就对干了起来,但还是每天形影不离的玩在一起。
陆瑾榆看着沈木言嚣张的背影,好像跟年少一样,傲娇的很,陆瑾榆不知不觉的笑了。
他朝里面喊道,“沈木言,晚上想吃什么。”
里头的人大喊回答,“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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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