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在房里闷得发慌,正盘算着怎么偷偷溜出去解闷,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宫人们问安声。
他立即坐回椅子里,顺手理了理衣袍。
梨木门便被轻轻推开,肖战迈步进来,一身大红喜服宛若天边流霞,宛如白玉染胭脂。
“今晚不是陛下大喜的日子?”王一博故意拖长了语调,“良辰吉日,跑我这儿做什么。”
肖战缓步走近,婚服上的金线刺绣在昏黄的烛光下流转着细碎光芒,他手中拿着一只白玉酒壶,目光沉沉地落在王一博脸上,声音很轻:“你说呢。”
他拿起桌面的酒盏,将白玉酒壶的酒倒了一杯酒递到对方面前:“喝了。”
“又要给我下药?”王一博嗤笑一声,眼底结着寒霜,“我现在不过是陛下的阶下囚,陛下想要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可朕不喜欢你这双眼睛,”肖战语气冷淡,“太冷了,让朕提不起兴致。“
他又将酒盏往前送了送,“喝了。”
王一博轻笑,“若是我不喝呢?”
“那你就是抗旨不尊。”肖战的语气依然平静,。
王一博盯着那盏酒看了片刻,忽然抬手打翻,酒盏洒在地上,溅湿了肖战的衣摆,“要杀要剐陛下随意,酒,我绝不会喝。”
肖战看着地上的忽然低笑一声:“好,很好,”他伸手扣住王一博的下颌,另一只手拿起酒壶:“那朕亲自喂你。”
王一博猛地别开脸,在挣扎间对上了肖战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竟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暗潮。
“我看你真是疯了!”他气的头疼,“这大逆不道的事情,让你,”
话未说完,肖战已经仰头饮了一口,随即俯身封住了他的唇,温热的酒液在唇齿间流淌。
王一博睁大眼睛正要推开,却听见肖战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皇叔确定要推开我?”他的呼吸带着清冽的酒气,“这酒,我也喝了。”
“若是毒酒,此刻我已与你同饮,”他的唇瓣擦过王一博的耳际,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若是助兴的酒…皇叔,难不成还要找旁人来伺候我吗?”
王一博气的眼眶泛红,胸口剧烈起伏,“肖战!”
“皇叔,”肖战跨坐在王一博腿上,大红婚服衣襟微敞,额头相抵,声音带着哽咽:“我们也是正经拜过堂的…”
一滴温热的泪落在王一博唇边,带着咸涩的味道,他看着身上之人,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盈满水光,眼尾绯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叔心悦玉珈…肖战带着泪痕的脸贴上他的颈窝,“却偏偏厌恶我…”
“可我明明就是玉珈啊…”
“皇叔…”
“我就是玉珈啊……”
那泛红的眼底翻涌着偏执的光:“你厌恶我,没关系,我就把皇叔锁在这深宫里,让你永远逃不出这方天地。”
“每日亲手喂你服药,你要恨,”肖战忽然低笑出声,泪珠止不住地落在王一博衣襟上:“就尽管恨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烛火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在绢丝屏风上,如同两只困兽在作最后的搏斗。
药效来得又猛又急,一股灼人的热流自丹田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王一博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齿关紧咬,却从喉间逸出一声低哑的轻笑:“小疯子…你当真是…”
尾音消散在灼热的喘息里,残存的理智在药力催逼下土崩瓦解,只剩本能的渴求。
烛火摇曳,将两道交织的身影投在屏风上,夜风吹动纱帐,隐约可见红色外袍滑落床榻与素白中衣纠缠在一处。
王一博低喘着轻笑:“陛下的声音…比之前更动听了.…”
肖战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却在下一刻被扣住手腕,十指被迫交缠。
“真是要命…”王一博眉眼间盈满迷离的爱意。
可惜此刻的肖战双目被绸带覆住,什么也看不到。
肖战长发凌乱地铺在枕上,眼尾泛着动人的红晕,白皙的脖颈上几枚吻痕随着他的喘息在烛光下微微起伏。
殿外更漏声响起,却无人理会长夜将尽。
冯玉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他盯着单良杰,声音压得极低:“我看你真是疯了,你可知擅自带人入宫,是什么罪名?”
“更何况,她名义上还是王爷的正妻!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是发什么疯!”
单良杰别开脸:“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冯玉他起身逼近一步,压低的嗓音里带着刀锋般的寒意:“你应该知道朝堂上多少双眼睛盯着。”
“那些老狐狸随便抓住一个把柄,就能把你活活摁死!陛下让你查阿雅姑娘是否细作,就是在点醒你,你个蠢货!”
单良杰猛地抬头想要辩解,却被冯玉厉声打断:“北漠送来和亲的宗室女,偏偏在王爷被囚这个节骨眼上频繁接触旧部,还进了宫。”
他想想都觉得简直蠢死了,“若此时有人从中作梗给阿雅按了一个罪名,届时不止你们俩要掉脑袋,那日当值侍卫全部株连!”
“陛下开口你查,就是保你们两个人的命!你还不明白吗!”
“那王爷就该在天牢里等死吗!”单良杰赤红着眼反驳。
“说了等陛下消气!”冯玉一掌拍在案上,“我说过多少次,这次的事情咱们不要插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明明意气用事的是他!”单良杰脱口而出,“要不是他,哪有后面这么多事!”
冯玉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胸膛剧烈起伏:“你真是昏了头!竟敢指责陛下!”
单良杰擦去嘴角血渍,咬牙道:“难道我说错了?我知道陛下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向着他我理解,可你不能眼睁睁看他这样胡来!”
“你现在对得起当年王爷救你一命吗!”
“我对不起他?”冯玉气极反笑,“好啊,你现在就去,只要王爷点头说反,或者他敢当着陛下的面说两句重话,往后你爱怎么闹我都不管!”
这话像一盆冰水,将单良杰浇了个透心凉,他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垂下头:“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冯玉长叹一声,疲惫地跌坐在太师椅中,指节用力揉着发胀的眉心:“当务之急是看好阿雅姑娘,从今日起,绝不能再让她与任何外人接触,以免遭人口舌。”
“还有定王府更要严加看守,就是一只鸟,也不许飞进去!”
“你莫要忘了,朝堂上那些人的手段,他们杀人何须舞刀弄枪?”他脸色凝重地看着单良杰:“三两句风言风语,便能教人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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