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鞭炮声中充斥着对新的一年的期待,众人坐在电视机前翘首以盼新年的到来,李尧将一个点着蜡烛的蛋糕摆放好,激动的把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雨尘拉到了电视机前准备一起见证新年,也是见证他即将到来的二十四岁。
时雨尘觉得头被李尧念叨的都要大一圈了,不堪忍受的闭上眼睛开始在倒计时声中许下愿望。
十、九、八...三、二、一!新年的钟声终于敲响,新的一年如约而至了。
他睁开眼睛,却没有看见原本应该出现在他对面好奇的问他许了什么愿的李尧,他纳闷的喊了一声,接下来的事更是让他错愕不已,他发不出声音,也不能从座位上站起来。只见着蛋糕上的火苗像是有生命一样的向他寻来,缓缓形成的一圈火幕向他靠拢,火幕由远及近,形状也在不断的变化着,最后包裹住了他的整个身体。
他眼里没有惊恐,也没有绝望,只是有些不解的看了眼周围,冷静在生死关头也没有从他身上剥离。随着火幕越来越近他闭上了眼睛,没有窒息的烟雾,没有炽热的火焰,没有难以忍受的高温,他甚至没有一点肢体上的触感。
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他的大脑还在运转,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但他无法睁开双眼,一种神奇的力量紧紧的压制了他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身上的那种神秘的力量在消散,他感觉到了刺眼的光亮,于是缓慢的睁开了眼。他身处一条长廊,长廊的两侧以及上下都散发着光芒,刚刚他所感觉到的光亮应该就是这些墙发出来的。只有长廊的尽头是黑暗,一片黑暗。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很快就决定了自己的下一步动作:向前走。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可他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还在脑子里牢牢的记住,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没有醒过来,可哪怕是在梦里他也无法在此处傻站着等到所谓的睡觉的自己醒来。
向前,是他此刻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身后没有退路,眼前是一片黑暗,可是如果不往前连去黑暗中寻找光明的资格他都不配拥有。
走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周围的光芒随着他越来越往前的脚步而变得暗沉,一直到走廊的尽头,这些光芒倏然消失,他出现在了一个新的,从来没见过的地方,身后的长廊也消失了。
他发现自己的手腕处多了一个手环,并且没法摘下来,看样子也没法用。他看了看四周,应该是在一座山上,他无语的吐槽了一番,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掉光了叶子的树和地上积下的雪。
风才不会体谅他只穿了一件毛衣,只是尽职尽责的吹着,将周围的气温变得更低。如果风可以拟人化,那么一定在此刻被时雨尘揍得站不起来了。
因为手上的手环并没办法用,除了此时应该是半夜了以外时雨尘得不到其他的关于这个鬼地方的消息了,哦不对,还有一条消息,是他刚得到的:这附近可能有什么的奇怪的猛兽!
风声中暗藏着一种近乎同样的呼呼声,起初这声音很远,几乎和风声完美的融合了,时雨尘没怎么去在意。可现在那声音分明越来越响了,时雨尘没再犹豫,顺着声音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开,他的脚步很轻,像是怕惊动了那东西。
偏偏事与愿违,很快他敏锐的听力就告诉他那东西不止一个,四面八方皆传来了让人不安的呼呼声。时雨尘微微皱了一下眉,他直觉这应该不是梦,而是事实。
人们总是爱进行一些高深的研究,探索未知的世界。他在刚刚过去的一年里刚得到去往国家高级研究院的资格,对于一些高深甚至奇怪的研究也早已不感到震撼,可是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幕,他还是觉得有些虚幻。不过很快他就不再思考这些了,逃命要紧!
呼呼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多,躁动不安的朝中间移动着,他这是要变成瓮中之鳖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雪白一片,地上零星散着些树枝。他弯腰捡起其中一根较粗的,上面似乎粘着些血迹,已经干涸了,呼呼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迅速在雪地上挖着,雪下的土粘性居然格外强,从他了解的知识来看,这种土是他没听过也没见过的。
在那声音簇拥而来之前,他钻进了自己挖好的坑里,他没太多的时间与力气去挖一个很大的坑,只能让自己勉强躲进去就好了。四周的声音愈来愈进,雪地里发出些刺耳的咯咯声,那是有物体在雪地上被拖行的声音。
时雨尘将这种土做成了比洞大一点的盖子,这种粘性真的是太神奇了,如果一定要打个比喻的话那就是他小时候玩过的橡皮泥,他将泥捏好,将旁边堆积的雪均匀的盖上些,然后拖举着盖在了自己头上。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零下几十度的荒山野岭中他硬是渗出了一层汗,不过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这里越来越不透气了。他感觉土盖子与土之间的缝隙正变得越来越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合。
头上的呼呼声仿佛就在耳边,时雨尘屏住了呼吸,缝隙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了,他已经不能通过它观察到外面了。灵敏的听力告诉他,这东西正在他的上方,他要是现在掀开盖子,估计就能血溅当场了。
声音很粗但是很缓,耐着性子的猎手正在等待猎物上钩。时雨尘握紧了拳头,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数着,准备拼死一搏!
“3......”
“2......”
“1......”
“咚咚咚”
这声1还没数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有东西在敲过来。难道这地下还有别的空间?时雨尘举起手,进入了备战状态,警惕的盯着声音的来源。
又是几声泥土被敲开的声音,一双眼睛从洞中露出来。这双眼睛清澈澄明,只可惜灰土为它蒙上了面纱,纵使是这样,时雨尘也觉得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眼睛了。
此时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谁也没法确认对方的身份。时雨尘甚至有一瞬间犹豫的想,这到底是不是个人,是不是他本来世界里意义上的人。可是他没问出口,直觉告诉他头顶的东西一定更可怕,在地下穿梭或许是他唯一的生路。
对方打通了阻挡双方的屏障,对面有两个人,一个是眼睛好看的男人,另一个似乎受了些伤,看着状态并不怎么好,手里还握着一把精致的拐杖。
时雨尘用手指了指头顶,示意外面有东西,男人点了点头,顺着刚来时的路决定开始原路返回。
男人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时雨尘,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前方。时雨尘犹豫了几秒钟便也跟了上去,既然人家都邀请自己一起逃跑了,哪有原地等死的道理?
补一个情人节小剧场:
楚闻:“想什么呢?眼睛都呆滞了。”
时雨尘(故作凄凄切切):“哎,果真得到了就不珍惜,情人节我居然没有花。”
楚闻(流氓):“怎么会没收到呢?脖子上一朵,肩膀一朵,腰上一朵,哦,我明白了,没送满九十九朵是吧!老公今天晚上继续努力,给你补上!”(撩开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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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