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铭宫内,鲜花摆满了桌子,纤细修长地手拿起剪刀,对着插满花束的瓶中地鲜花修剪着,一片祥和悠闲。
花香飘满了整间房,女人目光一直锁在手中剪刀上,锋利的剪刀游走在花间,修饰着外形。
门扉被推开,言宣走进房间走到萧瓷茵的身边恭敬的行礼叫了声,“母妃。”
萧瓷茵站在原地,目光不移地看着面前的花,还在那摆弄着没有任何其他动作,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压抑了起来。
半晌,才听到萧瓷茵幽幽地开口问道:“今日去哪了?”
不敢抬头,面对面前的人言宣低着头紧紧攥着衣角,良久才听到人开口回答,“我……我今日同大哥哥在一起,然后……去找了五……弟。”
越说话声音越小,到最后一句话时甚至听不到声音。
闻此,萧瓷茵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只有手上仍然还摆弄着花束,处于花间的剪刀“咔嚓”一声。
完整的花朵落在了,满是残花的桌面上,萧瓷茵眉头微皱,放下手里的剪刀,伸手捻起落在桌上地花束。
红唇轻启,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宣儿,你听母妃的话吗?”
不可置否也不敢否决,言宣附和应声:“宣儿定是听母妃话的。”
目光似审视般,紧盯着手上的残花,“那母妃与你说过什么?”
“不可与大……哥哥走太近,尤……尤其是五弟,”话到这里忽然笃定了什么,话锋一转反问道:“可是母妃他们都是我的手足兄弟,我为什么不能与他们亲近?”
捻转在手里的花一顿,萧瓷茵目光终于从花落在一旁言宣的身上,而这一看让言宣刚燃起来的气势,瞬间软了下去不敢再说一句。
见此模样,萧瓷茵陡然一笑放下手里地花,慈爱的蹲下身子伸手捧起言宣地脸与自己对视上。
萧瓷茵含着笑意说:“宣儿,母妃和你说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那些人都是你未来路上阻拦石,你不能和他们在一起。”
“可……可他们都对我很好,怎么会阻拦我呢?”
笑着摸了摸人的头,萧瓷茵耐心的和人解释着,“宣儿如果你的未来路上没有他们,你会登上至尊无上的地位,你的母妃也会以你为荣,而他们只要在一日比你强一日就会阻拦你。”
“但皇位是大哥哥的,小言喻又……”
“不……宣儿你要知道,皇后的身后是名门望族,父亲是丞相朝中德高望重,而言萧逸是皇后妹妹的儿子,未来再怎么都是他们澜家的,这性质就不一样。”
“母……母妃我不想……我们这样不也挺好的嘛?为什么非要那个皇位,再者大哥哥和小言喻根本对皇位不感兴趣……”
“他们确实表面不想要,谁知道背后盘算着什么,”抓住言宣的双肩,萧瓷茵略些激动的道:“宣儿你要争气,听母妃的话别和他们靠近,母妃就你一个孩子,一整个家族的厚望都在你的身上。”
“可……”
“没有可是,宣儿你必须要赢过他们!”
“但宣儿怎么可能做得到。”
说到这里情绪一点点激动起来的萧瓷茵忽然平静了下来,摸着面前人的头笑容诡异:“你只要听母妃的话,母妃一定会让你登上皇位。”
言宣根本不想要什么皇位,更不想要远离言萧逸他们,但面对自己母妃每次的逼迫告诫他不得不答应。
他不想看见自己母妃失望的眼神,更不想看见萧瓷茵因为这些事情对自己情绪激动的样子,他很害怕。
“好……好的母妃。”
一把抱住身前的人,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突然被抱住的言宣,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回抱住面前的人,头埋在人的颈窝里沉默久久无语。
另一边的几人没聊一会便各自离开,没什么东西可聊的,找不到什么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自然聊不长久。
待一日学习过后,再回宁漪宫天色已经暗了不少,过不了多久天便黑了下来。
入了宁漪宫想,还未走几步就闻到了阵阵饭香,不用想闻着香味刚进来的两个孩子就已经猜到了什么了。
推开门向里面看去,果不其然正是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但今日的山珍海味却剩了没多少,显然是有人吃过了。
掌勺人的顾落就站在桌边,听到外面的动静转过头看去。
不过这次没有以往的那么热情,或许是因为今日已经有别人替代了故桉和言喻的位置了。
抬首看向吃的津津有味的澜柳衣,两个孩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喝了一口汤的澜柳衣放下勺子朝言喻两人看了过来,笑着道:“你们两个人回来晚了,我已经吃完了。”
看清局势的两个孩子能说什么呢?只能默默吞下委屈。
瞧着两个孩子失落的身影顾落憋着笑附和着澜柳衣刚才说的话,摊手表示无奈道:“这可确实是你们回来晚了,下次记得回来早点。”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疑惑道:“那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跟在身后的林嬷嬷此时开口解答道:“老奴已经在你们的房间布置好吃食了。”
“原来早就商量好的吗?”听到这话言喻猛然惊醒看着澜柳衣质问道。
见事情败露澜柳衣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慰道:“别急啊喻儿,母后就吃这一次你这都连吃几天顾娘娘的东西了,母后吃一次不过分。”
说到这里言喻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坦然接受。
见自己儿子不再计较澜柳衣心里不禁悄悄乐道:“喻儿还是这么好哄。”
辛苦一天了两个人早就饿了,不打算多呆言喻开口道:“那母后吃着喻儿就不打扰母后了。”
澜柳衣笑着点头回应,看着言喻拉着故桉往外走去。
人走后顾落坐在椅子上羡慕的瞧着澜柳衣道:“皇后娘娘你是怎么教出性子这么好的孩子的?不像我家那个要是发生这种事情,房子都能掀了。”
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哎呀呀,喻儿真的闹起来了可不输任何人呢,你只是没见过罢了。”
“就是少见才这般问的,我家那位可是天天吵着我呢。”
放下手里的茶看着眼前人澜柳衣笑了笑,“喻儿要是闹了,可就不是一般能解决的了,还是不要抱有太大期望。”
不明其意的顾落,歪了歪头表示不解,在他的印象里,言喻一直都是个乖孩子,很少闹脾气搞坏事更是没有过,别提多听话了。
有时候顾落甚至感觉,言喻比有些女孩子都要乖巧些许,怎么可能会出现澜柳衣说的那样的情况出现。
而澜柳衣也没细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吊足了人好奇的胃口。
还不知道自己母后,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坏话的言喻,吃完饭便开始犯困起来。
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坐上了床,坐在床上顿时轻松了不少。
后面跟着上床的故桉,熄灭所有灯火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见言喻还坐在床上,伸手拉着人睡倒在床上。
今天晚上没有碍事的人,和故桉睡在一块,言喻很快入了梦进入梦香。
次日——练武课
少年地长发扎起爽朗有干劲,一身黑色劲衣,英姿飒爽,手拿长弓毫不费力地拉了个半满弦,对准离着几米开外的靶子,射出箭羽。
“嗖——”地一声正中靶心分毫不差,工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一旁观望已久的苏将军上前夸赞道:“箭法越来越好了,很不错,故桉你这就是天赋异禀,如果要是每天训练,用个三四年未来一定前途无量。”
说到这里,苏老将军直说意图也不拐弯抹角了,“故桉你看看有没有兴趣跟着我走啊?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绝对不会屈才。”
闻此,故桉不为所动,几乎每次练武课,只要苏老将军找到机会,便要到故桉面前说一堆教导的话。
想都没想故桉继续手上的活,没理苏老将军。
远处看着一切的言喻上前站在故桉的身旁挡住苏老将军地语言攻势,“故桉是我的,您别老想着把人挖走好不好?就算真的这样您能不能趁我不在的时候。”
见言喻上来宣誓主权,苏老将军也不让,爽朗一笑对着言喻道:“我要是暗地里做不成小人挖人墙角了?在你面前要是故桉答应了你不也能看见,免得到时候说老夫说谎。”
“您已经挖了墙角了!还有我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没有回,苏老将军答反而问道:“不是吗?”
言喻不是,也不可能是,如果故桉真的愿意和苏老将军走,言喻不会多做阻拦,反正又不是去干什么坏事,言喻不会多说二话。
不过苏老将军每次当着人面挖人,言喻是真的不能忍,“这种事苏老将军办了也不好。”
“这么小,一张嘴还挺伶俐,”宽厚的手摸了摸言喻的头。
这么一说言喻就不高兴了,抱臂道:“我这是说实话,是您非要这样我能怎么办?”
见言喻被激到苏老将军终于收敛了,摆了摆手,“罢了,下次老夫再来找人吧,瞧给你急的。”
说完不多停留,看了一眼正一直盯着言喻的故桉,笑了笑转身离开。
见人走开言喻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着看着自己的故桉告诫道:“故桉你可不能跟苏将军学当着人面挖人。”
“会被训?”故桉开口回道。
不能否认确实会被训,点头道:“对,所以不能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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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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