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扑进王一博怀里,紧紧抱着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踏实感。
王一博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何种心思,明明方才心里难过得紧,但见战战追寻自己而来,心里竟是另一种奇怪的,好似失而复得般感受?
他抱着怀里的战战,心下竟是有些软的,似乎,还有些类似委屈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抱紧了怀中有些脾气暴躁的少年郎。就想听听他真诚向自己解释。
“那他……本王是说那教坊使,可有伤到你?”王一博轻轻安抚着受“欺辱”的少年郎,柔声道。
“不曾,微臣已经制服了他,又怎能叫他欺辱了去?”肖战说着,又微微撅起嘴,道:
“原本,我差点就叫他屈服在我淫威之下了,可王爷只一招便将他杀了。”
王一博听闻“淫威”二字,不由得皱了皱眉,道:“休得胡言。然后呢?”
“然后?”战战搂着王一博颈项,快速亲吻了他脸颊,道:
“然后,王爷不顾一切来救微臣。微臣心中欢喜,知王爷心悦于微臣,微臣愿以身相许。”
“你……”王一博见战战又恢复往日孟浪模样,心中烧起一团热火,整张脸红到了脖子根。
“哈哈哈”战战见王一博还是那般一逗就红脸,心下更是喜欢得紧,抱着他便是一顿狂亲。
王一博被他亲得一阵无措,连忙别开脸,喘着粗气道:
“先回客栈罢。”
客栈内。
王一博坐于床上。肖战在一旁,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内伤药,舀起一勺,放唇边轻吹着气。
如薄纱般的水雾,朦朦胧胧环绕着少年郎倾城绝色的容颜。
王一博便静静看着他,心下寻思道:战战充其量就是一名与自己走得比较近的下属。自己本就一生不能成亲,又何苦连累战战呢?
“战战……”
“微臣知道,王爷无须多言。”
肖战说着,便将伤药喂进他口中,又用帕子将他唇角残液细细擦净。
“你知道,本王想说什么?”王一博道。
“微臣当然知道,王爷想说的无非就是,‘战战,你还小,不懂感情,切勿说什么以身相许的傻话’。”
肖战一边说着,一边喂王一博喝药。
王一博想说的话,被战战说了去,一时无言,便自沉默。
肖战放下空药碗,将王一博的手背贴在自己脸颊上,双眼柔柔地望着他,道:
“王爷。朝廷派您驻军北境;而北境人民,指望您治理;十万大军仰仗您的统领。”
“宁华国上下万千人民,每个人都希望您发光发热,造福一方。却无一人真正心疼您。”
“或许,战战真的不懂何为爱慕、何为喜欢,但战战想做那唯一心疼您的人。”
战战将王一博的大手贴在自己心口上,轻声道:
“见到您口吐鲜血的模样,战战……这里疼。”
王一博心中潮绪涌动,自母妃过世之后,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无人如此关心于他了:
“战战,谢谢你。”
肖战望着王一博的双眸,心里涌上一阵暖流,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一博也是这么关心自己的,当时自己也很感动。
要打动王一博的心,就趁现在吧。
战战捧着男人的大手,轻柔地亲吻。不知何时开始,少年郎身边便环绕着无数粉紫色蝴蝶,随着少年淡雅体香,翩翩飞舞。
“王爷”战战微微抬眸,望向男人,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映满了蝴蝶的倒影,星星点点如波流转:
“王爷,您看,是蝴蝶美?还是战战美?”
迷情萤蝶扇动着翅膀,将鳞粉释放在王一博周围的空气中,淡淡馨香弥散在他身侧。
一切,仿佛尽在肖战掌握中。
然而,王一博却忽然开口说道:
“战战,那教坊使可有伤到你?要不,本王喊府医来瞧瞧你?”
王一博话语清晰,眼神透彻,思绪有条理,似乎完全不受媚术影响。
肖战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王一博,又媚声道:
“王爷,您不想亲亲我吗?”
王一博微微抿唇,方才说话又牵动了唇上伤口,微微渗出了些许血珠。
肖战连忙又从怀里掏出药油,一边给他嘴唇上药,一边说道:
“算了算了,微臣不逗您了。”
肖战多少还是有点良心的,王一博受了内伤,现下身体虚弱,起因也算是为了赶来救自己罢。
自己总不好在此时趁人之危,破他童子功。
大抵是他内力深厚,迷情萤蝶的鳞粉奈何不了他。加之自己媚术尚未成熟,勾摄不了他的心神。
引诱他之事,便暂且作罢。
待一切收拾妥当,肖战二话不说,便直接爬上床,小脑袋靠在男人肩上,说道:
“王爷。教坊使突然暴毙,我的人已经买通现场所有人了。朝廷不会知道是您杀的人。只不过,朝廷很快便会派来新的接头人。”
“到时候,我若还是将他制服,压在身下,王爷可不能再将人打死了。嗯?”
王一博道:
“一定要如此吗?为何你今日行动前,不明确告知本王?本王也可暗中保护你。”
肖战心道:如何告知你呀?难道让你知道我想惑乱朝纲吗?你身为宁华国人,难道不会立刻杀了我吗?
“王爷”战战娇声道,“战战以为王爷从来都不在乎战战的,原来王爷亦是喜欢战战的,是吗?”
王一博沉默了许久,才道:
“战战,母妃曾经说过,倘若她没有心动,也就没有她一生的悲剧了。本王说你不知何为喜欢。是因为你只知当下喜欢,却不知喜欢过后,要承受的实在太多太多。”
“本王……”王一博犹豫了会儿,才接着说道:
“本王既要求你坦诚,那本王自当先对你坦诚。本王是不能成亲之人,一生注定无妻无妾无后代。”
“如此,朝廷才放本王一命,让本王驻军北境。因本王不会有后代,所以他们信本王不会谋反。让本王将军队从几千人,发展为十万大军。”
“而今,朝廷明知本王不能成亲,还送本王舞伎,便是有了收回兵权之心。”
“战战,朝廷可能已经对本王动了杀心,那么本王说不准已经是一条腿踏进棺材之人。”
“本王既是将死,便不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生之人。”
战战默默听着王一博的讲述,他几乎是就差将“童子功”三个字直接告诉自己了,看来王爷是开始信任自己了。很好,肖战,只要你继续坚持,慢慢得到他的真心,那么破他童子功,也就不远了。
“王爷”肖战像哄孩儿入眠一般,轻拍着王一博肩膀,道:
“未曾想您心思如此细腻。往后,您不再是一个人承担了。战战别无所求,只要能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战战便心满意足了。”
王一博身受内伤,这会儿许是真累了,让战战拍了一会儿,他便真睡下了。
而肖战还不想睡,他心事重重地走到隔壁房外敲了敲门,道:
“师父,是我。”
褒四爷打开门后,朝外张望了一番,确认没有跟踪、偷看之人后,便将肖战让进房间。
肖战坐定后,微微叹了口气,对褒四爷低声说道:
“师父,我的媚术,对镇北王丝毫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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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