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从中午逛到临近傍晚,商场的人渐渐少了,晨茗也逛累了,从脚掌到双腿有许久未能好好锻炼带来的酸痛和沉重,她为了能让脚掌放松些,一直持续踮脚的动作,直到太彤艺从香奈儿出来,手里多了一个白色提袋。
她好奇袋子里面的东西,“买了什么呢?”
“墨镜,好看的墨镜。”太彤艺要拿出来给她看。
晨茗往店里瞭望了一眼,门口还有出来迎送的柜姐驻足远望,晨茗对她们点了下头,“冬天的紫外线有时挺大的,买副墨镜可以的。”
太彤艺牵着她的手一步步扯到玻璃围栏前的连排座椅上,“坐下说,你的脚疼。”
晨茗没仔细听,顺从她的安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说话,“最近好像出新品了,是迪奥的上新了我可以给你买副,你现在大不用买这家的。”
“是啊,想着冬天太阳也需要遮一下,这不是近吗,买一副先戴着。”
“学校里可以戴吗?”晨茗低头看她。
太彤艺垂眼专心致志研究眼镜盒,含糊说了一句。
晨茗没听明白,“可以嘛……”还没说出口,一副黑黑的墨镜架在自己的脸上,视线逐渐从白亮转到暗调,亮度刚好能遮住大部分晃眼的灯光照射。
“你……”晨茗迅速反应过来,转头对上同样戴着同款式墨镜的人,那人笑的灿烂无拘整齐的牙齿露在红润的唇内,简直让人看着心跳加速。
她从未看过这么好看的笑容,即使金姃妍也没有过的笑容。
“我有的,你也要有,我昨天看到你的购物车里面就有这副眼镜,果然好看。”
她陷入愣神还没回转过来,脑子有点烧起来的迟钝,眨巴着眼睛,暗黑下是她睁大的双眸。她想起太彤艺嘱咐的话,让她在门口站一会,因为门口立着一台吹着暖风的空调,她身上逛的冷想让自己吹一吹,自己则是说进去做售后。
“你说你去里面做围巾的售后,我才在外面等着,你没说你去买眼镜……我都不知道……”
太彤艺轻轻侧过头,在她耳边蹭了蹭,小声嘀咕道:“所以这才是惊喜~”
“惊喜!”是用欢快语调都韩语说的,不过说的很调皮,逗着表情凝住的晨茗。
忽然,面前的路突然多了很多人来往,原本平静的路段猛然迎了很多人的声音,晨茗没有闪躲太彤艺的目光,在能瞧见瞳孔的墨镜下,晨茗开窍一样用着韩语念叨,“一起过年吧……”
太彤艺听的不真切,抬手要把墨镜摘掉贴近了听,“姐姐,什么?”
晨茗反应过来摁住她的手,扯过她的上臂,略微大声的说,“一起过年吧!亲爱的。”
韩语说的嘹亮豪迈,带着羞于展示的生疏,纷纷交织走在面前的人们回过头,看着两个奇怪戴着墨镜的人歪头。
“新年好,第一个年。”
太彤艺沉了心脏,呆住了,原来是前方的火锅店突然停电收摊,匆匆走出许多不乐意的人。
“为什么啊,突然停电我都还没吃完~”
“什么店啊,虽然今晚过年但也不能这么匆忙啊。”
“回家回家~”
声音太乱了,无从去听,没法理解,太彤艺就一直盯着晨茗的眼睛看,透过那片暗暗的镜片,看到为自己而闪动的漂亮眼眸,“你……再说一遍……”
晨茗距离她毫厘,又重复了一次,“一起过年吧,亲爱的。”
躯壳里的心脏狂跳着,余震带来喜悦,她满满的将她抱进怀里,两架眼镜碰撞出最热烈的爱意。
“好。”
新年的钟声敲响后,两人遵循传统习俗——在案板上包饺子,两人因口味相同包饺子期间欢喜不已,以此,太彤艺把饺子馅都多做了些,擀皮包馅尤为上紧慌慌张张像个期待出门溜溜的大金毛。
“姐姐,你饿不饿要不要先煮一点?”晨茗在房间里找着什么,在房间里遥远的回应了下,“不饿~一会一起吃~”
她在屋里翻找了会,视线停留在床头柜上,多看了两眼——她和金姃妍刚认识没多久拍的合照,那个时候的晨茗还带着对她陌生的疏离感,所以照片拍出来状态不好。
她慢慢捧起那个相框,心一狠将照片抽出来从中间撕开一道潦草的口子。
“在找什么呢,也不开灯。”灯被一掌摁亮,两人突兀的斜对面站着,晨茗侧过头手里的照片缓缓落入刚换新的垃圾桶里,“做好了?”
太彤艺仔细去看她手里的东西,知道那里装过什么不满的说,“你想她了?”
“照片撕掉,换上新的。”
“为什么这个时候换?”
“不想看她。”
“那我也不要待在她待过的相框里,我会很不开心。”
哐当,那个相框也被晨茗丟在垃圾桶里,玻璃在其中挤压破裂。
“是我做的不周到,不该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
太彤艺对于她的语出法随很满意但也不那么满意,像是自己逼迫他人一样,有点太过强势,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也不会当着现任留着前任的照片欢声笑语,这太残酷了。
两人对视大约没几秒,因为尴尬晨茗乖巧的站在光亮里,手指互相揉搓着,“你是不是不开心……”
她第一次在意自己的情绪,太彤艺再不开心也不会表现出拒绝,她多看了一眼最后默默说,包饺子了。
外面烟花礼炮的声音连绵不断,孩子们的吵闹停不下来踩在雪地里,消失的烟火里都有他们天真快乐的期望,满天繁星下遥远的天际线一同亮起五彩缤纷的光亮。
她们默默许下愿望,希望来年能平安喜乐。
“小艺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一会就打,他们每年都在守岁。”
金宅里,整栋别墅灯火通明,每个房间都亮堂堂的,每个人都有在做的事情,父亲爸爸,弟弟妹妹,都在做自己该做的。只有金姃妍坐在昂贵混纺面料的地毯上,坐在被边几围绕的飘窗上,助理在一旁的沙发上守着。安静的看着远处一朵朵烟花的绽放和消散,心里默默数着。
“咱们也去放烟花好不好?”金姃妍突然提了一嘴。
助理头都没抬,“金先生和夫人没有允许。”
“外面的挺好看的,他们不知道。”金姃妍想争取一下。
助理无情拒绝,“小姐,不可以的。”
金姃妍小时候调皮过所有认识的孩子们,爬树上房顶男孩子都做不出来的事情她都会尝试,最后获得不合礼数的“假小子”称号,他们家从前是允许放烟花的,但在金姃妍上小学的时候就杜绝了,听他欧米伽爸爸所说,那时他就听到门外彭的一声响然后就看到一个满手血淋淋的小孩从门外哭哭啼啼的走进来,手掌上被炮仗炸的都是口子,黑黢黢的流着血。炸不改,小屁孩第二天用着包扎结实的两只小圆手在后院偷偷摸摸点了根炮,再次被炸倒,趴在地上懊恼的哭。
显然,规矩的出现肯定有前者做出表率,金姃妍在小小年纪凭借一己之力就把金宅规矩改写,一律不许放烟花炮竹。
这是个可泣可悲的故事,金姃妍作为当事人很不情愿,哭着闹着就要请父亲把规矩改掉,事与愿违连带着小小年纪的助理一块打。
两人彻底不闹了。
“你忘了小时候被打的时候了?”助理实在是不想提那时的窘迫,太丢人了。
金姃妍笑着看着窗外,透彻的玻璃上闪着烟花影子忽闪忽闪,端着酒杯笑出声,“可是越战越勇,我不甘心”接着再次看向窗外,低沉的双眼倒映出闪亮的烟火,没有一丝起伏只要可惜,她仿佛瘦了,也仿佛拥有了什么,新年之后她就要出嫁了,订婚宴没有进行只有轰动的婚宴。
“小姐不要再说之前的事情了,下个月你就要结婚了。你的结婚证虽然不发证书,但是他们那里也会……”
“我们今天去登记了。”
助理愣了一下,“……”
金姃妍一直看着窗外,烟花此时更明亮了,在空中形成无数个圆,没有尽头的绽放,“今天不让你跟着就是去登记了,不信你可以去查,再不然就去户籍打印户籍誉本。”
助理想解释,被金姃妍不耐烦的推回去,“不信可以去事务所查,今天就我们两个去了。”
助理所有的话被堵的严严实实,冷汗都出来了听到她的情绪不对,便起身出去了,“注意身体,新婚快乐。”
金姃妍紧紧的咬住唇,憎恶的恶魔要从眼珠里爬出来,红透的眼底蓄满长久以来的委屈和伤心。
一杯酒到底,捞起毛毯上的红酒瓶暴躁的往高脚杯里灌,倒的速度过于快和猛,一些迸溅而出的液体打湿她的手背,变本加厉的倾倒心里的不满,半瓶的红酒被她淅淅沥沥撒在毯子上染出刺眼烦躁的嫣红色,气急之下把手里的酒杯掷了出去,水晶灯爆裂一样的声音砸在门上,红色液体慢慢爬向地面一滴滴落在瓷砖上,她的心也被砸碎被人系上带刺的绳索慢慢拉出体内。
可能是听到屋内的动静异常,助理无可奈何的发了条消息给朴家大小姐,朴家迅速接收到消息,发去一条转账和附加的文字信息。
——新年快乐,我们第一个新年,很抱歉不能和你一起度过不要难过。
金姃妍悲痛的情绪被声音反复拉扯,跌宕起伏从上到下,看到消息的瞬间又跌入谷底,这下真的生气,她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软弱,嘲笑自己的无能甚至连喜欢一个人都要在别人的指控下,她不得不答应,也被迫分离。
“滚啊!!!谁要你的施舍!不许让她给我发消息!西八!!!!我同意和她结婚了!还不行吗!!!!所有人都在逼迫我!!!!”
她从飘窗上掉下来,扯下带有红酒瓶的毯子和酒杯,一切的一切全部砸在她身上,四分五裂的碎片如刀子一样,也如雷达一样闪躲她的金贵的身体,她跪坐在一片血红里,泣不成声,手掌甩开地上的红酒,整个房间被红酒笼罩上诡异惊悚的红色光芒,茶几,凳子和自己能买下一栋楼的包包柜子,她放声哭泣,就要捡起碎片割向自己脖子的时候,门被一脚踹开,父亲和妹妹把她从水洼里拉出来,助理捏开她的手把碎片扔到垃圾桶里,金承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不赞同她的反抗,“是你同意的婚约,我们有强制你的心思吗?!”
“爸爸!!!”她嘶吼着,像个孩子一样无视所有好意,霸道强势的大声哭着,声音撕心裂肺推着让金承岑出去。
“我不要你!我不要父亲!!!”
孩子们从小就惧怕阿尔法父亲的威严,妹妹金宁灿哪听过这种话,一把抱住姐姐就连自己也染上了那抹红色。
明明上楼前还是好好的,只是短短不过几十分钟人就变化如此之大,听到声音的郑祚宁慌忙的从楼下赶来,听到这句如同婴孩哭泣撒娇的拒绝,瞬间红了眼眶心一紧赶忙抱住女儿,被推开的金承岑想不明白自己的严厉有什么错,只知道女儿是倔强执着的,很困惑她不听自己的话。
“好孩子!好孩子!爸爸在这爸爸来了……”
妹妹先是起身离开,从床上拿起一条盖毯甩在姐姐身上,“姐你到底怎么了,在哭什么?”
父亲金承岑也跟着疑惑,声音比小女儿大多了,“谁知道她怎么了!没用的东西!新年哭什么!”
金姃妍受不了父亲的责骂,哭的更厉害想伸出手指责父亲的怨怼,被爸爸拦了下来。她这娇贵的大女儿是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是第一个孩子,他无比宠爱呵护纵使是犯了大错也不能这般羞辱,“金承岑!!!你个狗崽子说什么呢!”
乱成一团的金宅二楼,被尖叫遏制住,看热闹的保姆管家们也纷纷退离,弟弟在外面关上门。
金承岑被吼的愣住,吓的挺直了肩颈双眼不安的眨着。
“你凭什么说她……凭什么。”
金承岑如实回答,“她这样发疯就该……”
“发疯也是我们造成的,全家人都说不得!”郑祚宁平日温柔和善的态度转变,狰狞起愤怒的表情对眼前温驯近二十年的阿尔法吼道,吓坏了一屋子的人。
“父亲!您别惹爸爸生气了!”金宁灿依靠着爸爸,牢牢的把把人往怀里箍,进一步让情绪游走在暴怒的阿尔法父亲稳住,可她不知这个高大的阿尔法是性子倔强的,听不得任何一个人对自己忤逆抗拒。
“我惹你们生气?你长姐不作妖能好好接受婚约和那个中国人分开会有现在的事情吗?!”金承岑是个死板且传统老旧的人,他不能允许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发生这等丑闻,他抹了下自己的脸在原地转了一圈,还是指着大女儿骂,“姃妍,你就要办婚礼了,不要再生事了。”
“朴家那个女人不也是中国人吗?喜欢就是喜欢管她什么血统地位那不是规则一辈子的枷锁!”金宁灿犹豫了好久,这才说出对父亲的不满,都很奇怪,原本是在训诫长姐她这个妹妹凑上去说一通摸不着头脑的话干什么,反向思维让金承岑这个父亲想通了一些事,“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现在和你没关系赶紧出去。”
金宁灿无动于衷,一脸倔强严肃的反抗他。
“来人!”老管家等候多时一样从门外进来,“金老爷。”
“把二小姐带出去,开学前不得接触外人,换一个保姆管她。”
他的命令很僵硬很顿挫,仿佛在接受一个无法理解的道理,金宁灿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了,站在爸爸姐姐前面,小小的身躯直面应对眼神凶狠独断的父亲,“这是我的事情,姐姐也是你强硬做出来的。”
“她长大了,该回报我了。”
“你就不怕我姐以后日子难过吗?你想过吗?”
金承岑冷嗤一声,眉骨压着眼皮露出一脸戏谑,“那可是和中国人生下的,和中国有联系的财阀,你姐纵有多处毛病习惯也会为了她的下嫁而百依百顺,你才多大做起我的主了?”
金家女孩子相处并不长久,但最心意相通她引以为惧的父亲这时也变成了说不清的坏人,扯不清道理的木头人,榆木疙瘩一样的思想没法再转圜了。
“她必须出嫁。”
金承岑不想和心智不成熟的小女儿大吵大闹,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爱人和孩子,还是心头不忍默默的留下一句话,“新年之后,所有保姆管家统统解聘流入人才市场。”
小女儿的秘密被发现了,全家都成了笑话。
后半夜,那位漂亮稳重的朴家长姐匆匆赶来,见到自己虚弱的未婚妻心里滴血一样的心疼,但她也是阿尔法甚至要比她更高一些,轻轻坐在床边慢慢揽过她潮湿的肩膀和脸颊,金姃妍心里泛着生理上的恶心,强忍着与她靠近,抬起眼瞄了一会。
中国人……应该还有别的血统吧,金姃妍看着她非同寻常的淡蓝色瞳孔,“你不止是中韩混血吧?”
朴志沅说着一口流利的韩语,回答了她。
听到答案,金姃妍心里揣测了一下,“俄罗斯?”
朴志沅嗯的一声点头,金姃妍转过头不甘的流下两行泪,“阿尔法之间不会有孩子的,你就把婚约退掉吧……”
朴志沅那张酷似精致娃娃的脸庞嗔怒一下,松开眉头,声音安心稳定,“我不会让你难受的,你能生的。”
大闹了一场,金姃妍现在身心俱疲根本做不起如同刚才那般的胡闹,举起酒瓶在地上砸,大吼着自己的不满,她是被家族捆绑的宠物,送到别家只能卑躬屈膝。
“你喜欢我吗?”金姃妍注视她的表情。
“喜欢。”她的真诚要从眼睛里掉出来一般深刻。
真诚过了头跟演出来一样,金姃妍胸口疼的渗血,拒绝她的诚意,“你不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也是喜欢我家的利益。”
“我们小时候见过,我们该在一起的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你胡说!”金姃妍推开她的花言巧语,拼尽了力气和她说。她见惯了旁人对自己的谄媚她并不喜欢,就和上次合同出错一样,看着自己年轻不懂事就肆意的作践欺辱,也看惯了世态炎凉,她明白,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家里的权势,也明白朴志沅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罢了。
她是牺牲品。
这个年过的并不好,朴志沅被郑祚宁留下过了夜,怀抱着不太情愿的未婚妻她有些难过,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开心一些……
朴志沅在此之前只受到生理课的教育关于性方面的理解程度只在方方面面在书本和家庭教师的口头上,对于恋爱听从母亲和妈妈的嘱咐,无底线的对她好,小打小闹只是常态只要自己温柔,态度好些就能挽回对自己的偏见。
凌晨,新媳妇是要去婆家过新年的……所以,在金家的目送下,金姃妍算是已经出阁了,和先前的那个中国人没有任何关系,她像绳索,锁劳了家族利益,也锁紧了自己的一生。
朴家是来接的,天边翻着鱼肚白,慢慢的飘满整片天。金家妹妹舍不得,一直扒住车窗,探头看着自己昏睡过去的姐姐,她应该高兴,却难过的流下眼泪。
“你要好好对我姐姐……”金宁灿无声哭出的眼泪一滴滴砸在车门上,寒风灌进车里,朴家妈妈下意识就将盖毯蒙住了金姃妍的全身,语气安静温柔耐心的和妹妹承诺。
朴志沅等待妈妈发言结束,“我会的,我会常常带她回来的。”
金宁灿还是不舍,她就这么个姐姐,为什么突然就嫁给了阿尔法,成了txl,明明姐姐很不愿意,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也是家里的顶梁柱为什么不反抗,都是阿尔法啊。
清晨的太阳刚升起,光线融化了雪地,朴家母亲和金家做了道别,远远看向车旁那个哭的很难过的小姑娘,心里很不忍,“要不把妹妹带过去住一段时间吧,已经放寒假了。”
金承岑注重礼仪回绝了,“这太不成体统了,怎么能让她跟过去,”他招手叫了两个人,把金宁灿带了回来,“去把二小姐带回来”
管家把哭哭啼啼的金宁灿提溜了回来,哭的不像样子,朴家母亲也确实看不得姐妹分离,又说了一句,“要不这样吧,妹妹先前家里住两天,姐妹两人突然分开难以接受很辛苦的。”
金承岑在朴家的劝说下,秉持自己的原则,怎么也不同意很是抱歉的对朴家道歉,“家里的小女儿失礼了,平日里她没有这样过,您家的小儿子也要寻人家了吧,您真的看重姐妹请,可以考虑我家小女儿的。”金承岑话锋一转,把目光转到朴家小儿子身上,朴家这下慌了,一个接着一个彻底转不过脑子回答,和做生意不一样这金家老狐狸只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大户人家做妻子,好让自己稳坐权势之下。
朴家不能再嫁进一个金家的女儿,难怪当初答应联姻那么爽快,也看中自己小女儿的去处了,当然她这个朴家掌事人也不会允许家里嫁进两个姓金的,就看自己教育孩子的方法,如果答应这朴家早晚就成金家了,朴家看着眼前这位嘴角含笑眼神平淡的阿尔法,没有亲家之间的亲切,摆出一副疏离都分寸感。
朴家笑了笑,“夫人呢,怎么没见出来?”
金承岑脸上罕见的奉承,“嫁女儿了,有点难过在屋里。”
朴家点点头,说自己理解。
她的反应金承岑也看出来了,反应很快下了台阶把朴家送到车上,看着她们出了金家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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