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劫戈刺入螣犼颅骨的刹那,整条地脉开始坍缩。林渊的归墟右眼突然爆发出幽蓝光束,视野穿透九重幽冥——
他看到十万年前的真实:
初代天道并非陨落,而是被螣犼吞噬!此刻那团蒙昧的先天道则正在颅骨深处蠕动,试图借弑神劫戈的锋芒破茧重生。
"原来你们都在等这一刻..."林渊嘴角渗出黑血,脊椎逆鳞疯狂生长,"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弑神劫戈骤然倒转,戈尖狠狠刺入自己心口!星痕殿主瞳孔骤缩:"你疯了?!"
螣犼逆鳞在心脏处迸发混沌光晕,林渊的血液化作三千符文锁链,顺着劫戈纹路反向侵入螣犼遗骸。先天道则发出婴儿般的啼哭,竟被硬生生从颅骨中剥离!
"渊儿,接住!"
银狼额间朱砂痣轰然炸裂,林青璃残魂裹挟着《狩天诀》最后一页冲入战局。缺失的经文化作金线,将先天道则缝入林渊破碎的丹田。
星痕殿主突然癫狂大笑,撕开胸襟露出与林渊一模一样的逆鳞胎记:"你以为蚀月为何选我当傀儡?因为你也流着我的血啊!"
弑神劫戈突然震颤,戈柄浮现出被抹去的铭文——"父赠子蚀月"。
时空仿佛静止。
林渊的归墟眼穿透谎言,看到三百年前雪夜:
青年殿主颤抖着将婴儿放入狼穴,螣犼逆鳞在婴孩心口烫出血痕。远处星痕殿追兵的火把映亮他眼角的泪:"璃儿,这样我们的孩子才能活..."
"不可能..."林渊踉跄后退,弑神劫戈开始反噬持戈者。
星痕殿主趁机捏碎螭龙角残片,先天道则被强行污染。整座逆鳞山开始畸变,岩壁上所有修士骸骨睁开猩红复眼,螣犼遗骸正以林渊的血肉为媒介重生!
银狼突然人立而起,前爪化作林青璃的素手,死死按住劫戈:"还记得娘教你的《璇玑谣》吗?现在唱!"
暴走的混沌之气中,少年沙哑的吟唱穿透轮回:
"北斗斟沧溟,南斗葬孤星..."
弑神劫戈应声分解,化作九万枚星屑刺入在场所有生灵。林渊的归墟眼看到——每个被星屑刺中者,命轨都浮现出与螣犼纠缠的红线。
"原来所谓万道克星..."他任由星屑穿透瞳孔,"不过是天道清除异己的镰刀。"
最后三枚星屑分别没入银狼、殿主与自己眉心。时空开始倒流,林渊在意识消散前终于触碰真相:
所谓太墟螣犼,本就是初代天道斩出的恶尸。而所有流淌螣犼血脉者,不过是天道轮回的祭品。
当林渊在狼嚎中苏醒时,发现自己盘坐在北荒最初的柴房。掌心躺着母亲那枚星轨吊坠,只是此刻吊坠里封印着半卷《狩天诀》与一缕灰雾。
窗外飘着今年的初雪,执刑长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轻轻抚摸心口逆鳞,那里跳动着九万颗星辰的重量。
林渊凝视着掌心星轨吊坠,冰晶在睫毛凝结成霜。柴房外渐近的脚步声与记忆完美重叠,唯有吊坠里那缕灰雾在无声流动——这是上次轮回不曾有过的变量。
"啪!"
蛟骨鞭破空声响起瞬间,他忽然笑了。
归墟右眼自动解析出鞭影轨迹,这次看到的不是雷霆之力,而是缠绕在刑鞭上的猩红丝线——每一根都连接着祠堂里的噬魂戈。在更高维度视角下,整个林氏祖宅犹如提线木偶剧场。
"原来如此。"林渊任由鞭梢撕裂肩头,黑鳞翻起时悄然截取一缕天道丝线。当林震山掐住他下颌时,那缕丝线已顺着老者掌心渗入心脉。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轰鸣。林震山脸色骤变,他脸上的蜈蚣状灼痕正在融化,露出下方星痕殿的银月刺青:"你做了什么?!"
"只是让噬魂戈提前认主。"少年舔舐嘴角血迹。在归墟视界中,祠堂地下三百丈处,那柄本该在十年后出世的镇族圣器,此刻正被灰雾侵蚀成混沌旋涡。
屋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林渊瞳孔收缩——这比上次轮回提前了整整三个时辰!
"咔嚓!"
朱漆大门上的螭吻兽首突然转头,赤红双目射出光柱笼罩柴房。林震山在强光中血肉剥离,显露出星痕殿银徽使的真容:"殿主有令,轮回异常者即刻抹杀!"
林渊后仰避开光刃,倒吊的绳索突然燃起黑炎。他借着下坠之势撞向影壁,却发现墙体布满血管状凸起——这座祖宅活了!
"渊儿,看吊坠!"母亲的声音从灰雾中传来。林渊本能地捏碎星轨吊坠,迸发的混沌气息在身前形成归墟门扉。当他跌入门内时,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整座北荒在星空下扭曲成眼球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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