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休息日,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宁怀白异常激动,前一晚拉着祝危做了许久。
他习惯性地伸手摸向左侧,却只触到微凉的床单。睁开眼睛,果然,祝危已经不在床上了。枕头上静静地躺着一只纸折的飞机,那种初中男生常玩的把戏。
宁怀白微笑着拿起纸飞机,小心翼翼地拆开。纸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祝危从初中起就写得一手好字:
「早安,宁同学。
如果你还记得初三那年我扔到你桌上的第一只纸飞机,
就请到那里寻找下一个线索。——你的祝同学」
宁怀白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当然记得,那是很多年前的秋天,坐在他前排的祝危回头扔来的纸飞机正好落在他刚画好的设计稿上。当时他气得差点撕掉那架飞机,却在展开后发现里面写着“你画的设计很有独特性”。
宁怀白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向书房,是他在家办公的好地方。
书房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便利贴,正是当年他们流行用的那种星星图案。宁怀白小心翼翼地揭下来:
「你总是把画藏在课本下面,
却不知道我每次值日都会偷偷欣赏。
现在请去我们共同度过三年时光的地方,
我在靠窗第三排座位等你。」
宁怀白的手指微微发抖。祝危竟然记得这么清楚,那个靠窗的座位正是他们初中教室里的位置,他坐在第四排,祝危在第三排。
清晨的校园安静得出奇,宁怀白向门卫出示身份证说明来意后,被允许进入这所他们已经离开十年的初中母校。
走廊里还弥漫着那种特有的粉笔灰和木质桌椅混合的气息。宁怀白放轻脚步,仿佛怕惊扰了那些沉睡在墙壁里的青春回音。
初三一班的教室门虚掩着。宁怀白推开门,阳光正从东面的窗户斜射进来,落在那个靠窗的座位上——祝危穿着与他们校服同色的浅蓝色衬衫,正微笑着望向他,就像当年每次回头问他要作业时一样。
“你迟到了,宁同学。”祝危指了指手腕上并不存在的手表,"早读已经开始了。"
宁怀白的眼眶瞬间发热。他慢慢走向那个属于他的座位,手指抚过桌面上深浅不一的刻痕:“你怎么做到的?连座位都...”
“去年校庆时我回来过。”祝危从课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泛黄的信封,“跟教务处商量保留了这间教室的布局。”
宁怀白认出了那个信封——是他十五岁那年给祝危画的生日贺卡。他颤抖着接过,发现不仅贺卡完好无损,连当时随手粘上的贴纸都还在。
“这七年…”宁怀白的声音哽住了。
祝危轻轻握住他的手:“它们是我行李箱里永远固定的行李。”
宁怀白突然想起什么,急忙翻开贺卡背面——那里用铅笔写着的一行小字依然清晰可见:「明年也要一起过生日」。当年写下这句话时,他根本没想到第二年他们会天各一方。
“我食言了。”宁怀白小声说。
祝危摇摇头:“但我们最终还是补上了所有错过的生日,不是吗?”
第三个线索藏在贺卡里,指引宁怀白前往他们分别七年后重逢的那家画展
上午十点,宁怀白走进场馆,铃铛发出熟悉的清脆声响。两年前的冬天,他就是在这里与祝危"偶遇"的。
画展上的展品完全没有改变,祝危站在作品《寒蝶》前,笑着说:“我的荣幸,好久不见。”
宁怀白忍不住笑出声,走到他对面:“祝医生,你的演技比七年前差远了。”
“因为现在不用演戏了。”祝危眉目深情。
咖啡馆。
宁怀白经常来这家咖啡馆,他坐在常坐的位置上,和以往不一样的事他没有选择冰美式,而是点了一杯拿铁。
祝危的耳尖微微泛红:“我之前都没有发现你味觉的问题。”
“等等。”宁怀白突然意识到什么,“知道了都没跟我讲。”
祝危咧嘴一笑。
咖啡馆的线索指向他们高中后山——那里埋着毕业前全班一起埋下的时光胶囊。
正午的阳光有些毒辣,宁怀白拿着祝危提前准备好的小铲子,在一棵老槐树下挖掘。树皮上刻着的"NHB&ZW"已经随着树木生长变得扭曲,但依然清晰可辨。
“我记得我们写的是五年后一起挖出来?”宁怀白边挖边问,“结果五年后我们根本不在一个半球。”
铲子突然碰到金属物,发出清脆的声响。宁怀白拨开泥土,露出一个生锈的饼干盒——比当年埋下去时大了许多。
"你打开过?"宁怀白疑惑地看向祝危。
祝危点点头,帮他撬开已经锈住的盒盖:“每年都来。”
盒子里除了当年全班同学写下的愿望纸条,还多了七封信。
宁怀白拿起最上面那封,拆开已经有些发脆的信纸:
「亲爱的怀白:
今天是我们分别的第365天。我在医学院图书馆看到一本意大利珠宝设计杂志,幻想也许某页会有你的作品...
我当初若多了解释解释,或许结果会不一样我会一直等你。——祝危」
第二封、第三封...每一封信都记录着祝危这一年的生活,以及他对不知身在何处的宁怀白的思念。宁怀白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正是他们重逢前一周:
「A市的天气好不好,你好不好。我休息的时候会飞来A市,躲在你公司楼下。我想看你一眼。」
宁怀白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祝危同样泛红的眼眶:“你真的...每年都来?”
“不只是这里。”祝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十几个红点,“我去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
傍晚,祝危开车带宁怀白来到城郊的天文台。这是他们高中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今晚的星空和那年完全不一样。”祝危调整着专业望远镜的角度,“英仙座流星雨的最高峰。”
宁怀白从背后环抱住他:“那天你紧张得望远镜都调不好。”
“因为你在旁边。”祝危转身,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先看看我的礼物。”
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银链,吊坠是一颗由碎瓷片拼接而成的星星,每一片都镀着金边,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金缮工艺...”祝危小心翼翼地拿起项链,“你把我打碎的那个杯子...”
“每一片都找到了。”祝危帮他戴上项链,“就像你找到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我。”
祝危吻上那条项链,眼含笑意。
宁怀白则拿出一对雕饰着蝴蝶的蓝色耳钉,动作温柔的替他戴上,手从后耳滑至脖颈,停留住锁骨处摩莎。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快乐。”
不定时掉落番外,可能会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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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