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暴雨砸在舞蹈教室的落地窗上，马嘉祺第27次踩到丁程鑫的脚。镜面墙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的手掌悬在对方腰际，像捧着易碎的结晶烧瓶。

"学长太紧张了。"丁程鑫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后腰，"维也纳华尔兹的重拍在这里——"话音未落，窗外炸开的闪电照亮他狡黠的笑，少年猛地向后仰去。

马嘉祺本能地收紧手臂，丁程鑫的后背隔着衬衫传来剧烈心跳。雨声骤然轰鸣，他看见对方领口晃出的银链坠着一枚微型试管，淡蓝色液体随旋转折射出星云般的光晕。

"这是什么？"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管。

"秘密。"丁程鑫借势旋进他怀里，发梢扫过下颚的触感像某种危险的催化剂，"就像学长藏在实验台第三层抽屉的..."

惊雷吞没了后半句话。马嘉祺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危险——丁程鑫的膝盖正抵在他大腿内侧，潮湿的热气透过两层衣料渗透进来。他后退时撞翻音响设备，蓝光闪烁的操控面板弹出他们初遇那天的日期。

"九月十七日，下午三点二十一分。"丁程鑫撑着他胸口直起身，指尖在液晶屏划出水痕，"那天你白大褂沾着邻苯二酚的氧化痕迹，说明在做电化学沉积实验。"

马嘉祺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少年忽然贴近他耳畔轻语："而我衬衫第二颗纽扣沾着四氧化锇，那是你上周三弄洒的催化剂。"

潮湿的空气凝结成胶体，马嘉祺感觉有蝴蝶在胸腔里振翅。丁程鑫的指尖正沿着他脊柱缓缓上移，在第三节脊椎停住："这里，每次说谎都会绷紧。"温热唇瓣擦过耳廓，"就像现在。"

暴雨突然穿透供电系统，黑暗如墨汁漫过镜墙。马嘉祺在混乱中抓住对方手腕，却被反扣住十指按在墙上。丁程鑫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时，微型试管滑出衣领，蓝光在黑暗中映亮少年带笑的眼。

"学长知道四氧化锇的催化原理吗？"濡湿的呼吸在唇齿间流连，"它能让最顽固的化学键..."尾音消失在相触的鼻尖，"断裂重组。"

警报器突然尖啸着恢复供电，马嘉祺在刺目光线中看清两人的倒影——他的领带正缠在丁程鑫腕间，像束缚蝴蝶的钴蓝色丝线。少年低头咬开他衬衫第四颗纽扣，齿尖磨过锁骨时轻笑："这次是真的危险品泄漏了。"

马嘉祺忽然握住那枚晃动的试管。液体在震荡中泛起虹彩，他想起昨夜在气相色谱仪里看到的异常峰值——丁程鑫偷偷合成的，分明是能够诱发多巴胺分泌的苯乙胺衍生物。

"你故意的。"指腹摩挲着试管刻度，"从硫酸到乙醚..."

未尽的话语被温软唇瓣封住。丁程鑫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剧烈心跳透过肋骨震颤指尖："马老师还没发现吗？"破碎的喘息混着雨声，"所有试剂...都是恋爱的味道。"

闪电劈开云层的瞬间，马嘉祺尝到了少年舌尖的薄荷糖味道。镜中无数个他们正在接吻，像连锁反应中永不停歇的分子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