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感觉来自左侧的目光越来越热烈了,他想忽视都难。
“怎么了?”
肖战扭头,不经意地问王一博。
“没什么,就是觉得太子殿下对台上这个男人格外关注,好奇而已。”
王一博想知道答案,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很想知道。
说的话好似是不经意之间随口一说。
不过这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肖战。
肖战可是比王一博大五岁的人,又怎么能看不穿这点小把戏呢?
“他父亲是御史大夫,是满朝文武都惧怕的人。
说是惧怕,其实是恨吧。
如果要是被御史大夫参上一本,估计几天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而且他爹是个老古板,对谁都像开炮似的。
你看他的儿子,我们眼前的这位居然在这样的场合就弹了一首这样有攻击力的曲子。
意欲何为呢?”
王一博不常在京城,但他知道的消息并不少。
御史大夫谢达冲的名字自然是早就被摆在他的桌子上过。
只不过这位,他确实是第一次见。
肖战耐心地为王一博解释,意欲何为?
当然是在传递谢家的态度了。
不惹事儿,更不怕事儿。
王一博想得很清楚,看起来这几天的朝堂着实是有些动荡不安了。
或许是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了,都到御史府门口去了。
“那你觉得他弹得好听吗?”
王一博没有回答肖战的问题,而是再一次地提问。
肖战的目光转回到台上,断了一根的琴并没有抵挡住谢昀眺的弹奏。
反而因为少了一个音,弹得越发用力了,那种破阵的感觉更加真切。
“好听,应该是你喜欢的。”
肖战笑着说完,然后在琴音最后一个调子落下时,带头鼓起了掌。
太子殿下都表态了,那剩下的人自然也是跟着鼓掌了。
从心底里讲,众人都觉着这谢三公子弹得不错。
路夫子待掌声结束后才再一次出现在台上。
他也不做什么,就是简单地叫下一个上来罢了。
好巧不巧,这第二签居然就是程六小姐。
不过此时的程六小姐却换了身洒金百蝶裙再登台,怀抱的是一柄金镶玉箜篌。
显然是最足了准备,肖战看着这个女人,不由地想到,他这个好弟弟还真舍得下血本。
乐器是好乐器,谱子也是绝世孤本,但技术不行,什么都是虚的。
风吹铜铃声应和着《霓裳羽衣曲》叮咚作响。
这曲子乍一听还行,好似有前人的风格,但慢慢细品,总觉得是嘈杂了许多。
真正懂音律的人,一下子就分辨出这两人谁输谁赢了。
不过,糊弄一下众多的老百姓还是可以的。
程六小姐的表演结束了,坐在评委席上的玲珑郡主点评了一番。
“程家小姐的这可谓是——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其他人都笑了,这不是夸曲子好呢嘛,关这表演的人什么事儿!
稍加过脑子就知晓,明面上是夸的,只是这嘲讽的意味颇多。
但一般人听个乐,觉得郡主说的也对。
接下来就是各位世家夫子和小姐们的比拼了。
有的作画,牡丹图鲜艳夺目;有的献舞,翩若惊鸿;也有的取巧的,干脆上来接着表演谄媚赞美台上贵人的。
但好似都抵不过开头谢三公子的表演。
等最后抽到一签的人表演结束后,评委们就该开始选魁首了。
本来大家都属意谢昀眺拿魁首的,毕竟那么高难度的曲子,又断了一根琴弦,仍然能弹出惊心动魄的感觉。
着实难得。
但肖战怎么可能如了他们的意呢?
把谢昀眺留在自己身边,岂不是多了一个祸害。
就在玲珑郡主准备盖棺定论,而后向路夫子告知最后结果的时候,肖战突然发话了。
也打断了她还没说出来的话,“等等,谁说所有人都比完了?”
他这话一出,不光是他台上,还有台下的众人都疑惑了。
怎么回事?
难道还有谁没上台?
玲珑郡主不明所以,就着和太子肖战的关系还算可以,直接替大家把话问出了口。
“表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肖战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而后看向身边的王一博开口道:
“王小将军还没参赛呢,怎么就能宣布结果呢?”
“什么?”
肖战把王一博的牌子拿起来,底部赫然写着:“压轴!”
“哇!”
“咦?”
“就是哎!”
底下的人顿时各说风云。
“诸位怕不是忘记了百花盛会的传统,这最后表演之人都是由长公主选定。”
等肖战的话说完,王一博才知晓,原来今天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好!
真是好算计!
难道是想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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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