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这样叫你吗?”
秦话是这么问的。
“可以啊。”童耀低声道,他还想说些什么嗓子却传来呼吸不上的堵塞。
白光高处照下来,贴了童耀半章脸。他的肤色跟秦话的一样,眼睛夹着水。灯光阴影处,他的脸透出了孩子般的稚嫩。
小雨未停,童耀在对视中接过雨伞走向杏南巷的最后一段。小院前,门是关着的。童耀推开门,跨进门时喊了一声外婆,外婆又不在。
童耀把书包甩在了客厅的木条椅子上,走到了厨房。他想着外婆的胃好了些,就拿出鸡翅。他先把鸡翅清洗一下,里面加入一勺面粉,用手充分的抓拌均匀。抓拌3分钟。
然后用流动的清水把鸡翅表面清洗干净,一直洗到水变清澈。接着在里面加入一勺白色的食盐,倒入清水抓拌均匀,放一边浸泡8分钟。用盐水浸泡消毒杀菌,把鸡翅里面的血水泡出来。泡好之后用清水再把鸡翅清洗两遍,一直洗到水变清澈。
然后就是一堆杂七杂八的调料,在沾上淀粉和蛋液后在热油里炸开。炸完后,他借着这点油再炒了颗白菜。
坐在客厅的木条椅子上,等着外婆。一声推门声冲进耳蜗里,童耀倏地走出去。
“外婆,今天又去哪了?”
童耀有些着急的问。
“医院”外婆说道。
“你最近老去医院,是不是身子出岔子了?”听到外婆说的话,童耀更着急了。
看着眼前少年那般着急的模样,外婆欣慰的笑了笑。她想说什么,少年却先开了口。
“外婆,您别笑啊!”童耀还想说什么。
外婆制止道:“行了行了,吃饭吧。”
等外婆告诉童耀,她是去医院看看故人。再童耀的多次追问下,童耀才讲被绳结得紧的心松下。
“外婆,下次不要这样了。”童耀颇有些撒娇的样子,说完童耀便把碗洗了。然后埋头苦干的在屋子里把基础打牢。
他就那么的睡过这个寂静的夜中,夜里月光隐约透过人影,外婆为童耀盖了一下他踢在脚边的被子,然后看了一眼月色。
童耀其实看见了。只是他不会怀疑外婆在骗他,他思想着哪位故人呢?
清晨,这次童耀没睡晚了。可不同的是外婆没有起来,童耀把早饭做好,走之前看一眼外婆。
童耀昨天复习了九科,其实附阳理中周测只考六科,是在提前让学生确定自己的分可选择。规矩多的嘞,不仅这样还分两个班。
童耀初步选择,昨天填的是理。偶然间他发现他的同桌缺考一天,而附阳理中周测硬塞一天。日里,他没吃饭到了医院也许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外婆一定会在医院。
“护士姐姐,有没有姓童的奶奶来过这里?”童耀问道
护士看了一眼桌子某个角落说:“没有”
童耀想走的,可偏偏这时看见一个背影。他很眼熟,可想不起来了。
“那姓琴的奶奶呢?”童耀突然回头问。
护士再看一眼说:“在1424房有一位。”
曾经,外婆随口提到的琴奶奶,对童耀的记忆来说,静止在儿时。病房里,传出奶奶沧桑的声音。
“待我离去后,话儿就有劳你了。”
“别说了,好好休息。”是外婆,外婆接着说:“不会让你走的那么囫囵吞枣的,你就好好治疗吧。想想你年轻时,上战场时。那多……”
外婆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过去的事情哪能比?我这生就只惦记着话儿跟你了。”
后面还有吧?或许没有。
下午的考试就那么的过,童耀也不知道自己考的怎么样,当然不确定他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外婆在医院陪着故人走最后那段日子。他希望这个梦可以快点醒又或者停留在那天。
晚上童耀照例等着外婆,微风摇过云朵将月亮镶嵌于中,月色碎碎撒于地面。皎皎明月垂着地面,正是黄鳞一片铺于地。是桂花,原来已经中秋了。
弦月,钳于段云里,亮度暗了许些。彼时,“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些一双棉鞋轻盈的着地,外婆回来了。
童耀静静的看着外婆吃饭,等外婆吃完了。他才开口道:“外婆,在医院的那位前辈,我见过吗?”
“见过,”此时外婆的声音吐出了沧桑,她停顿了一下:“以前呢?还抱过你呢。”
外婆又顿了下,想说什么。
“那明天你带我去看看她吧?”童耀说道。
听着孙子说的话,童秀兰慈爱的笑了一下,过了一会说道:“好,院子里的桂花开了去摘些做桂花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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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