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微不可查的呜咽,让王毅脱裤子的动作顿在“将军夫人”的腿间。
肖战使劲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察觉到自己身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喉咙中的话语立刻脱口而出:“晏归,救……”
一只大手捂在肖战的嘴边,将他未尽的话语全数堵在了口中。
如此情况之下,暗卫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放了身下之人,否则两人都得死。
他稍稍清了下嗓子,模仿许青云的声音,俯下身去,在“将军夫人”的耳边压抑的声音威胁道:“乖一点,否则受了伤,可不要怪我。”
黑暗中,肖战眼睛瞪的溜圆,他眼底满是惶恐,混蛋许青云,不会是来真的吧?
“你……”
一双手腕也被男人牢牢的控住,双腿也被压住,肖战在黑暗中怒瞪着头顶的男人,他无力的弓起腰,却是方便了头顶男人的动作。
虽是迫不得已,但王毅可不想伤了身下这人,不过他如此不配合,这事儿也有点难办。
王毅再次靠近“将军夫人”耳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不想伤你,如今这种场面你逃不掉,外面有皇帝派来的人正在监视,我也是不得已,你配合一下,大家都好过,否则,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肖战听着耳边低沉的声音,紧紧握起的拳头慢慢松开,身体也渐渐软了下去,他微微咬牙:“那……只弄出点动静来,糊弄过去…不行吗?”
肖战耳边传来一声悠悠的轻叹:“你没有感觉自己身体很热吗?你我都中了名曰“摄魂”的春药,如若今晚不交合,不出一刻钟,我们皆会七窍流血,神魂俱灭。”
肖战:“……”
这身体确实有些不正常的热,他现在真的想骂人,这老皇帝真是老糊涂了。
稍稍思忖,肖战以命的闭上眼睛,脑袋拧向一边,一副视死如归的口气:“来吧。”
听到身下这人视死如归的语气,暗卫忍不住扬了扬唇,他没料到这人这么容易想通。
听说这人是国公府的世子爷,这样的天之骄子竟然能接受得了被一个男人上。
既是如此,他这么配合,自己自然也不能亏待了“美人”。
暗卫俯下身去,再次凑近他的耳边,鼻尖微动,轻嗅了嗅,这人身上味道清爽,至少不讨厌。
上个男人和死之间,和个男人上床还真算不了什么。
嗅着这股清爽的味道,某个暗卫突然起了点莫名的心思,“……‘夫人’还真是想得开~”
肖战歪着脑袋,轻咬着下唇,死亦或者失身,失身太过微不足道。
自己可不是那什么迂腐之人,名洁什么的,在他这里远没有小命重要。
黑暗中肖战看不清许青云的模样,他只能凭着对方的声音,模糊的瞪着对方的轮廓,“少废话,你行不行?不行我来!”
“呵呵~”
一丝略有些欢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只是没想到“夫人”竟会如此的开明?……唔~”
肖战压抑了一晚上的火气,这会儿听到许青云左一口夫人,右一口夫人,那气儿一下就冲到上了脑门儿,握紧的手指一拳就抡在了许青云的肩膀上。
“许青云,咱俩的婚事是怎么回事,你比谁都明白,我倒是没想到,号称冷面阎罗的许将军,私下里竟是如此的无赖,你不是不行吧?”
谁知肖战话音刚落,暗卫猛的将自己的身体压了下去,身体毫无缝隙的紧贴在一起,这也让肖战清晰地感知到了许青云身体上的变化。
同时耳边想起低低的调笑声,“冷面阎罗那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我与夫人的新婚之夜还要如此,那岂不是太无趣了些,“将军夫人”这可是圣上亲封的,我怎敢随意违逆圣上的意思。”
“你……许青云!”肖战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一口咬死许青云,体内的燥热越发的难耐,想自己富可敌国,他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许青云,来吧,你快一点,我能忍。”
又是一声忍不住的轻笑声落进肖战耳中,“‘夫人’,这个……真快不了。”
“你……”肖战有些气急了眼,这混蛋分明是在调戏自己,“许青云,你我皆是可怜之人,谁也不要为难谁,行吗?”
短短的一句话,几乎是肖战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的,该死的许青云!你给小爷等着!
黑暗中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传来了低缓的声音,“可以。”
好久好久,一丝压抑的低喘才从房间内传出来,站在门外的许青云这才放心的离去。
帐内,锦被凌乱,似翻涌的红浪。
经过系统训练的暗卫,超强的夜视能力,虽然不能将躺在自己身下之人的面容看得清晰,却也看了个七七八八。
他青丝如瀑,有些肆意的铺洒在枕上,几缕发丝被汗渍浸透,敷贴在他潮红的脸颊上。
看着这人有些放纵的享受着,暗卫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一般人都会觉得这样备受屈辱吧,可他竟然在享受。
当然,这主要归功于自己的技术不错。
帐外夜风轻拂,这红被帐暖的春宵,落了一室的旖旎缱绻,久久不能停歇。
当身体的热度彻底褪去,肖战本想与许青云谈一谈,怎奈超强的运动实在是让他身体不能负荷,他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沉睡中。
正值春末夏初,晨雾像未染尽的素绢丝带,朦胧地落在雕花窗棂上。
微微的凉意让睡梦中的人不自觉拢了拢被子,他正想继续睡,就听耳边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肖战疲累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家小跟班晏归眼睛红红,他无力的扯了扯嘴角,“你家世子爷我还没死呢,留着你的眼泪,等我死了再哭吧。”
见肖战醒来,晏归眼中立刻迸发出惊喜的神色,但很快那抹惊喜,又沉寂了下去,“世子爷,昨天晚上您……”
今早,晏归在房间角落醒来,看到地上被撕裂的衣服,再看到肖战身上的淤痕,他还能不明白昨天晚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肖战无力的摆了摆手,“好了,不是多大的事儿,把衣服给我拿过来,我要起床。”
晏归立刻转身去给肖战拿衣服,肖战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昨晚那些记忆涌入脑海,虽然有药物的催情作用,但许青云这家伙未免也太勇猛了些。
难道京都传闻有误,这家伙是个断袖?
肖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呲牙咧嘴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真是要了爷的命了。
房门毫无预兆的突然被人从外推开,肖战站在原地未动,晏归赶紧迎上前,微微弯腰,“许将军。”
同样生活在京都,许青云小的时候与肖战有过几面之缘,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肖战。
昨天晚上烛火之下,他的面容还不甚清晰,此刻肖战站在窗边的微光之中,浑身都萦绕着一层柔和的光晕,这让他整个人虚无缥缈的有些不真实。
果然如京都传闻那般,面如冠玉,眉目清秀,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容颜。
微微别开视线,许青云心中有点点懊悔,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冲动了些,肖战也是被逼迫才嫁过来,自己那么做,有些过分了。
许青云走进室内,他微掩唇轻咳了一声,“要去皇宫谢恩,你……可以吗?”
肖战手丝毫不掩饰的扶着腰,面容有些没有血色,“恐怕不行。”
“好吧,我自己去。”
说完这话,许青云转身就想走,肖战抬手叫住了他,“许将军,可否占用你一些时间。”
许青云停下脚步,肖战看了一眼晏归,晏归立刻冲着两人微微弯腰,脚下向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了房间。
肖战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昨天晚上的事,也是形势所迫,我来将军府只是暂住,等以后风头过了,我就会离开,绝对不会打扰你正常娶妻。”
听肖战这么一说,许青云更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有些不地道了,主要他前面在宴席上,有些被刺激到了,又沾了些酒,昨晚才让自己的暗卫碰了他。
“好,都依你,还有其他事吗?”
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让肖战不禁微微撇嘴,这人还真是个两面派,看到他这副模样,任他怎样也联想不到,昨天晚上那个登徒子会是许青云。
“麻烦将军向圣上说一声,不要怪罪于我国公府就好。”
“行。”
等许青云走了,晏归又重新回到了房间,肖战手肘支撑着桌面,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水,“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世子爷,都查清楚了。”
“那就着手去办吧。”
晏归微微挠头,肖战轻抿了口茶水,“怎么了?”
“每个人……都给钱吗?”
肖战放下手中的茶杯,慢吞吞的往床边挪动,一双腿软的跟面条一样,这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他能说这些糙汉子们就是一股子牛劲儿吗。
呲着牙,咧着嘴,挪到了床边,“谁知道这府中谁有什么忌讳,还是送钱实在,嗯,许青云侧妃那里送个金元宝吧。”
晏归嘴角忍不住抽抽,好在世子爷能赚钱,不然这么个挥霍法,谁能负担得起。
肖战这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丫鬟在通传:“夫人,侧妃带着两位姨娘前来请安。”
肖战一手扶着床边的柱子,一手忍不住的抚额,真是见鬼的夫人。
他抬头看了一眼晏归,“你去把她们打发了,告诉她们以后都不用来了。”
一看就来者不善,肖战才不接招,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看账本。
晏归走出门外,在门口通传的丫鬟再次说道:“晏总管,叶侧妃带着柳姨娘,张姨娘,前来给夫人请……啊~”
丫鬟话未说完,脸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人直接被扇得跌坐在地上。
晏归稍稍侧头,他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双眼泛起泪珠的丫鬟,“你若是眼瞎,就把眼睛擦亮一点再来,如果你连主子男女都分不出来,世子爷这院儿里可招不得你,滚!”
那丫鬟捂着脸,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快速退了出去。
叶莞秋眼底微闪,她对着晏归盈盈一拜,“晏总管,请问世子爷可否方便,让我们进去请安?”
晏归快速步下台阶,脸上漾着点谄媚的笑,“叶侧妃安好,世子爷他身体一向不好,他说劳烦您来回跑了,以后这每日的请安就免了。”
叶莞秋微笑点头,“好。”
肖战睡了一觉,身上爽利不少,他从床上爬起来,慢悠悠晃到了桌边,正想给自己倒杯水,一眼看到了放在桌边的药瓶。
他拿起药瓶,瓶子外面写着“消炎止痛”。
“晏归。”
晏归很快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世子爷,有事儿?”
肖战扬了扬手中的药瓶,“你拿来的?”
晏归疑惑的走过去,他仔细看了一眼肖战手中的药瓶,轻摇了摇头,“不是。”
“许青云来过?”
晏归再次摇头,“我一直守在门外。”
肖战盯着手中的药瓶若有所思,送个药而已,许青云没必要偷偷摸摸吧?
自己一个被压的都不觉得有什么,他害羞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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