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终于在太阳钻出云层前停了下来,散落的光芒照亮了原本宁静的城市。清晨的凉风吹过存留在枝叶顶端不愿意离去的雨滴,落入脚下的土壤中,带出一股泥土特有的芳香的气息。
海城西南角的一个简单的小区内,一幢墙面早已斑驳的五层小楼三楼的阳台上,几盆翠绿色的植物在清风的吹拂下,抖动着鲜嫩的叶子,昭示着这个春天的到来。
不大的两居室,收拾的干净整洁,布艺沙发的转角处,露出一条穿着黑色西裤的大长腿。“嗯……”的一声喘息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人一下掉在了地上。
王一博龇牙咧嘴地揉着被摔痛的屁股,侧着身子靠在沙发上,缓解尾椎骨传来的刺痛感,一张俊朗不凡的脸上还带着昨夜宿醉之后的惨白,修长白皙的五指蜷缩,抵在眉心,轻揉着因为宿醉还在酸胀的眉心。原本闭合的眼睑微微张开,入目的景色让原本毫无波澜的眸子瞬间圆睁。
“不对!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应该在墓地的吗?!怎么会在这……”起身的瞬间膝盖不小心碰到身边的茶几,王一博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只是眼前的景象让他内心止不住的狂喜。
这里,一桌一椅,都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不大的两居室,在他的心中掀起来滔天的波浪。
王一博记得自己喝醉了,然后在肖战的墓前睡着了,怎么一觉醒来竟然回到了肖战出国之前自己和肖战居住的房子?自从知道肖战去世后,王一博便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间两居室了,因为这里承载着太多属于两人不是很好的回忆。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脑海里面蹦出来,王一博难以置信的环视着整个房间,抬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清脆,干净,却也疼的厉害,几乎瞬间,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了明显的五指印。
王一博捂着脸,疼,很疼,却不及心中疼痛的万分之一。双手微颤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确认今天的日子,发现自己回到了半年之前。
确认事实后,王一博的嘴角逐渐扩大,最终演化成无比灿烂的笑意,犹如春日里盛开的鲜花,灿烂,娇艳。这是真的,不是做梦,他回来了,回到了半年之前,回到了肖战还活着的时候,回到了他们两个人曾经居住的房子里。
只是肖战呢?肖战在哪里呢?
王一博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肖战,在失去肖战的几个月里,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终于明白了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如今,他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肖战还活着呢,还没有离开他呢。
王一博着急起来,焦急的呼唤声在房子里荡着,没有得到肖战的回应,王一博有些焦急地冲出了房门,刚要开门,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肖战的助理商浩辰在看到王一博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只是很快就被原本职业的笑容取代,道:“不好意思,王总,我不知道你在家。”
王一博也顾不得之前自己和肖战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只是急切地问:“肖战呢?肖战在哪里?”
商浩辰面无表情地说:“肖总有点私事,昨天晚上便出国了。”
“出国?他这个时候出国干嘛?”王一博有些不可置信地碎碎念着,如果自己之前查到的消息无误的话,这个时候的肖战已经病得很厉害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出国呢?
王一博抓着商浩辰的胳膊,道:“肖战出国,你怎么不陪着?”
商浩辰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早就把王一博骂了千万遍了,但碍于这也是自己的老板,只得公事公办道:“肖总这次出国是私人行程,所以我不便跟着。”
“那你来这里干嘛?”
“肖总让我把他的行李收拾一下,帮他搬回自己家去。”
“肖战要搬走?”说到这里,王一博想起来了,上一世的确发生过同样的事情,这段时间,他一直想着如何把肖氏集团从肖战手中夺过来,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时间肖战脸上那异于常人的精气神,和早已瘦脱相的身材。
也是这样一个清晨,肖战的助理来家里把他所有的行李都收拾走了,原本王一博还十分庆幸,庆幸以后再也不用受肖战的控制,再也不用与仇人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了。
但肖战离开一个月后,王一博就发现自己越来越想他了,开始找各种借口联系肖战,但无论是邮件、电话、短信……一切能联系到肖战的联系方式王一博都用上了,还是没办法联系到肖战,连商助理那边也得不到一丁点的消息。
病急乱投医的王一博开始让侦探社的人帮忙寻找肖战,依旧无果,只知道肖战是和他的发小汪卓成一起去的M国。
王一博便发了疯一样的开始找汪卓成,终于在半个月前得知汪卓成已经回医院上班了。顾不得宿醉后衣衫不整的样子,王一博连忙跑到了汪卓成的办公室,顾不得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推开门就喊道:“肖战呢?你把肖战藏哪里了?”
还在给病人看病的汪卓成无奈的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有些歉意地对病人说了句抱歉,转头对王一博说:“我在看病,要疯去神经内科去,或者去天台等我,我忙完就去找你。”
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后,原本还想要问个所以然的王一博顿时哑火,默默帮汪卓成关好门,自己上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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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