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拂,这是叶濑中学开学的第一天,加贺叼着烟,肩上随意地披着外套,妥妥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子模样,就那么靠在石柱上。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被主任给逮到了。
当时的主任气得不行,他随意吐了口烟圈,挑衅地看了一眼秃头的老登。跨过栏杆开始逃亡,从此与主任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主任总有办法抓,而加贺也总有办法逃脱。抽烟串班逃课,违规校纪的事情做的一个不落,把主任气的够呛。
可偏偏加贺年轻气盛,跑得贼快,自己迈着个小短腿哪追得上?这也是他从职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难办的,不听话,又气人。
按照加贺的话是这么说的:"戏弄这种古板的老年人最有意思了。"让他很气,但是他又找不到解决自己的方法,像是在捕鼠夹上放了块奶酪,拿不得,却又眼馋得很。
加贺本来以为主任这种人已经够无趣了,毕竟除了主任,毕竟除了主任,就没有老师,明知道自己抓不到人还要坚持的了。这不就是典型的闲的没事做?直到那天他遇到了筒井。
思绪拉回那天的炎热,彼时刚好下课,加贺从口袋里摸出来根烟,点燃后,烟草味飘散在空气中,他叼着烟在校园闲逛,瞟了一眼公告栏。
"围棋社招人。"围棋在叶濑实在冷门,几乎没人去接触,也没人想去了解。而那一张海报有明显被撕烂的痕迹,胶带的粘痕格外明显,像是耻笑贴海报的人,海报似乎是害怕再次被撕毁,被迫在角落可怜的待着。
加贺吐了口烟:"围棋……"
在别人看来加贺是一个非常凶悍但是将棋下的特别好的社长,因此,在叶濑中学没有人知道加贺学过围棋。零散的画面在加贺脑中闪过,父亲的指责,对手的轻视,永远升不上的名次,一帧帧闪过脑海,像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心中。
不知为何,加贺现在非常想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围棋社社长,还没上课,十分钟的时间够他去找一个人了,就算不够,主任那老头还能抓得到自己?
加贺随手拉了个人问,被拉住的人扭头一看,吓了一跳,诚惶诚恐的说了后,连忙跑开了。加贺找到了那人所在的班:"原来叫筒井啊…"
加贺进来时,班上的人被吓了一跳。
"加贺…那个爱哭的小孩的见到他都会止住哭的人,怎么会来我的们班?"
此时,班中议论纷纷,几个人凑成小团体,小声讨论着。
"他朝筒井的位置过去了。"
"筒井惹他了?"
"谁知道呢?"
……
加贺在筒井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手中握着王将的扇子敲了敲筒井的桌子。"
"陪我下棋。"
筒井这时在解死活题,听到这句话后抬头看了一服,刚好看到了加贺扇子上的王将。
筒井愣了一瞬"我不会下将棋。"
加贺嗤笑一声:"下围棋,这你总会了吧?"
简井愣了片刻:"将棋社的人,会下围棋的么?"
加贺的扇子戳了下筒井的额头:"来一局,我肯定比你厉害。"
筒井摇了摇头:"快上课了。"
加贺没想到能遇到和主任一样古板的人。还是个学生,哪需要这守规矩呢,被抓到了顶多就是骂一下,又没什么事。
加贺:"逃课不就行了,走吧,跟我下棋去。"
筒井:"不行。"
加贺也是服了,拉上筒井的手就走。
"我今天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洒脱。"
"这样,会被说的。"
"你还怕挨骂?又不会少一块肉,而且这事又不会让你挨处分,怂包。"
加贺轻车熟路地将筒井拉入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是他多次逃课找到的躲藏圣地,一片片竹林挡住了炙热的阳光,带来一片幽深的环境,而每次加贺来时,石桌上都有个一直没有被拿走的棋盘,这次也一样,这个棋盘似乎是被它的主人彻底遗忘了,不过也合了加贺的心,便拉着筒井在那坐下了。
加贺语气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我让你三子,下吧"
筒井也不想那么多了,拿出竹罐中略为陈旧的棋子,下了三子,不过到了最后,三子的优势完全被浪费掉了。
结果毫无悬念,加贺是碾压式的胜利,棋局完全是一面倒,就算是完全的初学者,也看得出来这盘棋黑子的天崩地裂。
筒井默默收好棋子,这节课大概还有25分钟,他回去被说一下,还能接着上课的,至少比什么都没听上好。
加贺见他想走,调笑道:"输棋了也没必要跑这么快吧,留下来,我还能跟你复盘下,让你知道自己下的薄弱点在那里。"
简井听了加贺的话后,语气带了些犹豫:"我回去上课,这节课还剩点时间的。"
加贺认定了,简井就是个古板货,都看得出来了,还摆在三好学生的那套呢。逃课再回去上课?神经吧,这不完全失了逃出来的意人?这家伙真是个没劲的人。
加贺:"回去上课干什么?留这,给你复盘一下,古板佬。"
筒井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坐回了石椅上,加贺拿出棋子摆棋局。
"十之八,下这浪费自己的地。"
"八之三,形成的眼是假眼,棋已没气了。"加贺讲解着筒井下错的地方,筒井静静听着,加贺讲的细致,能提升自己棋艺的话,他自然愿意听。
一盘讲好,将近一节课加半的时间过去了,加贺收了扇子,看了眼小古板
"古板佬,你是回去,还是…?"
"再跟我下一盘,好么?"
加贺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应下了。
今天是加贺重拾围棋最长的时刻了,他看了眼长考的简井。以后…应该也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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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