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碾过九重宫门,鎏金马车直入博肖宫。
王一博抱着[昏迷]的肖战踏入寝宫时,殿新换的龙涎香在青铜狻猊炉中刚燃到第三寸。
青烟袅袅间,仆侍鱼贯而入:“皇上万安,奴婢们伺候——”
王一博玄色龙纹广袖一扬,将怀中肖战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滚出去。”
三个字似淬了冰。
为首掌事太监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
“奴才该死!皇上息怒!”
身后一众宫人慌忙跟着跪倒告罪,王一博鹰眼一扫,这些仆侍骤然消失。
不过瞬息,殿内便只剩更漏滴答之声。
最后一个退下的宫侍险些被自己绊倒,颤抖着手将朱漆殿门轻轻带上,大气不敢喘。
紫宸殿内,十二根蟠龙金柱擎天而立,每根柱身上五爪金龙盘旋欲飞。
殿顶悬着的十二盏琉璃宫灯被王一博疾行带起的风惹得轻拂,垂落的东珠帘幕叮咚作响,映得满室珠光宝气。
王一博行走如风,须臾功夫已入内殿,靠近龙床。
这龙榻宽达九尺五寸,寓意九五至尊。
榻上铺着苏州进贡的缂丝软褥。
是三百绣娘耗时三年织就,明黄底色上织就九条形态各异的蟠龙。
帐幔用的是江南新贡之云锦,烛火一照,流动着华美暗纹。
帐顶[敬天法祖]匾额下垂落的十二道珍珠帘,每一颗东珠都浑圆饱满,映着榻上人苍白的脸色,给雪肌镀了层荧光。
自古嫔妃不得宿于龙榻,侍寝后必要送回各自寝宫。
可此刻王一博却亲手将肖战塞进锦缎被。
他苍白的面色惹得王一博皱眉,鸦青长发散在枕上,旖旎缱绻,肖战鸦羽似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醒了?”王一博低喃,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贴上肖战的唇角。
却见肖战呼吸依旧绵长。
喉结滚动间,嗅到馥郁的荔枝玫瑰信香。
本欲一亲芳泽,群雄的话语言犹在耳,肖战的脸又苍白如雪,王一博硬生生停住:“罢了...”
王一博直起身,素来爱洁的他,还是觉得浑身黏腻,他皱眉扯松玉带,转身时行走如风的离开,往寝殿的汤池走去。
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龙榻上装睡的肖战缓缓睁眼,不经意环顾四周,确认殿内无人,一个鹞子翻身坐起。
从贴身的荷包里摸出鎏金错银的[鬼工球],他手指捏着这半个巴掌大的小球,指尖晃动转悠了几圈,金球竟然层层绽放,旋出七重莲瓣。
花蕊内里填着冰片,能防潮,置放着十二枚朱红药丸。
这是群雄国师秘制的「隐丹」,肖战将丹药藏于他打小常玩的机关球内。
肖战捻起一枚,吞服,药丸入喉即化。
苦味蔓延开来,肖战还是生生憋住。
这个群雄在旅途中早告诫过的,进了博国皇宫后,这隐丹需得一月服一次。
群雄说隐丹,服之脉象如游丝,实则温养奇经八脉。
不过三息,后颈腺体突突跳动起来,浑身骨头仿佛被抽去三分力道,肖战觉得自己浑身软的紧。
这怪异的感觉令肖战困惑又心惊。
还是手指翻飞,将绽放成七重莲的机关球恢复原样,放进荷包,继续装睡。
目光轻移,忽见床畔置着一方眼熟的匣子,刹那间父皇所言萦绕耳畔。
梨膏糖馅料的雪蛤丸,梅子粉芯儿的安神丸,还有什么……
他记不清了,想着就勾得腹中馋虫蠢蠢欲动。
他开了匣子便随手取了一瓶,启盖仰头就往口里倒。
瓷瓶里就剩几颗药丸子,药丸子入口即化。
可苦涩瞬间蔓延,肖战心急想吐,全然滑进喉管,他皱紧了俊脸,泄愤地把瓷瓶摔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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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