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刚起,却见汤池那头,肖战忽然赤足踏出水面。
水珠顺着脚踝滴落在玉砖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王一博心尖上。
王一博屏住呼吸,还运转内功弱化了自己的存在感,瞅得目不转睛。
肖战径自去熄汤池周边的烛火。
他先是装模作样地撅起樱唇,像模像样地呵气如兰,呼了一下,可吹了一口气,那烛火却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似的,火苗晃了晃,反而烧得更旺了。
“哼!”见文雅的法子不奏效,反正王一博也出去了,肖战也不装了,扬手就豪迈的一扇。
左一下右一下,还配着咻咻咻的轻哼,宫灯内的烛火灭了一片。
肖战就这么玩心大起的,扑灭了盏盏烛火。
最远处那盏宫灯实在够不着,他眼珠一转,蹦蹦跳跳的过去,双手上下翻飞,将烛火扇得东倒西歪。
滋啦,倒数第二张盏灯熄灭时,肖战得意地扬起下巴,仅剩玉柱上的盘踞的那支缠枝铜灯还亮着。
肖战这才放心又进了汤池沐浴。
葳蕤灯火将肖战的影子投在屏风上,腰肢扭动时,影子摇曳生姿。
王一博呼吸一带,刚止住的鼻血又涌出来。
而汤池内,肉豆蔻的甜香因为池水的浸泡,在殿内愈发浓烈,这味药材本是来温中行气的,可方才肖战和王一博交锋太久,耽误了时辰,此刻却成了致幻的网纱。
肖战的眼神被熏蒸,染上迷蒙之色,显然陷入了幻境。
肖战掬起一捧水淋在颈间,水线顺着胸膛滑入衣襟,忽然咦了一声。
水中倒影里,王一博竟手持玄铁鞭站在他身后,眼神阴翳。
“王上?”肖战茫然回首,却见铁鞭已挟着风声抽来!
啪!
第一鞭抽在腰窝,剧痛如毒蛇般窜上脊背,蔓延开来,肖战踉跄着扑在池边,玉石板硌得膝盖生疼。
水中倒影里,他瞥见了自己背上浮现出一道狰狞的红痕。
“跑什么?”幻影中的王一博声音沙哑,第二鞭狠狠抽在腿根。
肖战痛得蜷缩起来,却见水中倒影里,第三鞭又至。
“别打我了。”
这鞭抽在肩胛,力道大得将他整个人掀翻。
温热的水流漫过伤口,灼痛的他龇牙咧嘴,他挣扎着想要爬出汤池,却被无形的力量一次次拖回水中。
“王上…饶了臣君~”哀求声混着哽咽,肖战在池中翻滚躲避。
第四、第五鞭落在胸口,每一道伤痕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痛得他眼前发黑。
最狠的一鞭抽在后颈,肖战整个人栽进水里。
窒息中,他看见血色在水中晕开,恍惚间竟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境。挣扎着浮出水面时,鞭影又至。
啪!
这鞭抽在大腿内侧,肌肤立刻肿起一道棱子。
肖战痛得弓起身子,十指在池底抓出深深痕迹。
意识恍惚间,他听见王一博低沉的嗓音纠缠在他耳边:“赞赞的皮肤,果然最适合留下印记。”
当第十鞭落下时,肖战已经痛得发不出声音。
他瘫软在池边,透过朦胧泪眼,看见水中倒影里的自己。
通身布满交错鞭痕,艳得刺目。
可回头望去,殿内分明空无一人。
竟是幻觉!
肖战猛地蜷缩起身子,指甲在池壁抓出几道白痕,也明白了为何会产生如此幻觉,原是他小腹锥心般的疼。
这腹中绞痛愈烈,他急促喘息,余光却忽然看清屏风孔隙间,一双充血的眼睛。
那眼神凶神恶煞,活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死死盯着他!
“啊!鬼啊!”肖战这次真晕了过去!
王一博一个箭步冲到池边,伸手就把水里的人捞了起来。
哗啦一声,若剥了皮荔枝内白生生的果肉般的雪肌,他这下瞧仔细了。
[我的天呐!]
王一博心里暗叫,鼻血唰地就下来了。
啪嗒啪嗒一滴滴血砸在肖战锁骨上,顺着胸口往下滑,蜿蜒而下,简直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王一博默默念叨着,凤眼瞪得老大,将他的妃妃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这哪能行!他的妃妃循规蹈矩。]
王一博纵然下腹生变,还是扬手一吸,用内力把一件月白色的云锦吸过来,给肖战裹上。
可他太激动了,往常干干脆脆的他,此刻同手同脚,花了不少时间。
他未给肖战擦身,纱衣沾了水珠子更透。
裹上去跟没裹似的,腰是腰腿是腿。
他妃妃的腿不是腿,是那秦淮河畔的春水,春水一氤氲,让他寒眸化作三月春风, 内心更是想入非非。
眼里有活的福宝站在远处,瞥见圣上如此,咳嗽一声,担忧的很:“陛下,您这鼻血……要不要奴才去请太医?"
“闭嘴!”王一博恼羞成怒,结果鼻血喷得更凶了,滴滴答答全落在肖战身上。
“嗯......”昏迷中的肖战因为疼痛蜷缩起来,十指无意识地发狠抓挠。
王一博猝不及防被挠出三道血痕,从颈侧直贯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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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