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后的日子,像裹了蜜糖。他们依旧是警队里最默契、效率最高的搭档,只是现在,这份默契里融入了更多心照不宣的亲昵和温存。陆行舟的公寓厨房里多了烟火气,他学会了做江怿最爱的红烧排骨,糖色炒得透亮,排骨炖得软烂入味。江怿则养成了窝在陆行舟家沙发上的习惯,常常是陆行舟在看厚厚的卷宗,江怿就懒洋洋地把头枕在他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案件资料,或者干脆就睡着了。陆行舟会轻轻放下卷宗,拿起旁边的薄毯给他盖上,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他柔软的发丝。这份宁静的幸福,是他们疲惫工作后最温暖的港湾。
然而,命运的阴影从未远离。次年三月,春寒料峭之际,A市上空笼罩了一层厚重的阴云——连环杀人案爆发了。
短短两周内,五名受害者以同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遇害:颈部被精准注射致命神经毒素,尸体被刻意摆成跪地忏悔的姿势,现场干净得如同被精心擦拭过,没有指纹,没有毛发,没有多余的脚印,只有死者眼中凝固的极致恐惧。
案情分析会上,气氛凝重得几乎滴出水。投影仪冰冷的光线打在每个人脸上,一张张现场照片触目惊心。陆行舟正专注地听着法医分析,突然感觉到身边江怿的身体瞬间绷紧。他侧头看去,只见江怿的脸色在屏幕幽光的映照下,惨白如纸,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微微颤抖。陆行舟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感受到一片冰凉和僵硬。
“……凶手具有极高的医学或药学背景,”法医指着尸体颈部放大照片上那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小针孔,“注射手法极其专业,直入要害。毒素是自制的、成分复杂的神经毒素,目前技术手段无法溯源,致死速度极快。”
“受害者之间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关联点,”刑警队长周磊,一个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人,重重敲着白板,上面贴满了受害者的照片和信息,“年龄跨度从25到62岁,职业各不相同——教师、小店主、公司职员、退休工人、程序员,居住地遍布A市各区,社会关系也无交集。目前发现的唯一共同点,是五名受害者都在A市生活超过了十年。”
这时,一直沉默的江怿突然举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注意到所有案发现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都在距离地铁站出口步行不超过十分钟的范围内,而且……”他顿了顿,似乎在强压着什么,“而且案发地点都巧妙地避开了主要监控探头,或者处于监控盲区。”
周磊的目光锐利地扫向江怿:“小江,这个发现很重要!技术科,立刻重点排查所有案发地附近地铁站相关监控,特别是案发时段的可疑人员!扩大时间范围!”他看向江怿,眼神带着审视,“还有其他发现吗?”
江怿垂下眼帘,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他避开了周磊的目光。
会议结束后,人群散去。陆行舟一把拉住准备离开的江怿,将他带到无人的楼梯间:“你刚才怎么回事?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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