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赞循声看去。

随着一声窗户推开的声音。

一只正在滴血的鞋猛地出现在了窗帘下方。

一个男人激动的声音传来，“我来救你了！”

窗帘耸动，涌现出一个人的轮廓。

不等肖赞做出反应。

唐玖原地弹起，一个侧踢迅猛狠。

“嘭！”

一个人影飞出窗帘重重地摔在房间的地面上，拖出一长线的血迹，生死不知。

两个男玩家被唐玖的这一踢吓了一大跳。

他们看了看唐玖此时轻松的模样，不由地对他升起了畏惧之心。

唐玖脚步轻快地走到那个被他踢的人身边，他伸手探了下鼻息，可惜道“没死。”

男玩家们听到这句话，表情顿时变得更古怪。

肖赞瞄了眼他们的表情，不用多猜就知道他们现在想的恐怕是最毒……哦不，是这家伙下手真狠之类的话了。

肖赞走过去，打量了一下。

这人身上很多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他脸上灰扑扑的有擦伤，衣服也有多处磨损。

即便看不清这人的真正的相貌，但从他刚才那句“我来救你了”，肖赞对这人的身份有了个猜测。

他猜这应该是白天给他打电话的那个陌生人柳瀚。

话说回来，柳瀚不是八点左右被执法队的人抓了吗？

他当时待在餐厅，还听到了抓捕的动静。

他从王一博那里还确认过这一点。

柳瀚怎么从执法队手里逃出去的？

肖赞很好奇。

他想了想，这个情况，或许是可以联系执法队吧？

地上昏过去的人忽然有了点动静。

唐玖守着他呢，当即没有犹豫，一拳头狠狠砸下去。

那个人身体一弹，再无反应。

肖赞拿出了手机，试着上网搜了一下执法队的电话。

没想到，搜索结果的第一个就是无罪之城的执法队的电话号码。

他正打算拨号，哪知转眼间他手机屏幕画面一变，变成了通话界面。

通话界面上的号码，赫然是他刚打算拨号的执法队的电话号码。同样，手机上也自动给出了这个号码的标注，执法队。

这么凑巧？

肖赞顿了一下，接通了这则电话。

“请问是肖赞初级调查员吗？”一个男声客气地询问。

“对，我是。”肖赞回答了他。

“能请你，或者你派人下来给我们执法队开下大门吗？我们正在抓捕逃犯柳瀚。他应该是逃到你们办公楼附近了。”

肖赞道“我知道。他刚想袭击我们。现在被我们的调查员打晕过去了。”

“……”对方沉默。

“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发彩信。”

十多分钟后。

肖赞，以及另外两位男玩家走到了调查局的大门处。

大门自动识别了肖赞等人的脸，它自动收缩，让出了一条容许执法队车辆经过的空间。

执法队的车是辆小巴车。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推开车门跳了下来，开始和肖赞三人进行攀谈。

那人的目的是问清逃犯柳瀚被擒的经过。

两名男玩家这个时候特别积极，他们如同说鬼故事一般描绘了柳瀚诡异的出场。

肖赞趁他们闲聊的工夫，打开手机浏览了一遍执法队官网上的组员全照，确认了他们现在见到的的确是执法队的人。

“你们说他是爬窗户进去的？”执法队的人问。

“对。就从窗户进来的，进来的时候鞋子上还滴血呢。”男玩家夸张的回应。

执法队的车绕过花坛停到了停车场上，上面下来了一队人马。

执法队的人问肖赞三人，道“兵分两路。你们看谁带我们的两个人上去，把柳瀚带下来。剩下的人，带我们去看窗户外面。”

肖赞和另一位男玩家，他们一致把那个能把手机玩没电的男玩家推了出去。

被推出去的那名男玩家只好带上两个执法队的人进了办公楼。

而肖赞同另一位男玩家则带着剩下的执法队的人往办公楼后面走去。

他们来到了二楼窗户的下面。

肖赞一眼看到了墙壁上的几个血掌印。

从血掌印以及血迹落的位置可以看出柳瀚是怎么爬上二楼的。

执法队的人在附近转悠转悠。

最后，一个带着手套的执法队的人，从草丛里找出了一把沾有血迹的匕首。

“队长，是他的那把凶器。应该是爬墙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下来。”

刚跟肖赞等人攀谈的执法队的人看到这个匕首，点点头，“收起来。到时候给弟兄们一个交代。”

找出匕首的人立即用一个大号的透明密封袋将匕首收起来。

肖赞看到匕首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他躲过了一劫。

他刚听谈话，这些执法队的人像是准备回去了。

于是，他试着和那个队长搭话问“队长。我们调查局的钱小曼前组长，她……”

“哦。我们的新任务是追捕她。神眼还未找到她的行踪。”

队长神色莫名地看了眼肖赞，道“你们调查局的那个姓王的，知道柳瀚逃了后，连给我打了几通电话，催着我们追捕他，说是担心调查局的新人肖赞先生会成为罪犯的下一个行凶目标。”

队长意有所指道“有些人走了就走了。多关心身边的人。”

他说完，潇洒地走了。

留着肖赞无奈地站在原地。

成，又被误会了。

肖赞已经习惯了。

他身边的男玩家好奇问“你哪时侯和那个王一博搭上的关系？是真的吗？”

肖赞不理他。

男玩家信以为真，自顾自叹道“还有这操作？长得帅就是好。勾勾手就有我们男人跑腿。我跑到腿断都没人帮。”

肖赞听着无语，换个调查员被柳瀚视为目标，王一博都会打电话给执法队的好不好。

王一博说过，这是关乎全体调查员颜面的事情。

肖赞随口道“那你也试试长得帅点？”

男玩家一听，认真道“我觉得我可以试试，颜值这东西，捯饬捯饬总能提升点。”

他还真的考虑了。

肖赞哭笑不得。

他们两个走了一段距离，忽然见路灯下，那个刚刚潇洒离去的执法队队长又朝他们走来。

肖赞困惑地看向队长。

队长保持了队长应有的架子，他端着，假咳一声，道“麻烦你们再给我们开下门，让我们出去。”

－

上半夜的鸡飞狗跳度了过去，下半夜安安静静，让肖赞几人得以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将肖赞吵醒的是来自手机的短信。

他把手机放在腹部睡下的，朦朦胧胧之中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铃声。

“叮！”

肖赞在睡袋里，狭小的空间使得声音更为刺耳。

他警惕地睁开了双眼。

肖赞动了动，从睡袋里出来，这才翻看起手机。

他收到了一条来自神眼的短信。

“初级调查员肖赞，请立即前往神眼直辖特区东环线菜市场，调查商贩黄大盛失踪原因。”

来任务了。

肖赞看了看房间里其他人。

守下半夜的三名玩家已经梳洗好，外套换成了属于调查员的黑色制服。

唐玖和他差不多，几乎是同一时间从睡袋里爬出来查看短信。

另外两位男玩家像是在睡袋里睡死过去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由于这栋办公楼有五十多意外死亡的事故在，肖赞还真的怕这个可能。

他起身，走过去，用鞋子戳了戳睡袋里的人的背部位置。

睡袋里的人动了动，躲过了肖赞的小袭击。

另一位亦是如此，情愿在睡袋里滚，也不愿从里面出来。

肖赞一看都还活着，也就没管了。

守下半夜的三名玩家看肖赞他们醒来了，便告诉他们，勇哥和王一博以及那位嘴贱领任务的男玩家，他们在早上七点回来了，现在应该是在局长办公室。

三名玩家中的一个女玩家还很嫉妒道“他们洗澡了。我看到他们里面换了身新衣服。我们洗澡都成问题。”

事实上他们不缺水，也不缺洗澡的地，他们缺的是替换的衣服。

肖赞闻言，安慰道“我们完成神眼分配的任务。按理来说是会有工资的。我们去和勇哥或者王哥商量下，看能不能预支下自己的工资。”

他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那个女玩家想起来了，“王哥的银行卡就在你手里。”

肖赞淡定回道“我等会就还他。”

他和唐玖两人洗漱回来，另外两名男玩家总算起来了，他们两个五分钟搞定自己，七个人往局长办公室走去。

一回生，二回熟。

玩家们现在已经能无视无处不在的摄像头，轻车熟路般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

不一会，门开了。

给他们开门的是那名嘴贱领了任务的新手男玩家，他疲惫地和众人打了招呼，一副备受摧残的样子飘到椅子上坐着。

勇哥坐在局长的座位，他身后是站着的王一博。

王一博正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某些画面，给勇哥做指导。

玩家的进入动静不小。

勇哥和王一博两人抬眼朝玩家们看去。

最先开口的是王一博，他问“你们收到了调查商贩失踪的任务？”

“是的。”

“对。”

众人做出回应。

王一博见状，沉吟片刻，道“这个调查任务再等等。我先把如何获取局长权限教给你们。”

说到这里，他叹口气，“昨天，我们调查局就损失了曼姐和梁组长，你们新人，本来有十二个，一下子变成了八个。我和勇哥都担心我们两个随时会出意外。还是尽早把局长权限交给你们。”

勇哥听着王一博的话，他从位子上起身，走到一旁别的座位再坐下。看他的样子，是默认了王一博做出的决定。

王一博道“局长权限获取步骤不难。你们一个个过来，我一个个教给你们。我们局里需要权限的地方有几处。特别是存放武器的地方，一定要有权限才不会被攻击。”

男玩家听到武器，精神为之一震，连忙发问，“王哥，有什么武器？”

“枪。”

玩家们听到这个武器名，都是心有意动。

这个目前为止没有鬼怪的世界，枪可以说是最强大的武器。

王一博问“你们谁第一个来？”

他这般一问，唐玖以及其他玩家第一反应是看向肖赞。

肖赞赶鸭子上架，倒是没半点不好意思的。

行的正，坐得直。

他微笑着把王一博的卡递过去。

“王哥，谢谢你的慷慨。”

王一博推了下眼镜，避开了。

他道“我再慷慨点。你们今天的三餐我请。你先收着。”

肖赞感受着自己身后的来自众玩家的灼灼目光，又念及他们玩家是真的没有钱。

他想了想，屈服于贫穷，又把卡放了回去。

王一博教导获取局长权限的步骤并不是很难，主要在于动态密码的获取。

一个小时候，八个玩家先后出师。

王一博将用局长权限获取的资料打印出来交给肖赞。

东西准备都齐全了，八个玩家也就踏上了调查商贩失踪的路。

大家先是看地图。

有玩家一看，道“这东环线菜市场不就是昨天王哥带我们去的那个菜市场，还蛮大的。”

肖赞翻出了那个叫黄大盛的商贩的照片。

唐玖凑过来瞄一眼，“咦，这不是昨天打架的肉贩子中的一个吗？”

肖赞好奇问“是他送的你们的肉？”

唐玖摇头，“是另一个。”

他嘀咕，“该不会这么凑巧吧？难道这个商贩失踪的原因和昨天那个和他打架的肉贩子有关？”

肖赞合上资料，道“到了地方才知道。那我们先去菜市场。走吧。”

调查过程比肖赞他们想象中的容易。

他们先是去了菜市场附近的一家饭店吃了中餐，那饭店老板一看他们穿着的制服，马上说自己可什么都没做，是良民，然后又问他们是不是调查员。

肖赞他们正缺一个缺口，便询问饭店老板关于菜市场里肉贩的事情。

饭店老板知无不言。

“我知道里面就两家卖肉的。一家价格低，一家价格高。价格低的那家肉味道怪怪的，我不常去，我一般从价格高的那家拿货。我可是实在人，真没做什么宰客的事情。今天价格高的商贩没来，我都没去进价格低的那家。他今天打出的招牌是和另一家一样质量好的肉。我没信。”

肖赞顺势问老板价格高的那家肉贩是不是经常和另一家发生争吵。

“吵啊。他经常说那家买的是假肉，来源不正。那家住的地方偏，说是自家养的上等肉。”

肖赞听完老板的话，他翻阅着自己手里的资料。

那是一沓调查局往年的的调查失踪案件的卷宗，最后都是没有找到失踪人，成了悬案。

不过，这些失踪案件都有值得一提的地方，那就是和那个卖上等肉的肉贩有关。

失踪人有的和肉贩有过接触，有的在肉贩住处附近出没过。

可是因为神眼系统的镜头没有拍到任何可疑情况，最后调查也就就此中断。

王一博这是有意给的这叠资料？

肖赞想着，把手里的资料分给其他玩家。

“你们看看。黄大盛应该凶多吉少了。”

其他玩家事实上就等着肖赞总结，但肖赞却让他们看资料。

大家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资料。

这一看，包括唐玖在内的七个玩家神色大变。

唐玖吐掉自己嘴巴里的糖，惊道“人、人、人……肉？”

肖赞点点头，肯定这一点。

昨晚做荤菜的几个男玩家顿时倒在了桌子下，他们疯狂催吐。

肖赞道“我们的前任调查员都查到了这一点。最后他们因为没有证据，选择了放弃。调查员没有给出调查结果的话，也不能移交给执法队。”

“难道就任由他逍遥法外？”有人问。

肖赞道“这是王一博和勇哥他们给我们的选择。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不需要我们多查。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跑去那个肉贩家找证据，一个是回去按照以前调查员的处理方式以找不到线索暂时搁置，成为悬案。”

唐玖果断道“去找证据。”

这正是肖赞想听到的答案。

“你不怕？”他问。

唐玖道“以前的调查员搁置了，他们都死了，我们见都没见过他们。我们要是学他们，不也难逃一个死？”

唐玖的想法也是肖赞的想法。

这场龙潭虎穴是必须要闯了。

其他玩家闻言，脸色极为难看，却又不得不认同肖赞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

他们来到这个世界，触发的只有调查任务。万一这个调查任务都完不成，岂不是会令一直看着这里的神很失望。

昨晚那个忙活一整夜的新手男玩家心念俱灰。

他道“我昨晚才见过的，我还拼了，我到现在还没睡。你们知道那种感受吗？”

其他人没说话，大家都体谅这名男玩家，可不去不行啊。

新手男玩家道“我活这么大，才知道自己正义感这么强。为了找证据，哪里都愿意闯。”

他这话一听就是反话，他根本不想去。

可在场的人谁想去。

他们一想到自己等会会见到的场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肖赞手里转动着智者卡牌，思忖道“神眼系统无处不在。为什么独独放过了那个肉贩住的区域？”

肖赞想把饭店老板再叫过来询问，却见饭店老板早就抱着一个铁盆大吐特吐。

刚刚他们的谈话，可没避开饭店老板。

饭店老板一联系，立刻想通了前后关节。那肉，他吃过啊。

幸好肖赞这一桌隔其他顾客远，其他顾客也是特意避开了他们这群穿制服的，不然其他顾客都不用吃饭了。

饭店老板看到肖赞的目光看向他。

他颤颤道“这位调查员，你等我一会。”

他马上抱着盆子跑去了后厨。

过了几分钟，重新洗了把脸的饭店老板恭恭敬敬跑过来。

“您请问。您问什么，我一定说。”

肖赞想了想，问“你知道那个肉贩有没有什么关系？就背后有靠山？”

饭店老板神色一迟疑，马上，他像是回忆到了什么，眼神里有了恨意，咬咬牙道“我去问问我朋友。”

饭店老板跑去联系人。

半个小时后，他把自己的结果告诉肖赞。

“那人是个大家族的异类。听说家里有人蛮有地位的。”

好了，神眼系统勘察不到的原因知道了。

肖赞看着手里的卷宗，所谓的无罪之城的名号名不副实。

柳瀚，曼姐，再到这个肉贩，再到至今不过找到凶手的前任调查员死亡事件。

无罪之城藏匿着无数的罪恶。

这里或许该称之为罪恶之城。

“叮！”

短信提示声。

在场玩家都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肖赞看眼发信人，神眼。

“初级调查员肖赞，调查任务已结束，请立即返回神眼直辖特区调查局。”

肖赞的视线落到桌面运转的摄像头上。

什么意思？

这是明明查到了却让他们放弃？

是谁干扰了神眼系统？

唐玖拍桌而起，“它在包庇！”

其他玩家脸上庆幸的表情都被唐玖这声吓崩了。

有玩家偷偷看眼肖赞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这……不正好？大家都不想去。”

唐玖冷哼一声，“这不一样。它是在包庇一个刽子手！今天放过了他，他明天，后天，仍然会继续犯罪。这怎么行！”

他见其他玩家不认同他的观点，看向肖赞。

“你说几句。”

肖赞却忽然笑了。

一个冷冷清清的人忽然笑了。

唐玖被肖赞笑得心里发慌，紧张道“肖赞，你不会是傻了吧？”

“没有。”

肖赞的声音很平静。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里完全没有笑意。

“我总算明白了这个世界要怎么通关了。”

“神，可跟我们玩了个好游戏。好一个无罪之城。”

“不对，是罪恶之城。”

从玩家来到这个游戏世界，各种案件席卷而来。

说是无罪之城，却有着这么多罪恶。

玩家一听肖赞知道怎么通关了，马上来了好奇心。

他们眼巴巴地看着肖赞。

肖赞向来不藏着，道“推翻罪恶。或者说，推翻它。”

他指了指桌上的摄像头。

这就是罪恶本身。

众人茫然几秒，纷纷醒悟。

肖赞的意思是推翻神眼系统！

听起来很不可靠的样子。

玩家们下意识地思考起肖赞的话，但他们一思考，发现他们两天一夜总是碰见各种案件，案件背后代表着罪恶，这让他们内心就偏向于肖赞的推测。

该不会他们是真的要和罪恶势力做殊死搏斗吧？

老玩家们都知道神的游戏，绝大多数情况，游戏的难度只难在推测游戏本身上面。

玩家能想通，游戏贼简单。

玩家想不通，游戏陷入僵局。

当然这其中也有意外情况。比如鬼怪太厉害，哪怕明知道干掉鬼怪就能通关，但是就是搞不死它。

新手玩家们打量着老玩家的神色，他们就知道该信谁的了。

因而大家的意见在无声的眼神交流中达成了一致。

这局游戏想要通关，极大可能是肖赞说的推翻神眼系统。

“这……也太难了吧？”

有玩家道，“我们一举一动都被它看着。它统治着这里，根基根深蒂固，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推倒的？”

推翻神眼系统已经不是一个难字可以表述得了的。

它成了这个地方的人的生活密不可分的一个部分。

摄像头无处不在。

有时候人们可以刷脸解决一切。

“它只是一个特区。”肖赞冷静陈述。

其他玩家互相看了看，一个男玩家道“你再想想，通关条件会不会是别的？比如找到害死那么多调查员的凶手。”

肖赞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昨晚那个真的考虑提升颜值的男玩家。

男玩家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对，兴致勃勃分析道“你看，我们的提示是世界上没有巧合。而那些调查员的死亡，偏偏无一例外都是巧合，这也太不可置信了。它们肯定跟我们的新手提示牢牢挂钩。王哥他们不也天天说着意外死亡的事情。我看，我们找到那个凶手就能通关了。”

肖赞勾了勾唇，看着他，问“你没发现那是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