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思怡住进左家的第七天,左奇函带回了第一个女人。
杨博文正在琴房修改乐谱,管家敲门进来,神色为难:“杨少爷,左少让您去主卧…送些东西。”
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杨博文和上乐谱,声音平静:“需要送什么?”
管家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红酒…和毛巾。”
走廊的灯光很暗,杨博文端着托盘,站在主卧门前。
门内传来女人的娇笑声,还有左奇函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的醉意。
他抬手,轻轻敲了三下。
“进。”左奇函的声音传来。
推开门的一瞬间,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床上的女人衣衫半褪,正倚在左奇函怀里,见他进来,惊讶地挑了挑眉。
“哟,这就是传说中的杨少爷?”她红唇微扬,指尖在左奇函胸口画着圈,“比照片上还“漂亮”呢。”
左奇函没说话,只是盯着杨博文,眼神玩味。
杨博文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没有一丝波动:“您要的酒。”
他转身要走,却被左奇函一把拽住手腕。
“急什么?”左奇函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腕骨,语气轻佻林小姐想听你弹琴。
床上的女人掩嘴轻笑:“可以吗?”听说杨少爷的钢琴连柏林爱乐的首席都称赞呢。”
杨博文的指甲陷入掌心。他知道左奇函在做什么—这是一场驯兽游戏,而他就是那只被反复折磨的困兽。
“好。”他说。
琴声在午夜响起。肖邦的《雨滴前奏曲》,本该是忧伤缠绵的旋律,却被杨博文弹得冰冷刺骨。
主卧的门没关,女人的笑声混着琴声飘出来,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的神经。
但杨博文不知道,左奇函这七年来,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碰过任何人。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的指尖微微发抖。
身后传来鼓掌声。
左奇函倚在门框上,衬衣敞着,锁骨上留着泛红的痕迹。他笑的恶劣:“弹得不错。”
杨博文合上钢琴盖:“您满意就好。”
“这么乖?”左奇函走近,突然掐住他的下巴,“怎么不生气?”
杨博文抬眼看他,他忽然笑了:“您希望我生气吗?”
这个笑容太刺眼。左奇函眸色一沉,猛地将他按在钢琴上。
“记住你的身份。”他咬着杨博文的耳垂,身音很轻,“我养的金丝雀,没有生气的资格。”
第二天早餐时,渝思怡看着杨博文苍白的脸色,甜甜的问:“博文哥昨晚没睡好?”
左奇函头也不抬地切着牛排:“他弹琴到很晚。”
渝思怡“哦”了一声,忽然说:“对了哥哥,今晚陈家的宴会,带我去好不好?我还没见过京圈的宴会呢。”
左奇函瞥了杨博文一眼:“你也去。”
杨博文握着餐刀的手一顿:“我今晚有排练…”
“推了。”左奇函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宴会上,陈氏集团的太子爷喝多了,搂着左奇函的肩膀大着舌头说:“左少,你家这位…隔…什么时候借我玩玩?听说在床上特别带劲…”
话音未落,左奇函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脸上。
场面一片混乱。等保镖把人拉开时,那位陈少爷已经满脸是血,左奇函的指关节也破了皮。
回程的车上,杨博文拿出医药箱,沉默地替他处理伤口。
左奇函突然问:“为什么不拦着我?”
杨博文缠纱布的手很稳:“您想做的事,没人能拦。”
“你倒是了解我。”左奇函冷笑,忽然掐住他的后颈,“算了,也不是为了你。”
杨博文垂下眼睛:“我知道。”
车窗外的霓虹灯掠过他的脸,明明灭灭,像极了一场醒不过来的梦。
渝思怡的行动越来越放肆。
杨博文发现她偷偷翻看自己的手机,书房里的文件被动过,甚至衣柜里的衣服都被人刻意剪坏。
最过分的是那天下午,他撞见渝思怡在左奇函的卧室里,正在撕毁他们唯一的合影。
“你在干什么?”他第一次对她提高了声音。
渝思怡丝毫不慌,反而晃着照片碎片轻笑:“这种假惺惺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杨博文上前夺过碎片,胸口剧烈起伏:“出去。”
“该出去的是你。”渝思怡凑近他,声音甜得像毒药,“哥哥早就腻你了,不然为什么带别人回家?”
她突然抓住杨博文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肤:“杨博文,我会让你彻底消失。”
当天晚上,杨博文登录了许久未用的邮箱,给维也纳音乐学院发了咨询邮件。
他不知道的是,书房监控的红点亮了一夜。
(第三章完,第四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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