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现场的追光灯骤然亮起,照亮巨大的舞台。后台选手们或紧张踱步,或对着空气默念台词,而舞台中央,第一位选手已踏上征程。舞台后的大屏显示出选手的姓名:林优。
林优身着素白长袍,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哀戚。演到与“恋人”诀别,猛地跪地,手攥住对方衣袖,声音发颤:“你可知,这世间千山万水,再无人似你。”
话音未落,两行泪砸在青砖上。
导演导师微微前倾,眼神带着审视;表演导师指尖轻敲桌面,默默记下这共情的瞬间,心里已悄然有了答案。
待表演结束,导演导师凌砚深身体微微后靠,语气带着审视后的客观:“跪地攥袖那一下,情绪的爆发力是够的,手指发力时指节泛白,把‘想留’的执念透了出来,眼神里的哀戚也能接住‘万水千山’的台词重量,这是能让人沉进去的瞬间。”
但‘猛地跪地’稍显刻意,膝盖触地太急,少了点‘从心到身’的过渡——如果先有个踉跄,膝盖在半空顿一下,再重重落下,那种‘支撑不住’的绝望感会更自然,画面的层次也会更丰富。”
编剧导师谢然接过话头,翻到剧本对应页:“‘声音发颤’的处理是对的,把‘诀别’时的哽咽藏在了气口上,没让台词变成哭喊,这抓准了文字里的克制。但‘你可知’三个字出口太急,少了点犹豫。其实这句台词的力量,藏在‘想问又怕听到答案’的停顿里,如果说之前先抿下嘴,喉结动一动,再把问句轻轻送出来,那种‘明知不可为偏要问’的哀戚,会比现在更戳人。总的来说,情绪是到了的,但细节的打磨能让这份哀戚更有肌理。期待你后面的表现。”
“我们商讨出来的是两张'推荐'。”
“谢谢老师。”林优感激地说。
下一位选手许知晚。穿着校服的她跑上舞台,带着莽撞的朝气。演到向“暗恋对象”递情书,紧张得手发抖,把情书揉出褶皱,结结巴巴:“那个、那个,我、我写的……”
突然又懊恼跺脚,转身要跑,被“对象”拉住时,耳尖红得要滴血。
台下导师们忍俊不禁,演员导师周佳华笑着摇头又点头。
等到表演完,周佳华收起笑意,语气添了几分中肯:“先说亮眼的,你把少女那点‘想靠近又怕被看穿’的别扭劲儿抓得很准——手抖揉纸不是硬演,是手指跟着结巴的节奏一起发紧,跺脚转身的莽撞也带着真实的懊恼,这些小动作让角色立住了,有股子活生生的劲儿。”
她话锋微转,目光里多了些引导:“但结结巴巴的台词得再琢磨琢磨。刚才那句‘我、我写的’,停顿有点太匀了,其实紧张时的磕巴更像‘卡壳’,可能是‘我写……’两个字先冲出来,后面突然卡住,脸一下子涨红——比起均匀的结巴,这种‘突然卡壳’的慌乱,反而更贴近真实的窘迫。”
“不过总的来说,青涩里藏着股子敢豁出去的劲儿,这是好事,慢慢打磨细节就更好了。希望之后可以看见更优秀的你。”
“我给两张'推荐'。”
许知晚刚上大学,还带着些许稚嫩。
“多谢周老师。”
下一位,花咏。
灯光暗成冷青色,他戴帽檐压低的警帽,步伐带着克制的急切。
面对“嫌疑人”,突然拍桌,震得桌上文件纷飞,吼道:“证据链锁死你!别侥幸!”
可当“嫌疑人”崩溃哭喊,说自己知道一些,他又瞬间收了狠戾,喉结滚动,轻声:“说吧,还有机会。”
几位导师对视,编剧导师眼睛亮起来——节奏和情绪转换,抓到刑侦戏的精髓了。表演结束,全部导师都为他鼓掌。
“下面请特邀嘉宾导师进行点评。”
盛少游变过声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带着点客观的审视:“先说好的,收狠戾那一下处理得很聪明。嫌疑人崩溃时,你没立刻松劲,反而是喉结先动,再慢慢压下声调——这个‘缓冲’把警察的职业性演出来了,不是单纯的情绪起伏,是带着‘审讯节奏’的收放,这点抓得准。”
他话锋微转,语气里添了点锐度:“但拍桌那刻露了怯。‘证据链锁死你’这句吼,气势是够了,可眼神太直,少了点‘胸有成竹的压迫’。其实这时候该带点冷意的审视,比如扫一眼桌上文件再抬眼,让‘狠’里多些‘笃定’,而不是全靠音量撑着。还有帽檐压太低,最后轻声劝诱时,观众几乎看不清你眼神的变化,情绪少了个出口。”
末了他轻笑一声:“总的来说,骨架立住了,肉还得再填填。刑侦戏的张力,从来不在‘演狠’或‘演软’,在那层藏在职业性底下的人性分寸——这点摸到边了,再磨磨细节就更稳了。不过,算是底子很好的,看好你。85分。”
除了花咏其他演员都一阵懵。
所以说花咏直接晋级了?
而那位首位晋级的人倒是没什么表现,鞠躬道谢。
……
舞台上,有人凭借细腻情感打动评委,有人靠精准节奏抓住目光,也有人因青涩表演让导师犹豫。选秀的残酷与期待,随着一个个表演、一次次的点评,在这方舞台上热烈铺陈 。
期间会有晋级,会有淘汰。
但这才是选秀的目的。
0标签选手走后,只剩下了60人。
此时每个人都收到来自节目组的消息:
「各位选手,恭喜你们成功晋级。
接下来,你们将进入到第二轮考核——主题考核:“角色重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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