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泰国,《陈情令》演唱会后台。疯狂的音浪穿透墙壁隐隐传来。小小的休息室里堆满了演出服和乱放的化妆品盒子。王一博带着一身薄汗冲进来,刚刚结束独舞的喘息还未平复,怀里紧紧抱着那顶他视为生命的碳纤维新头盔,头盔镜片下缘还留着他上场前不小心蹭上的一抹唇膏痕。那双永远藏着星辰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一把将头盔塞进他怀里,带着湿意的热气扑面而来:“战哥!礼物呢?”少年人的直白要求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理所当然的期待。肖战被那亮得过分的眼睛晃得有些失神,几乎是下意识地躲避对方灼人的目光,视线落在手里突然多出来的沉甸甸的头盔上,心不在焉地接腔:“你…缺什么?”王一博向前一步,肩抵着肖战紧绷的肩,年轻而张扬的气息带着强烈的存在感将他整个笼罩:“缺个家。”这三个字说得又轻又快,像一阵风刮过耳膜,随即他手臂猛地一收,连人带头盔一起狠狠撞进肖战怀里,把他死死抵在门背后冰冷的装饰板上。门板被撞得闷响,与门外粉丝震耳欲聋的尖叫应援声混合在一起,形成奇异的冲击。未落锁的门板在巨大的外部声浪下微微震颤,王一博滚烫的嘴唇已经带着汗水、炙热和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用力地压了下来。那是没有任何预告的掠夺,宣告着一种无师自通的强势占有,唇齿笨拙又急切地碰撞索取,像要把他和手里的头盔一起揉碎吞进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外面的尖叫如同海啸般持续拍打着单薄的门板,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肖战手里的头盔冰冷坚硬,但王一博吻他的气息却炽热得几乎要将头盔融化。在理智与眩晕交织的瞬间,肖战摸到了墙边小桌上一支不知是谁遗忘的金色丙烯马克笔……时间重新流动。五年后的冰冷房间里,肖战的手指痉挛般死死扣住那顶冰冷的头盔。窗外城市的光无声流转,落在他颤抖的手指和那颗重新找到的旧物上。五年。这只在他记忆中早已模糊、甚至被刻意遗忘的头盔,这个承载着那个危险又炽烈夏夜具象符号的头盔,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重新归来,像一场预谋已久的清算。头盔上的小金狗依旧翘着尾巴咧嘴笑,却在晦暗光线下透着一股冰冷诡异的气息。肖战的手,带着无法抑制的微颤,缓缓探进了头盔冰冷的内衬里。指尖传来粗糙帆布的触感。他一点点摸索着,指腹掠过那些磨损的纹理。就在冰冷空洞的内部,靠近后脑勺的位置,原本光滑的内衬似乎出现了一小片异样的凸凹感。他的指尖猛地一顿!那绝对不是原本就该有的结构。硬硬的,深深浅浅,像刻上去的一样。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驱动着,肖战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整个头盔反转,让内衬暴露在窗外流泻的、足以勉强辨认字迹的冷色辉光下。那微弱的光线像一束聚光灯,精准地打在内衬那片粗糙的纤维上——几行新的刻痕!字母刻得极深,每一笔都用力刮破了表层的涂层,露出底下更粗糙的底料,深深嵌在黑色的内衬里,像烙上去的疤。那字迹,透着一种不顾后果的决绝狠厉,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用力过度的笔锋转折——熟悉的字迹。“藏好了,”“我的。”“共犯。”三行字,如同三道滚烫的鞭痕,狠狠抽在肖战骤然收紧的瞳孔上!心脏疯狂撞击着胸腔,发出擂鼓般的轰鸣。他捏着冰冷头盔边缘的指关节用力到青白,无法抑制的颤抖顺着手臂一路蔓延至全身。房间里明明恒温如春,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却从骨髓深处炸开,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他听见自己牙齿咯咯碰撞的细微声响。“王一博……”肖战念出这个名字时,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砂纸磨过粗糙的石壁,每一个音节都从牙缝里挤压着迸出。那里面裹挟着惊悸、被侵犯的愤怒和一种近乎毁灭性的冰冷决绝。他猛地扬起手臂,要将这突然归来的旧物连同那令人心悸的文字一起砸向冰冷坚硬的地板!手臂扬起到半空,被紧绷的肌肉拉扯到极限。冰冷坚硬的边缘几乎要脱手飞出。但在那积蓄了全部力量即将挥下的最后一秒,所有的力量瞬间从他身体里被抽干。紧绷的手臂线条颓然松弛,沉重的头盔最终只是无力地落回他汗湿的腿上,发出一声沉重又绝望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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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