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府。
杨柳荫下的荷塘,荷叶下的锦鲤正悠闲游水,一把飞刀却在此时忽然入水,将它拦腰扎穿。
殷红的血漫染了荷塘,那只锦鲤很快便翻着肚子飘了上来。
坐在荷塘柳荫下的男子笑中残忍,指着身边一个瑟瑟发抖的圆脸女子,“去,鱼捞上来,吃了。”
那女子是前几日皇后新送来的,楚楚可怜样,听见这话浑身一颤,立时就跪在那锦衣华服男子面前。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戚合坐在椅子上,手中抚摸着另一把飞刀的刀刃,一下一下在手指上割上血线。
他不看那女人一眼,声音冷寒,“滚下去。”
没等美人反应片刻,一旁的侍从已一伸腿把人踢下了荷塘。
扑通一声,巨大的水花后美人不断扑腾的哭叫传了上来。
戚合饶有兴致地看着,看那水中红影慢慢浸入水下,双目竟慢慢充红,诡异异常。
角门处,戚阵押着吓得呆滞的花容慢慢走过去。
见到荷塘中扑腾的人影,只是见怪不怪地撇开视线。
他把花容扔到戚合面前,“主子,您要的人带来了。”
他并不谈及昨晚险些被她逃跑的事,只是低头等着戚合的指令。
“……救,救命……”荷塘里的美人已经无力扑腾,变的浮上少,沉下多了。
戚合嗜血般充红的眼睛慢慢恢复正常,随意瞥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花容,挥了下手。
“去,把人捞上来。”
几个侍从听从指令跳下塘中,将晕厥过去的美人捞了起来。一出水,那美人就被两个侍从左右扛着准备带离。
“慢着。”杨柳荫下的男人轻勾嘴角,“打断她一条腿,把那锦鲤塞进她嘴巴里,然后送回去,就说,美人不听话,连主人送的一条鱼都不肯吃,让皇后娘娘好好调教调教。”
侍从们乍听之下纷纷悚然,连忙扛着人走了。
戚阵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公子犯病了,而且十分严重。
这美人是近日的第三位,而且都是皇后娘娘送来的。
以往主子只会随意挑选一位挑日子扔出去,但是这几日那三位美人的下场却各有各的惨法。断腿,剃发,被强行关进瓮中,都是主子取悦他自己的刑罚。
果然,在送走美人后,戚合眼中的红陡然浓烈扩散,似抵拦不住般飞速占满了整个眼瞳。
“主子!”
戚阵神情一变,立时蹲下察看他的情况,而椅上的戚合忍住汹涌而来的暴躁躁动,红目一望,视线落在花容身上。
“……这个,送到我房里去,按规矩……”
“是,属下明白。”
看着戚合有些支撑不住地站起,戚阵忍住,未敢搀扶。
待那道清隽影子消失在竹林拐角,他便提起仍在发抖失神的花容。
看样子,今晚的药人是她。
一炷香后,戚府竹林。
一道身形稍显迟钝的身影走在石子路上,脚步不似平常,漂浮中带着些难以自抑的烦躁。
万千葱绿的竹叶密密掩着头顶的天,戚合却没看一眼。
他的双目早已血红一片,犹如嗜血前的野兽般不可控。他加快脚步走进密林深处,推开一间伪装成石墙的石门。
一走进去,那扇石门便轰然关闭,将戚合保护在黑暗的石墙里边。
难以忍受的痛苦呼吸终于喘出,但身体里暴虐残忍的欲望却更加升腾,如火般烧灼着全身。
轰一声,他在黑暗中一拳击中石墙。
血腥味混合着灰尘尘土的味道立刻弥漫在鼻尖,但这股疼痛只是杯水车薪,并不能平复那股暴虐力量。
于是戚合指尖一弹,将室内灯烛点燃,亮光便把这间密室里的布置照了出来。
四周皆是坚硬石壁,内里仅有矮榻和一成年男子高的药柜。
他撑着自己坐在榻上,从床边摸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陶罐,冷笑了一声。
“呵,我看你们能耐我何……”
话音刚落,感受到他的体温,那陶罐里蠢蠢欲动的东西们便迅速地爬了出来,循着那诱人的血液香味,爬满了榻上男子一身。
炽火蚁专喝暴虐残忍之人的血,不多时,除却头脸,蚂蚁尖利细小的噬齿便如万千细针一样扎进了戚合的皮肤。
然而榻上之人只是呼吸骤停一瞬,便勾着唇冷笑着挨着那麻痒之痛,任由那些嗜血生灵吞喝着他的血液。
半柱香后,招福客栈的柴房。
与穆宛头挨头熟睡的余岁忽然被系统叫醒。
她的心脏险些漏跳一拍,就听见系统的警告声音。
“关键人物即将残害对女主穆宛十分重要的人物,请宿主采取措施。”
直到她重复了第三遍,余岁才听明白警告的意思。
她直接开问:“谁要残害谁?”
“抱歉,触及到需要您自行攻略的任务,不能详细告知。”
什么鬼?她才刚把穆宛救出来好不好,其他配角们还没看到呢。
“那需要我采取什么措施?”
“从关键人物手下救下那人。”
余岁怕极了她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扶额再问,“那地点在哪里?我要怎么去?还有你要让我把女主丢在一边吗?”
谁料系统忽然发出一阵更为紧急的滴滴声响,女音也带上了人类般的焦急,“警告,警告,关键人物即将靠近重要人物。即将为宿主触发紧急‘上身’技能……”
“哈?你这个时候让我怎么上身别人?”
而系统却依旧自顾自说话,滴滴的电流声越发明显,“为您检测到上一次手部接触过的配角,花容,地点是戚府,目标是救出对穆宛十分重要的男人……”
听她自顾自,余岁有些生气,正准备抗议,唰的一下,熟悉的感觉比上次还要迅速,她瞬间一晕,意识传送到了戚府某间卧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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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