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余岁一下想起来的是那个意识模糊时听到的名字,刘鹤。
刘修,刘鹤……
那个重要人物竟然是吏部侍郎的儿子刘鹤,穆宛曾经的青梅竹马!
难怪,难怪系统让她赶紧去救他,这人的父亲刘修就是害惨穆宛一家的那个同僚啊。
可是他怎么会在戚合的私牢里,还有他之前说的宫廷秘术是什么?
沉思到一半,腰腹处忽然有什么动了一下。
余岁吓得瞪大眼睛,一伸手将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扯了开来,“我的老天爷……”
看见那熟悉的俊脸正挨着自己的胸腹,她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怎么还在花容的身体里?!
“系……”还没叫出系统全称,胸腹处那张俊脸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眉眼生的真不错,眉若刀裁,眼瞳深邃,眼尾在微微眯起之时竟会上翘。
可是随着戚合眼中越来越清明,他眼底的阴冷寒意也渐渐漫溢而出。
“砰”地一声,戚合瞬间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满脸阴鸷地盯着她的脸,“你是谁!”
眼前的俊脸上还残留她的血迹,此刻距离逼近,更像嗜血时的修罗。
如昨天一般,余岁被掐的喘不过气,只能用力拿手去推他,“我……我……”。
不知不觉间,手上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又流出血来,戚合手心细嫩的脖子同样殷红血液一片。
一股特殊的气味瞬间弥漫了戚合的鼻间,他倏然一愣,放开了她,转而盯着自己手心沾染的血。
昨日残存的一些记忆忽然涌现。
他记起失控时曾去了密室,用豢养的万千炽火蚁来噬咬也未能全部压制住身体里的狂躁。
而后来,便是私牢里不受控制的鞭虐,以及突然出现的……她。
戚合目光深沉,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的脖子。
那股血液的香味诱惑着他凑近,在余岁挣扎之时,他蓦然抓住她的手,鼻端贴了上去。
男人冰凉的皮肤贴上温热的脖颈,所觉之处跳动着温热的血。
奇怪至极,这个血液不似他以往试过的那些血液。
散发着一种令他平静不少的气味,但是不够,不够,他想要更多气味来安抚身体里的野兽……
“咚咚!”寝居的门忽然被敲响,传来戚阵的小心问询,“主子,属下能否进来?”
压在余岁身上的人一顿,理智回归的一瞬将她踢下了床。
余岁扑通落地,哎呦一声同时也大松一口气。
好险自己现在不是俞岁岁的模样,不然……
戚阵开门走进,看了一眼这个本就应该成为“药人”的女人。
“主子,昨日,这个女人未能好好待在您的寝卧,擅自跑出去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东西,要不要杀掉?”
杀掉?嗯?你敢开玩笑的吧?
余岁抬眼看着戚阵冷面认真的样子,心里一惊,好,好像不是开玩笑的。
她连忙转头去看戚合,没想到他竟然一直盯着她,神情间十分捉摸不透。
床上,神情阴郁的人寝衣大开,他看到那女人瑟缩的样子,鼻间的那股味道若有若无飘了过来。
良久,余岁和戚阵都没等到戚合的话。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銮驾驾到的高呼。
戚合面色微动,眼神犀利地望向门边。
可转瞬,他的脸上又带上了嘲讽和恨意,“好,来的正是时候,来,你过来,陪我一起去。”
戚合大手指在余岁身上,直把她指愣了。
这是不杀她了?
侍卫很快明白过来,要上前为戚合更衣,却被主子眼神阻止。
余岁被他扯了起来抱在怀里,笑里几分假意的宠溺。
“让皇后娘娘好好看看我的新侍妾。”
就这样,余岁连衣服都没换,衣领袖口满是血迹地被带到了戚府正堂,见到了传说中的皇后娘娘。
正堂的太师椅上,那人一身高贵之气,面貌极美,五官乍看之下竟与戚合有些神似。
但她的眼神,看向戚合却不是温柔爱护,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和冷漠。
她一路被戚合半搂半抱,直接抱到了另一侧的长榻之上。
余岁顶着花容的假面,装的不那么紧张害怕。可她一被放下,又被他一捞捞到了腿上。
她一动,就被捞回去,再动,那笑中阴冷的眼睛便警告看过来,最后只好僵硬着乖乖坐在他腿上。
老天爷诶,这侍妾可以不用做这么真的……
太师椅上,皇后一直皱眉看着,见到戚合和那位女子的亲密之举,十分不悦。
这女子只是容貌清秀,不及她送来的美人十分之一。而他们的身上,竟有胡闹的血迹。
她秀眉微拧,责备道:“合儿又和侍妾胡闹了?”
戚合没答,伸手捻了捻余岁衣领上干涸的血块。
气氛一时僵硬,那皇后却直接变脸,“难道我送的人就入不了你的眼,竟还打断腿送回来?”
身边的戚阵见状上前了一步,解释道:“主子的意思,是那些美人还需调教调教……”
“咚!”皇后一掌拍在太师椅上,满脸怒容,“本宫何须你来回答!都给本宫滚出去!”
她怒目一望,周边侍立的婢女宫人立马退出了正堂。
戚阵没想到皇后发火发的比平时快,一看这架势,朝榻上看了一眼。
“没听懂本宫的话吗!”
戚阵利落束手转身,皇后怒视的眼神却依然看着榻上。
戚合怀抱里的余岁:嗯?我是不是也该……
但腰上那大手仍旧让她动弹不得,“那个……”余岁轻声说了两个字,皇后娘娘又发话了。
“我只想要他的血脉,向你借个种难道就这么难?”
余岁又呆了:借种?重金求子?好家伙这话是我能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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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