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弄过来。”
那人淡淡发话,身边的侍卫不顾她手上伤口,直接一提就把她弄到了戚合榻上。
然后,她就变成了人形香薰,带血的那种。
有了她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新鲜血,戚合很快便将身体里的躁动压了下去。
魏无照一直静静看着,冷漠神色中忽然流出几分讽刺。
他以后,也会变成他这样,得依赖药人的血才能获得短暂理智……
“无照兄,你怎么了?”
刘鹤的声音忽然惊醒了他的沉思,魏无照看了他一眼,忽然动手把他的锁链解开。
“好了,没有了束缚,你该来说说如何治疗这种病症吧。”
戚阵已经站立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恢复镇静。
而某个血袋,眼前又开始发晕,极力掐着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
那刘鹤虽然话多,但医术却不是假模假式。
他在脑中将魏无照说的话与在私牢中恍然过来的一些东西结合在一起,推断道来。
“戚公子身上的病症八成就是兽魂症。如无照兄所说,这种病症最初是给承受人喂食了西罗国各种看似无毒,但少量积聚和疯狗血混合在一起却能使人狂躁癫狂的毒药,那关键之处就是这些毒药。”
他停顿一下,看了一眼戚合,有些苦恼,“可是,我师父曾经研究了好几个这种病症的奴隶,也只能认出一半的毒药,还有一半,尚未能知晓。”
“那怎么办,难道他就只能天天刀我闻血吗?”
余岁一激动,竟然把心里话脱口而出,引得众人纷纷看向她这个侍妾。
可她说的没错,虽然受折磨的不是她,却也是受她连累的人。
旁侧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往旁边一转,一对上戚合的眼神,余岁立马噤声。
反倒刘鹤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了几步走到她面前,凑近闻了闻她的手臂,忽然问,“你是不是从小服用一种药物,叫桑无果?”
“这……”余岁不知道该怎么答,因为这不是她的身体。
“说呀!”
“我不知道。”
面前人有些着急,盯住她的眼睛,“那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是不是就有这种药物?闻起来十分清凉,是一种沁人心脾之味?”
“额……”她再摇摇头,“我不知道。”
看她神情不像撒谎,刘鹤也没法再问。
此时,一旁的魏无照却忽然问出关键,“这位姑娘血中所带的气味,是否就是那桑无果之味?”
“是这样没错,”刘鹤却不是点头,“但我不确定……在牢里第一次闻到她的血的时候,我隐隐闻出她的血与那药物有着极为相似的味道,而且她的血确实能安抚戚公子的兽魂症……”
余岁听完:嗯……这不符合科学。
下巴上的手已经离开,可那道慑人的目光却让她不能忽视。
“那就直接验一验。”
戚合冷不丁开口,眼中没有任何怜惜之意,把人往榻下一推。
“她的血,你随意使用,但是,要是用完还没给我一个治疗方子,那你就不必回去了。”
“现在就验,阿阵拿刀来。”
余岁抬头,满脸惊恐地看着榻上的人,看到戚合神情不似玩笑,慌的后退几步。
他,他果然是个变态。
一旁的戚阵立刻提剑朝她而来,余岁吓的心脏停滞,连滚带爬地扑向刘鹤。
“救,救我,我,我带你见你想见的人……”
“啊!”戚阵的手已经触上她的脖子,她立刻扒拉住刘鹤的耳朵,快速说了一个名字。
听见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后者立时脸色大变,激动地撰住她的手臂急切问道:“宛儿,你知道宛儿,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余岁身后是剑,身前是刘鹤,只能拼命死抱住他不放,在他耳边迅速地耳语,“你救我,不要让我被戚合放血,我就带你去见穆宛!”
听明白这话,激动的刘鹤果然镇静许多,立刻一捞把余岁捞到身后。
“等等!戚公子等等!”
那道残忍的目光一顿,逼慑的眼慢慢定在刘鹤身上。
“怎么?”
在余岁的眼神示意下,刘鹤赶紧抓住机会急切道:“不,不用现在放血试验,还,还有一种两全其美的法子……”
余岁立马翻了个白眼,我他妈,你个呆子倒是早点说啊!
他们之间的来往反应被戚合看在眼里,他轻勾嘴角,倒是对这个女人更为有兴致了些。
再一次,敢当着他的面和别人做交易,而且说动了那人,很有意思。
见戚合没有反对,刘鹤继续道:“花宴,就是花宴,花宴上会出现一种从西域来的药,把那药弄来,给这,这位姑娘服下,就能知晓她的血是否真的含有桑无果。”
“如何知晓?”忽然魏无照上前一步。
然而,刘鹤却犹豫了,忽然变的有些赧然。
“这……这……”他有点抱歉地看了一眼余岁,“对不住姑娘了,这两种药混合在一起,其实会产生极烈的渴求欲望,若姑娘有,有反应,那就能确认了……”
“什么叫渴求欲望?”
余岁有点不详的预感,扯住他的袖子。
然后就听这狗屁大夫说,“就是男女之间的渴求……”
她立马抱住脑袋,绝望道:“来,放血吧,放一升,放一百升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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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