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一片狼藉。
牌位歪歪扭扭的散落一地,香炉被打翻,到处都是飘落的香灰。
偏偏肖战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王一博站在原地,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一下。
这是他暴怒的前兆。
他快走几步,捏上肖战的胳膊,把他扯到一边,力气大到让肖战吃痛一声。
“为什么不拦着他。”
王一博冰冷的眼神扫向对面的侍卫。
侍卫们擦擦汗,“回大人,小皇子说他贵为皇子,要是我们敢动他一根汗毛,就让圣上降旨诛我们九族。”
王一博冷哼一声,“贵为皇子。”
他侧头示意侍卫们出去,侍卫们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出去关上房门。
肖战还在不服气的叫嚣:“王一博我告诉你,等本皇子回到皇宫,到父皇面前参你一本,你就等着被抄家吧!”
“你以为皇宫你还回得去吗?”
肖战跌坐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你什么意思?”他一骨碌爬起来,大眼睛瞪着王一博,心里渐渐发虚。
王一博负手而立,嗓音没有一丝温度,重重砸在肖战的心上。
“只要我想,你连我王家的大门都出不去。”
“你要软禁我?”
肖战心脏一紧,质问出声。
王一博冷笑,突然抬手掐上肖战的脖子,手指渐渐收紧,“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低低的声音落在肖战的心上。
“我是……皇子,你敢动我……”肖战被掐着,说话断断续续的。
“嫁到我王家,你就再也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小皇子了。”
王一博松了手,眼神瞥向肖战:“给你半个时辰,把这里恢复原样,然后罚跪四个时辰,祈求先祖的原谅。”
“你……”
“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
王一博背着手走了出去,临了还不忘吩咐侍卫:“盯着他,他早已不是皇子,而是我王家夫,不听话就按家规处置。”
“是!”
肖战脖子生疼,他喘着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柱子就开始哭。
“王一博你这个混蛋!竟然敢这么对我!呜呜呜……”
一阵哭天抢地之后,侍卫好心的提醒他,如果还不开始收拾残局的话,就要上家规了。
“什么破家规啊!本皇子是神渊国的皇子,本皇子就是法律法规!”
肖战眼角带着泪,声音哽咽,脖子上青青紫紫。
“王氏家规第一条,凡忤逆大家长者,杖责十五。”
没等肖战抗议,侍卫又好心的念出一条:“王氏家规第十条,凡扰乱祠堂,对祖先不敬者,杖责五十。”
“王氏家规第二十条,凡不遵守祖训,不跪祖宗者,杖责五十。”
“共一百一十五杖,”侍卫合上家规,“您确定不跪?”
肖战吸吸鼻子,“我是皇子……”
“左相大人说了,王家没有皇子,只有新夫。”
肖战彻底不说话了。
“您还有一刻钟的时间,现在去打扫残局还来得及。”
肖战沉默一会,还是妥协了。
他信王一博这个疯批真的敢对他动手。
“等着吧王一博,最好把我一辈子关在王家,别让小爷我逃出去。”
肖战一边打扫,一边小声的念叨。
他活了二十年,哪里做过这种粗活。
最终还是在侍卫们的帮助下,才算勉强整理完犯罪现场。
侍卫拿来一个蒲团,“左相大人说了,跪完四个时辰,才能吃饭。”
这一跪,已到深夜。
肖战生的俊俏,又是从小锦衣玉食着长大,饶是有蒲团垫着,他的膝盖也架不住高高肿了起来。
双腿已经没知觉了。
再加上一整天滴米未进,他完全是靠对王一博的恨意强撑着不倒下去。
外头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一个人推门而来,肩头落满了雨滴。
他看着已然晕倒过去的肖战,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的,他上前打横抱起肖战。
“景曜哥……带我走。”肖战轻声呢喃,眉头皱起,伸出手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襟。
那人顿了一秒,终是大步走了出去。
第二天。
肖战是人摇醒的。
他还没从自己嫁了人的状态中缓过来,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皇子。
“起开,本皇子还没睡醒呢。”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翻了个身。
以往这个时候,小桃就肯定不会烦他了。
可今天的小桃像是吃错了药一样,更大力的摇他。
“小桃你干嘛!”肖战气急,坐起身来吼道。
王一博脸色沉了几分,“肖战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看。”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肖战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以为自己在做梦。
“什么鬼梦,居然梦到这个讨厌的家伙。”他嘀嘀咕咕着又躺了回去。
王一博忍无可忍,一把掀了他的被子。
“起来,跟我去祠堂。”
后面候着的丫鬟小厮一拥而上,替肖战更衣。
穿戴完毕后,他混沌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
他最后的记忆是昨天跪在祠堂,后面就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在卧房?
再次来到熟悉的祠堂,肖战脸上痛苦几分。
“请新夫跪拜祖宗,敬听祖训,熟背家规。”
“昨天不是跪了吗,怎么还要跪?”
肖战小声的抗议道。
王一博跪在他左侧,闻言不悦的拧了拧眉。
宣读家规的老管家并没有因为肖战的出言不逊而生气,他只是笑呵呵的解释:“新夫有所不知,昨日是您作为新夫先行跪拜,今日是两位新人一起跪拜,共同祈福。”
他端着一盘子卷轴,交到肖战手上。
“还请新夫三日内读熟,七日内背熟,届时王老大人会亲自检查,还望新夫勤加努力,不要偷懒才是。”
“不用劳烦祖父,到时我亲自检查。”王一博冷不丁出声。
肖战望着那一摞家规,瞳孔地震。
“这么多,要全部背下来?”他声音忍不住拔高几分,被王一博的眼神压了回去。
“这里是祠堂,说话要轻声细语,稳重些。”王一博斜睨了他一眼。
虽然早就知道这位小皇子在皇宫里备受宠爱,无法无天,但刚才肖战的做派,显然是刺激到他了。
他可以忍受肖战幼稚的脾气秉性,但无法忍受他这样出言不逊、目无尊法、没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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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