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礼风波后的第三日,槐巷笼罩在层淡淡的雾霭里。晨雾裹着槐花的甜香,在青石板路上氤氲出朦胧的轮廓。宋亚轩起了个大早,怀里揣着那支刻有“文”与“轩”字的杨木箭,在月亮门前徘徊。往常这个时辰,刘耀文早该踏着晨露而来,可今日巷口却迟迟不见熟悉的身影。
“莫不是睡过头了?”宋亚轩攥紧箭杆,指节泛白。他想起射礼那日刘耀文精准的箭术,还有结束后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的不安像墨水滴入清水,迅速晕染开来。
“亚轩,发什么呆呢?”王承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年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脸上还沾着没擦净的饭粒,“今儿先生要讲《战国策》,听说可有意思了!”
宋亚轩转过身,勉强挤出个笑容:“没事,就是在等文耀兄。”
“他肯定是被市集上的新奇玩意儿勾住脚了!”王承宇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昨儿我爹还说,西域使团又进了新玩意儿,什么会自己转动的铜鸟,还有能照见人毛孔的镜子!”
宋亚轩没接话,目光依旧紧锁着巷口。直到日上三竿,李德全才匆匆现身,灰布短褂上沾着泥点,神色比往日更显凝重。
“文耀小爷今日有事,来不了了。”李德全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宋亚轩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拽住李德全的衣袖:“他是不是病了?还是遇到麻烦了?”
“小公子莫要多问!”李德全慌忙打断,却又意识到自己失态,语气软了几分,“总之文耀小爷安好,只是有些……家里有事要处理。”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桂花糕,“这是他特意让我带给你的,说等忙完这阵,定来赴编书箱之约。”
看着李德全匆匆离去的背影,宋亚轩捏着桂花糕的手微微发颤。糕点还带着温热,却品不出往日的香甜。他转身往书房走,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书房里,宋文德正在研磨,墨香混着窗外飘来的槐花香,在空气中交织。见宋亚轩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文耀没来?”
宋亚轩点点头,将油纸包放在案上:“李德全说他家有事。”他顿了顿,抬头望向父亲,“爹,您说……他会不会真的遇到什么难处了?射礼那天,我瞧着他脸色不太好。”
“先上课吧。”宋文德打断他的话,目光落在他怀中的杨木箭上,“各人有各人的路,有些事,急也无用。”
这堂课,宋亚轩完全听不进去。《战国策》里的权谋争斗,在他耳中化作杂乱的噪音,满脑子都是刘耀文的身影。他想起刘耀文教他写字时专注的神情,想起一起洗梅子时的欢笑,又想起射礼那日刘耀文在场上的英姿。
“亚轩,你来回答。”宋文德的声音突然响起。
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慌乱中打翻了砚台,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像一团挥之不去的乌云。“对……对不起,先生。”
王承宇在一旁小声提醒:“先生问的是‘合纵连横’之策。”
宋亚轩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往日倒背如流的典籍,此刻在脑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文德叹了口气:“罢了,下去好好想想。”他看向宋亚轩紧握的杨木箭,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有些事,就像这箭,握得太紧,反而容易伤了自己。”
午后,宋亚轩独自坐在老槐树下,轻抚着箭杆上的刻字。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箭杆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文”与“轩”字仿佛在光影中舞动。
“亚轩!”王承宇的喊声打破了寂静,少年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我刚从市集回来,听说……听说二皇子府出事了!”
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杨木箭差点掉在地上:“出什么事了?”
“有人说,二皇子的贴身侍卫被抓了,说是勾结外敌!”王承宇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还有人说,这事跟射礼那天有关,好像是比赛背后有猫腻!”
宋亚轩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射礼那日刘耀文展示的那支有些特别的箭簇,想起李德全警惕的神情。难道刘耀文的缺席和这件事有关?可刘耀文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子弟,怎么会牵扯到这些?
“走,我们去看看!”宋亚轩拽着王承宇就要往巷口跑,却被突然出现的宋文德拦住。
“站住!”宋文德的声音严厉而低沉,“哪儿也不许去!”
“爹!文耀兄一直没消息,现在又出了这种事……”
“我说了不许去!”宋文德的目光罕见地锐利,“这趟浑水不是你们两个孩子能躺的。回房温书去!”
宋亚轩满心不甘,却拗不过父亲。他回到房间,趴在窗台上,望着巷口来来往往的人群。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似乎印证着王承宇的话。各种猜测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却始终理不出头绪。
夜幕降临,槐巷陷入一片寂静。宋亚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杨木箭上,他起身将箭抱在怀中,仿佛这样就能离刘耀文更近一些。
“吱呀——”
轻微的响动从后院传来。宋亚轩屏住呼吸,悄悄起身。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翻墙而入,玄色短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刘耀文胸前,那枚“知”字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文耀兄!”宋亚轩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与担忧。
刘耀文转过身,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意:“吵醒你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还未痊愈。
宋亚轩快步上前,借着月光,他看到刘耀文苍白的脸色,还有嘴角未愈的伤痕:“你怎么受伤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嘘——”刘耀文伸手捂住他的嘴,“别声张。”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才低声道,“是我家里的一些纷争,牵连到了射礼的事,不过已经没事了。”说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玉佩。
宋亚轩抓住他的手,触感冰凉:“还说没事!你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他眼眶泛红,想起白天的担忧,还有父亲阻拦时的坚决,心中五味杂陈。
刘耀文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心中一软,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傻瓜,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有些事太复杂,不想把你卷进来。”
“我不怕!”宋亚轩甩开他的手,“我要和你一起面对!你戴着这枚玉佩,就该知道,我们是要同甘共苦的知己!”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刘耀文,又瞥了眼那枚玉佩,“这玉佩系在你身上,就如同我在你身边。”
刘耀文看着少年坚定的眼神,又低头看着腰间的玉佩,心中泛起阵阵暖意。他再次将宋亚轩拥入怀中,轻声道:“好,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你。有这玉佩在,我就知道,总有人在这儿等着我,念着我。”
“还…还有,你不许躲。”宋亚轩靠在刘耀文的肩上,声音渐弱。“躲什么?”刘耀文有些疑惑,“你言而无信,说好给我编书箱的,我…我该罚你。”宋亚轩说话闷闷的,好似有天大的委屈,刘耀文有些想笑,还是摸了摸宋亚轩的头“那你如何罚我?”宋亚轩思考一瞬“罚你一辈子都只能喝我酿的梅子酒,酸掉你的大牙。”刘耀文想,这才不是什么惩罚,是奖励才对“嗯,我接受。”
夜色中,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誓言低语。宋亚轩靠在刘耀文肩头,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胸前玉佩传递的温度,忽然觉得,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只要有彼此相伴,就没什么可怕的。
而此刻,在京城的另一处,关于二皇子府的风波还在继续,更大的阴谋与挑战,正悄然逼近……
也是让小刘哥抱到香香软软的亚轩了,还满意不?
小刘哥:甚是满意(ಡωಡ)
亚轩:不满意!你让我的知己受伤了!Ծ‸Ծ
小刘哥:只是知己吗(ಥ_ಥ)
亚轩:还是兄长(づ ●─● )づ
小刘哥:罢了,罢了(ノಥ益ಥ)
爱摸鱼的我:会让你们明白彼此的心意哒,至于在多久以后……
小刘哥:什么?(눈_눈)
me:我尽量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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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