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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没心肝

书名:博君一肖:侯府小满 作者:许你清风 本章字数:4696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窗纸上剪影浮动,翠竹轩正房烛火摇曳。

   肖战静靠在罗汉榻上,素白中衣领口微敞,露出冷白的锁骨,垂眸翻动医书,侧脸在烛火下乖巧恬静。

   房门忽的被推开,带进了一缕夜风。

   肖战有所觉,刚要抬眼,那抹玄色衣摆已掠过书案行至罗汉榻,随后温热的身躯落在他身侧,带着薄醉的沉水香逼近,指节叩了叩他手中的医书。

   “这么晚还看书,仔细眼睛疼!”

   小公子自打发觉在世子爷这处看医书,比在他自己院子自在后,便让庄青将自己医书全都搬到了翠竹轩,他抱着书卷霸占世子爷的书案时,连瞅都没多瞅世子爷一眼。

   他原还当小公子是仗着自己宠爱才这般无所顾忌,直到听肖望越同他细数了小公子庄庄“恶行”,什么……元宵夜放火烧了同窗的画舫,当街弄死太守公子家的恶犬,将欺行霸市的皇亲国戚蒙头就打,让他这个京城第一纨绔都自愧不如,难怪这么文文弱弱的小公子,竟得了“钱塘恶童”的名号,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肖战见王一博许久不说话,微微蹙起了眉头,今日宴会结束,父亲单独留下王一博,想也知道说了什么,无非是他性子顽劣,若是他日后闯下大祸,请王一博别牵连肖家罢了。

   今日王一博在宴会上公然维护他,下了陈家人的面子,父亲和林氏素日最疼爱陈默,自然不会罢休,虽说他从不在意这些,可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是父亲逼着他考取功名,走仕途,为何对于他结交权贵这般抵触,从小到大除了杨柳柳,他无论与谁亲近都会被父亲斥责,从一开始的不甘心,慢慢的变得无所谓了,只是不知道王一博会不会跟那些人一样。

   “可是我父亲说什么了?”

   “为何没有送砚台?那两只乌龟,可把你父亲气得不轻!”

   “你既然送给了我,那便是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肖战抬眸望向王一博,眼底映着冷冽。

   “爷又没有责怪你,发什么脾气?”肖战不会说话,每次都只能靠手语和纸笔才能交流,叫人难辨悲喜,可不知为何,他总是能够在小公子沉寂如霜的眼眸里,感知他的每一个情绪。

   “好了,不生气,是你的,都是你的!”

   肖战神情这才缓和,王一博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那个陈默是你伤的?”王一博以为他会否认,可小公子承认的很痛快。

   “我表哥喜欢出风头,我帮他出个大的,他该感谢我才是!”

   王一博挑眉,忽然倾身凑近,呼吸拂过他唇角,“你父亲说你性子顽劣,行事全凭意气,半点不懂规矩,整日里惹是生非,既不遵礼法,亦不从家训,于我毫无助益!现在看来……”

   “父亲所说,皆是事实!世子爷确实应该考虑清楚!”

   王一博长臂一伸扣住他手腕,顺势将人带进怀中。肖战后背抵上他胸膛,能清晰听见对方胸腔里沉稳的心跳。

   “可你父亲不知,爷找的就不是幕僚是床伴,这世上才子千千万,但只有你这张脸,最得爷心!”说着双手就不安分起来,慢慢探进肖战的衣襟,望着小公子清冷如瓷的面颊,他心跳如擂鼓,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庄青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小公子衣襟大开,世子爷的手探在其间,他僵在原地,一时间没回过神,这种情况他从没遇见过,毕竟再侯府时,就是去世子妃的内院,世子爷也会将他带在身边,他也重来没有撞见过世子爷跟世子妃亲近。

   王一博飞快将肖战衣襟拢好,回头狠狠瞪向庄青,“没规矩的东西!还不滚出去!”

   肖战倒没觉得什么,反正都是男子,看一眼有什么,他伸手轻轻拍了拍王一博的手臂,“是我让他来的!你叫他过来!”

   王一博神情稍缓,这才注意到庄青手里端着托盘,上面零零散散盛放着几味药材。

   “这是干什么?”这小家伙把医书搬来也就罢了,如今这药材也送了来,怕不是要在他的房间坐堂看诊不成?

   肖战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庄青身旁,他垂眸凝了凝那几株药材,素手拈起三片穿心莲,又挑出两片泛着苦香的龙胆草,缓缓含入口中。

   王一博坐在榻上,轻轻抿了一口茶,瞧着那药材入小公子的口,只感觉舌尖都跟着泛上苦意,皱着眉问,“为何吃药,可是病了?”

   “不是!避孕用的!”

   “咳咳咳……”王一博手一抖,一口碧螺春全喷了出来,溅得锦袍上都是茶渍。

   “主子,您没事吧!”庄青被吓了一跳,肖战是背对着他的,所以并没有看到他说了什么。

   肖战眨了眨大眼睛,眉眼间凝着三分无辜,依旧清冷淡然,仿佛刚才那话根本不是出自他口一般。

   王一博脸色微微泛红,赶紧挥了挥手,“无事,你先退下!”

   庄青一脸疑惑的退了出去。

   王一博伸手一把扣住肖战的腰肢,直接将人拽到自己腿上坐着。

   大手捏着小公子那两片微凉的唇瓣,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小东西,连爷都敢打趣了?”话音刚落,灼热的吻便压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肖战下意识仰头,却被他掐着下巴更深地吻住。穿心莲与龙胆草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那股子苦味儿直冲脑门,王一博亲了两下便皱起眉,赶紧退了出来。

   肖战不满的蹙起眉头,一把拽住王一博胸前衣襟,反客为主地仰头,重新探了进去,苦得王一博浑身一颤,像被烫着似的往后仰了仰。

   王一博偏过头去,舌尖抵着腮帮子直吸气,那苦味儿仿佛沾在唇齿间怎么都散不去,可怀里的人儿又乖巧地伏在他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竟让他舍不得推开,这还是小公子第一次主动。

   不知缠绵了多久,王一博终于是受不住这苦意,轻轻将人推开,“心肝,容爷喝口水,太苦了!”

   肖战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伏在桌案上看着世子爷一口一口往嘴里灌茶。

   王一博回头,对上小公子一双幸灾乐祸的明眸,无奈叹了口气,“故意的?爷可是哪里惹你了?”

   “苦不苦?”

   “苦!”王一博想到那个味道就心尖发颤。

   肖战从袖子里掏出纸包,将一颗酸甜的蜜饯放入王一博口中,“这穿心莲和龙胆草是草药中最苦的两味药材,一般人承受不住这种苦气,轻则腹泻,重则昏迷!”

   王一博:“……”

   瞬间嘴里的蜜饯都不甜了。

   “别怕,渡给你的苦气,只有不到三层!没有害处!”

   王一博从小就惧苦,听了肖战的话,虽未真的动怒,但被这般捉弄,心里到底不大舒服,语气冷淡的说:“今晚你不用侍奉,回自己的院子去,把《礼则》给本世子抄写三遍,明日给我!”

   肖战眸光微动,知道自己这是把世子爷惹恼了,没再吭声,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转身便往门口走去。

   王一博看着肖战决然的背影,心下愠怒,当真是个没心肝的。

   肖战走到门口顿住,蓦然转身。

   “爷罚你,可是觉得委屈了?”王一博凝着小公子清冷如霜的眉眼,觉得刚刚似乎罚的有些重了,说话的语气跟着软了几分。

   “您是主子,怎么罚都不为过!我只是提醒您,身子是自己的,若连您自己都不在意,旁人又怎会放在心上?您方才也尝过了,寻常汤药再苦,又怎及得上断肠草与穿心莲三分?”

   言罢,肖战袖袍轻拂,转身而去。

   王一博被弄得一头雾水,“这是恼极了?说的什么胡话?”

   庄青送完肖战回来,王一博已经沐浴更衣,正坐在书案前看着京中来的密信。

   “爷,您这药还没喝呢,小厨房都热了三次了!”庄青端着厨房刚刚送过来的汤药,缓步走进门,眉头紧拧着,让他家主子吃药,简直难比登天,这钱塘湿气太重,主子刚到几日,就发了咳疾,可这汤药吃的断断续续,病也一直不见好。

   提到汤药,王一博脑中灵光一闪,忽的想起了刚刚肖战临走时说的话。

   他搁下笔,半眯着眸子沉声问道:“你是不是跟肖公子说了,前两日我将汤药倒掉的事?”

   庄青一脸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是小公子自己闻到花圃里有汤药气味!属下才说的!”

   “那他可说什么了?”

   “小公子说……他有办法让您痛快喝药!”

   王一博先是一怔,随即低笑出声,指尖轻轻叩着案几,原来小公子吃断肠草和穿心莲不是作弄自己,竟是一片苦心劝他喝药!这个笨蛋,为什么就不能直说呢!这下倒好,没心肝的人变成他了!

   第二日休沐,肖战早早就被安墨拽了起来温书。

   他迷迷糊糊的跪坐在书案边,懒懒的翻着一册书籍,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页上,形成星星点点光斑。肖战被吸引目光,指尖轻点,慢慢细数着,神情专注入神。

   安墨与安福在一旁侍奉笔墨,见小公子如此勤勉,心下都格外高兴。

   “安福,庄大人早上过来,让主子晌午不必在府里用餐,世子爷要带主子出门,你跟主子一起去,机灵一点!”

   “阿兄,你怎么不去,我害怕世子爷!”

   安墨在安福后脑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别没出息,世子爷又不吃人,我要去给主子办差,估摸傍晚才能回来呢!”

   安福耷拉着脑袋,“哦!阿兄,你说世子爷,怎么就被皇上从京城贬到这钱塘来了?他还能不能回去呀!总不能一直留在这祸害咱家公子吧?”

   安墨摇了摇头,眼眸中闪着精明的光芒,“不会的,我打听过,世子爷是得罪了丞相大人才被贬到钱塘的,但这其中的原因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这世子妃孝期刚过,丞相夫人就拉着自家庶女同襄宁侯夫人议亲,可丞相府那个庶女,平日里就与府里一个小厮不清不楚,世子爷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直接就把这事儿给捅了出去。丞相府的脸面算是被丢得干干净净,这亲事自然就黄了!”

   安福瞪圆了眼,“那是他们丞相府不地道啊!关世子爷什么事啊!是他家姑娘自己不检点,皇上为何要罚世子爷?”

   “话虽如此,但是那毕竟是当朝丞相,又是贵妃的哥哥,梁王的亲舅舅,皇上总要给个说法的!”

   “那这么说,得罪了丞相,世子爷怕是回不去了?”

   肖战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这儿,微微蹙起了眉头,抬眸望向窗外,院子中的小荷塘在日光下泛着细碎的波澜,可他的心思却飘远了。原来这人是被贬到钱塘的吗?

   可他雄心烈志,骨子里的傲气,半分未折。便是随手写下的墨宝,也可传承后世——倚酒长歌云作伴,骨傲尘寰笑浮名。笔墨间透出的胸襟与谋略乃经世之才,不过人品不论。

   安墨没有注意到肖战的心思,接着说道;“当然不是,你想呀!收缴税银去哪里不成,为何偏偏是钱塘呢?钱塘税银是由商会负责的,咱家老爷头都要秃了,也缴不上盐商陆老爷家的,偏偏还不敢得罪,不就是因为这人是良妃的弟弟吗?”

   “阿兄,这跟世子爷有什么关系呀?”

   安福眉头都要拧成了麻花,一抬头正巧撞进主子同样清澈懵懂的眼眸里,肖战双手托腮,显然也没从这绕脖子的话里听出个所以然来。

   “笨,良妃那可是谢贵妃的表妹,世子与太子交好,满朝皆知,皇上这个节骨眼派世子爷来收缴梁王一党的税银,难道不够意味深长吗?”

   安福翻了个白眼,“阿兄,您快别说了,听着头疼!反正世子爷能走就成!”

   肖战也跟着点了点头。

   安墨笑了笑,“公子,您还是快些温书吧!老爷和大公子晚上肯定是要来检查课业的,您要是挨罚了,世子爷那边就去不成了!”

   肖战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差点忘了这茬。

   肖望越进门时,肖战伏在案上,正聚精会神的读书,让他心头蹿起的火气,霎时消了大半,只是开口的语气依旧严厉,“还知道读书,也不是无药可救!”

   “老爷!”安墨安福躬身行礼。

   肖望越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

   “是!”

   肖战抬眸淡淡看了父亲一眼,便又看向手中的书。

   肖望越也习惯了他这幅目无尊长的样子,压着火气,直接开口问道:“战儿,你是何时与世子爷走的这么近了?你科考在即,以免别人诟病你攀附权贵,日后还是少来往一些好,再者你少规矩,万一冲撞了贵人,坏了家族前程,你自己不在意,还要多为哥哥姐姐着想才是!”

   肖战“啪”合上书卷,“父亲还有事吗?”

   “你这是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肖战目光越发冰冷,抿着唇不再开口。

   肖望越重重叹了口气,“为父再问你,你与世子爷交情如何?若是真的交好,倒是可以帮你表兄表妹引荐一下,若得世子举荐,也能为他们某个好前程?于咱们肖家也是大有助益……”

   肖战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父亲好大的算盘。表哥表妹与我何干?他们前程光明与否,也轮不到我操心。我与谁来往,更轮不到父亲指手画脚。”

   “放肆!”肖望越怒斥,“没规矩的东西!”

   “父亲不是问我们交情什么样吗?同喝一盏茶,同睡一张榻,您说好是不好?”

   “你……休要胡言……”肖望越气的脸都白了, “我肖家世代温良,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顽劣不堪的东西!”

   肖战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袍,满意后,才缓慢的打出一句手语:“世子爷邀我去聚仙楼喝酒,时候不早,该启程了!”余光扫过父亲铁青的脸:“父亲回去可以告诉陈默那个草包,不怕死就跟来!我还是能让世子爷赏他一副碗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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