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纸“契约”和桃木符定情后,贤王府的日子愈发甜得齁人。肖战王爷恨不得把“王一博是我的人”刻成匾额挂在府门口,行事也越发“肆无忌惮”。
比如,他命人将王府最好的厢房——紧挨着他自己主院的那间——彻底收拾出来,一应摆设用品全按王一博的喜好重新布置,美其名曰“方便深入探讨艺术至深夜”。
又比如,他见王一博偶尔还会回戏班处理事务,竟大手一挥,将云深戏班整个儿接进了王府后街的一处空置院落,方便“就近管理”和“艺术指导”。
李管家看着流水般支出的账目,已经懒得叹气了,只默默将“王班主用度”单独立了一项,数额都快赶上王爷本人的份例。
这日,江南进贡了一批上好的云锦和苏绣,宫里给各位王爷都分了些。肖战一看那料子细腻光滑,花色清雅,立刻就觉得特别配他家一博,于是屁颠屁颠地全抱去了水榭。
“一博!一博!快看!给你做新戏服好不好?这云锦做水袖,定是极美的!”肖战抖开一匹雨过天青色的料子,眼睛亮晶晶地往王一博身上比划。
王一博正在看戏本,被他扰了,无奈放下书,摸了摸那料子:“王爷,这太贵重了。贡品云锦做戏服,过于奢靡了。”
“给你用,算什么奢靡?”肖战不以为然,又拿起一匹月白色的,“这个也好!衬你!都做都做!让绣娘给你绣上暗纹,灯光一照,波光粼粼的那种!”
他越说越起劲,已经开始规划要做几套,唱哪出戏时穿。
王一博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忍扫他的兴,便笑道:“王爷厚爱,那我便却之不恭了。只是这般好料子,做一套便是,足够穿许多年。”
“一套怎么够!”肖战立刻反对,“至少得做个七八套!天天换着穿!”
“王爷,”王一博失笑,“我是唱戏,不是开绸缎铺子。”
“我不管!”肖战开始耍赖,抱着料子蹭到他身边,“你就得多穿好看的!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家一博值得最好的!”说着,他拿起那匹月白色的云锦,不由分说地就往王一博身上裹,想看看效果。
那料子极其丝滑,披在身上凉丝丝的。王一博被他闹得没法,只好站起身任他摆弄。
肖战将他用云锦裹了好几圈,只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和一双含着笑意的眼。阳光透过水榭的纱窗照进来,落在月白的云锦和王一博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肖战看着看着,忽然就呆了。
“怎么了?王爷?”王一博见他愣神,轻声问。
肖战喃喃道:“一博,你好像...好像会发光一样...”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碰碰那仿佛不真实的光晕,指尖却先触到了王一博温热的脖颈。
两人俱是一怔。
水榭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微风拂过荷塘的细微声响和彼此忽然有些急促的呼吸。
肖战的指尖还停留在那细腻的皮肤上,仿佛被烫到,又舍不得移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王一博,看着他被云锦包裹、显得愈发清瘦的身形,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和那双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眸...
心跳如擂鼓。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干:“一博...”
王一博没有躲开,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总是清澈从容的眼眸里,此刻也漾起了细微的波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纵容。
肖战像是受到了某种鼓舞,或者说,是心底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冲破了闸门。他缓缓低下头,试探地、轻轻地吻上了那双总是带着笑、或唱着动人曲调的唇。
云锦滑落在地,无人顾及。
起初只是唇瓣相贴,轻柔得如同蝶翼拂过。随即,更深的渴望涌起,肖战的手臂环上王一博的腰身,将人紧紧拥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不再是平日里嬉闹般的偷香,而是带着炽热情意和些许笨拙却真诚的探索。
王一博微微一颤,随即放松下来,闭上眼睛,手臂也缓缓环上肖战的肩背,生涩却温柔地回应。
水榭之外,蝉鸣声声,荷花摇曳,仿佛都识趣地安静了几分,不忍打扰这一方天地间的缱绻温情。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息不稳地稍稍分开。
肖战额头抵着王一博的,脸颊绯红,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整个夏天的阳光。他舔了舔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气息的嘴唇,傻乎乎地笑了:“一博...你的嘴...好软...比桂花糕还甜...”
王一博脸上也染着红晕,闻言忍不住轻笑,指尖戳了戳他发烫的脸颊:“王爷...真是...”话未说完,又被搂紧,再次吻住。
这一次,不再是最初的小心试探,而是确认彼此心意后的热烈与缠绵。
直到远处传来李管家刻意加重的咳嗽声和脚步声,两人才慌忙分开,手忙脚乱地整理微乱的衣襟和发丝。
李管家端着一盘冰镇瓜果,目不斜视地走进水榭,仿佛根本没看到地上散落的昂贵云锦和两位主子红得不像话的脸。
“王爷,王班主,用些瓜果解解暑吧。”他放下盘子,语气平静无波,转身退下时,眼角余光瞥见自家王爷正偷偷去勾王班主的手指,而王班主虽侧着脸,却也没有躲开。
老管家走出水榭,抬头望了望明晃晃的日头,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摇了摇头,低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
罢了罢了,夏天嘛,就是该热热闹闹,甜甜蜜蜜的。
至于那些贡品云锦...唉,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想不起来要做成戏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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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