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聿修的清晨惊喜

许眠是在一阵温暖而坚实的触感中醒来的。

他的脸颊贴着光滑温热的肌肤，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与琥珀香气，混合着一丝昨夜情动的旖旎气息。一条结实的手臂正环在他的腰间，以一种充满占有欲却又不失温柔的力道将他圈在怀里。

他微微一动，头顶立即传来一声低沉的轻哼。沈聿修的下巴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愿放开怀中的温暖。

许眠的心顿时软成一滩春水。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晨光，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沈聿修的睡颜。

此时的沈聿修褪去了所有防备与冷硬，眉宇间那道常年在商场上厮杀留下的刻痕变得柔和，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角微微上扬，竟带着几分难得的少年气。许眠忍不住伸出手指，极轻地描摹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感受着那新冒出的胡茬刺痒着指尖。

这就是那个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说一不二的商界巨擘。而此刻，他只是他的沈聿修。

就在许眠的指尖轻触那微微上扬的唇角时，沈聿修突然睁开了眼睛，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他作乱的手。

“早。”沈聿修的嗓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性感得让许眠心跳漏了一拍。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刚醒时的迷茫，只有满满的温柔与占有欲，仿佛早已醒来多时，就为了捕捉怀中人偷看自己的这一刻。

“早。”许眠轻声回应，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沈聿修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举到唇边轻轻一吻。

“睡得好吗？”沈聿修问，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吸进去。

许眠红着脸点头：“很好。”这是实话。尽管身体某处还残留着昨夜放纵的酸胀感，但他的精神却前所未有的饱满安宁，仿佛漂泊多年的船只终于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我也是。”沈聿修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鼻尖轻蹭，“这是我记忆中最安宁的一夜。”他的呼吸温热地拂过许眠的脸颊，带着薄荷的清新气息，想必是趁许眠还在熟睡时悄悄起来洗漱过。

两人鼻息交融，空气中弥漫着暧昧而温馨的气息。许眠能感觉到沈聿修的身体正在苏醒，某个部位正不容忽视地抵着他的大腿内侧。他的脸顿时更红了，身体却诚实地软了下来。

就在沈聿修即将再次吻上那诱人唇瓣时，一阵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晨间的宁静。不是普通的铃声，而是沈聿修的私人紧急线路特有的尖锐鸣响。

沈聿修皱眉，显然对这份打扰极为不满，但还是伸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他的表情微微严肃起来。

“是我。”他接起电话，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公事公办，但手臂依然环着许眠，甚至下意识地用手掌轻轻捂住许眠远离手机的那只耳朵，仿佛要为他隔绝一切干扰。

许眠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简洁地处理越洋电话，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一种奇异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这个男人即使在处理紧急公务时，也不忘细心呵护他。

挂断电话后，沈聿修抱歉地看向许眠：“新加坡那边有个并购案出了点问题，我需要马上开个视频会议。”

“没关系，”许眠理解地微笑，“工作重要。”他试图起身，却被沈聿修按回怀里。

“会议四十分钟左右结束。”沈聿修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吃早餐。”他的语气自然得仿佛这是他们早已习惯的日常。

说完，他起身下床，走向衣帽间。许眠躺在床上，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不舍。

当沈聿修换上熨烫妥帖的深灰色西装从衣帽间走出来时，又恢复了那个冷峻精英的模样。但当他走向床边，俯身给许眠一个深入而缠绵的告别吻时，眼中的温柔却与那身打扮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让周谨十点来接你去做个全面体检。”沈聿修轻声说，拇指摩挲着许眠微微红肿的下唇，“昨晚我可能有些...不知节制。”

许眠的脸顿时红透了：“不、不用了，我很好。”他难以想象这种事后的体检会有多尴尬。

“必须去。”沈聿修的语气不容拒绝，但眼神却很温柔，“我希望你一直健康。”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预约了沈家私人医院的VIP通道，不会有外人知道。”

这种细致入微的关心让许眠心中暖融融的，他最终点了点头：“好吧。”

沈聿修满意地笑了，又亲了亲他的唇角：“抽屉里有新的睡衣和内裤，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准备的。早餐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好了，记得吃。”他事无巨细地叮嘱，仿佛许眠是个需要被精心照料的孩子。

直到听到书房门关上的声音，许眠才从床上坐起来，感受着身体的不适，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果然整齐地叠放着几套真丝睡衣和一次性内裤，全是他的尺寸。

拿起手机，他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是沈聿修在进书房前发来的：

“餐桌上有早餐，记得吃。等我回来。——聿修”

看着那条短信，许眠的心跳再次加速。这不是梦，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珍重地将那条短信保存起来，这才起身走向浴室。

十点钟，周谨准时出现在公寓门口。看到许眠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专业的态度。许眠今天穿了一身沈聿修为他准备的浅灰色休闲装，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整个人散发着被爱情滋润的光彩。

“许先生，车已经准备好了。”周谨恭敬地说，“体检中心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

去医院的路上，周谨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着许眠。今天的许眠似乎有些不同，不仅气色红润，举止间也多了一份从容与自信，仿佛一夜之间绽放的花朵。

“许先生，”周谨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比往常亲切了许多，“您今天看起来气色很好。”

许眠微微一笑：“谢谢，可能是因为睡得好。”这话一语双关，让他的耳根微微发热。

周谨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先生今早心情也很好，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见他开会时没有发脾气。”他的话中带着几分欣慰。

体检过程很顺利，全程有专人陪同，隐私保护得极好。一个多小时就全部完成。回到公寓后，许眠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沈聿修。

他正准备回电，门铃突然响了。开门后，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高端配送制服的工作人员，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白玫瑰，每一朵都完美绽放，散发着清雅香气。

“许眠先生吗？这是您的花，请签收。”

许眠惊讶地签收后，接过那束巨大的花束，发现里面还有一张黑色烫金卡片：

“抱歉今早匆匆离开。这些花不像你一样美丽，但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的东西。——聿修”

看着卡片上凌厉而熟悉的笔迹，许眠的心被幸福填得满满的。他小心翼翼地将花插进水晶花瓶，摆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然后拍了张照片发给沈聿修：

“花很美，谢谢。你会议结束了吗？”

几乎立刻就有了回复：“刚结束。喜欢吗？”

“很喜欢。”许眠回复道，忍不住加了一句，“但你更美。”

发完这条有些大胆的信息，许眠的脸红了起来。他正想着要不要撤回，沈聿修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调皮。”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愉悦，“我更喜欢听你当面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许眠问，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已经在路上了。”沈聿修说，“二十分钟后到。想吃什么？我带回来。”

“不用了，你不是让厨房准备了早餐吗？”许眠心里甜丝丝的。

“那是早餐，现在是午餐时间了。”沈聿修的语气不容拒绝，“听说南城新开了家苏浙菜馆，我让周谨去订位子了。”

这种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觉，意外地让许眠感到安心。他笑着应了下来：“好，听你的。”

刚挂断电话，门铃又响了。这次来的是某个高端品牌的配送员，送来了好几个精致的购物袋。

“沈先生吩咐送来的。”配送员恭敬地说。

许眠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各种舒适的家居服、柔软的真丝睡衣，甚至还有几款限量版的护肤套装。所有东西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和尺寸挑选的，贴心程度令人惊讶。

他拿起手机，给沈聿修发了条短信：“谢谢你的礼物，但太破费了。”

几分钟后，回复来了：“希望你舒适。晚上我会早点回来。”

看着这条短信，许眠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这时，公寓门被打开，沈聿修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

“我回来了。”他说，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轻松与期待。

许眠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的沈聿修，心中涌起一阵暖意：“欢迎回来。”

沈聿修走上前，很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今天过得怎么样？”

“很好，”许眠微笑着回应这个吻，“体检结果要过几天才出来，但应该没问题。”

沈聿修点点头，将手中的蛋糕盒放在料理台上：“路过你上次提过喜欢的那家蛋糕店，就买了个芝士蛋糕。”

许眠惊讶地看着他：“你记得？”他记得自己只是在某次闲聊时随口提过一句喜欢那家店的芝士蛋糕。

“记得你说过的每句话。”沈聿修轻声说，目光温柔而专注。

这一刻，许眠感到自己彻底沦陷了。他主动吻上沈聿修的唇，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午餐后，两人相拥坐在沙发上，分享着一块芝士蛋糕。窗外华灯初上，城市夜景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

“下周我要去新加坡出差一周。”沈聿修突然说，手臂紧了紧，“那边的问题比预期的复杂，需要我亲自处理。”

许眠的心微微一沉，但还是强笑着说：“没关系，工作重要。”

“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沈聿修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突然，但我不想刚拥有你就分开这么久。”

许眠惊讶地抬头：“可是你的睡眠......”

“正是因为睡眠问题，我才需要你陪同。”沈聿修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腰侧，“而且，我想和你在一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脆弱与恳求。

这句话简单而直接，却让许眠心中涌起一阵甜蜜。他点点头：“好，我陪你去。”

沈聿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那是许眠见过的最迷人的表情。他低头吻住许眠，将这个承诺烙印在唇齿之间。

夜深了，但两人都不愿分开。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轻声交谈着，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想法。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沈聿修低声承认，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许眠的一缕头发，“想要一个人永远留在身边的感觉。”

许眠靠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着圈：“我也没有。”这是实话。在遇到沈聿修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快速地沦陷，甚至愿意为一个人改变自己的生活轨迹。

沈聿修抓住他作乱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那么，你愿意吗？永远留在我身边。”

这不是一个正式的告白，却比任何华丽的词藻都更加动人。许眠抬起头，在月光下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到了其中闪烁的真诚与期待。

“我愿意。”他轻声回答，然后主动吻上了沈聿修的唇。

这一夜，主卧里不再有孤独与失眠，只有相拥而眠的两个人，以及一个关于永远的全新承诺。在入睡前，许眠模糊地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伴随着一声几乎听不见的低语：

“我爱你。”

这句话轻得如同梦境，却重重地落在了许眠的心上。他在睡梦中扬起嘴角，向那个温暖的怀抱靠得更近了些。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但在这个顶层公寓里，两颗心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