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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一粉笔头把我给送走了

书名:博君一肖:我和死对头共享痛觉 作者:霓霓吖 本章字数:4502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粉笔头划破空气,带着物理老师精准的、怒气槽满点的抛物线,“啪”一声正中额头。

肖战猛地一颤,从昏沉黏腻的睡意里惊醒,额角一点白灰碎开,呛得他眯了下眼。

高二(三)班的窗户开着,初夏的风裹着操场隐约的喧闹和梧桐叶的沙沙声吹进来,搔得人脸痒。前排同学的后脑勺,黑板上密麻麻的受力分析图,还有同桌压低的“老师看你了!”的提醒……一切清晰得过分。

他下意识抹掉额角的粉笔灰,嘟囔了句“卧槽”。

就这一眨眼。

风声、粉笔灰、同桌的警告……所有声音和触感猛地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

眼前的景象不是缓慢过渡,而是像被最劣质的特效师一刀切换——教室、课桌、穿着丑爆校服的同学瞬间坍缩成一片令人眩晕的黑暗。失重感攫住他,五脏六腑都挤到了喉咙口。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瞬,也许万年。

“……子?”

“……五公子!”

尖锐又苍老的声音像根钉子凿进耳膜。

肖战猛地睁开眼,先呛进一嗓子灰尘,咳得他肺管子疼。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

触目是积着厚厚陈灰的暗色房梁,蛛网在角落结得颇有艺术感。身下是硬的硌人的板床,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淡淡霉味的干草。一个穿着灰布古装、干瘦得像根柴的老头正俯身看着他,满脸焦灼,嘴里喷出带着蒜味的热气。

“五公子您可醒了!快起来,前头宴席要开了,去迟了王爷又该动怒了!”老头说着就来拽他胳膊,那手粗糙得像老树皮,刮得他生疼。

肖战猛地抽回手,触电般弹坐起来,环顾四周。

低矮的泥坯房,纸糊的窗户破了好几个洞,冷风飕飕往里灌。除了一张破板床,一个歪腿的木桌,墙角堆着几捆散发杂草味的玩意儿,家徒四壁这个词在这里都显得过于富裕。

“这……哪儿?拍戏吗?”嗓子干得发哑,声音变调得他自己都认不出。

老头一愣,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五公子您睡迷糊了?这是您住处啊!燕王府的西角偏院!”

燕王府?五公子?

肖战低头看自己身上,一件灰扑扑、料子粗糙还打了补丁的古式长衫,宽大的袖口磨出了毛边。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剧痛。不是梦。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他穿越了?

不等他消化这惊悚现实,脑子里“叮”一声脆响,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突兀响起:

【时空纠错系统启动。检测到宿主肖战,意识体异常脱离原时空节点。】

【任务发布:定位与本时空融合的原始穿越者同伴。】

【任务成功:启动坐标修正,意识体回归。】

【任务失败:意识体永久滞留本时空。系统能量耗尽后,抹杀。】

【提示:同伴携带原时空锚点物品。请尽快识别。】

系统?任务?同伴?抹杀?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在肖战懵圈的神经上。物理课上打瞌睡……粉笔头……这就穿了?还绑定了个不完成任务就得死的破系统?

“五公子!别发呆了!快走啊!”老仆又开始拽他,力气大得惊人。

肖战被扯得踉跄下床,冰凉的泥地冻得他赤脚一缩。老仆塞过来一双破草鞋,催命似的把他往外推。

他被推搡着走出破屋,外面是同样破败的院落,枯草满地,廊柱漆皮剥落。远处隐约传来丝竹喧闹声,更衬得这小院死寂凄凉。

一路被催着走,穿过好几重院落,越走越繁华,楼阁精美,侍女仆从衣着体面,见到他要么低头避开,要么投来毫不掩饰的鄙夷轻蔑。

“那就是西院那个……”

“啧,真是丢王府的脸。”

“小声点,让他听见……”

肖战攥紧了手,指甲掐进掌心。这什么倒霉弃子人设?

宴席设在一处华丽花厅,酒肉香气飘来,他饿得抽痛的胃一阵痉挛。他被老仆推到最末尾、几乎靠近门口的一张矮案前,案上摆着一副明显比别人更旧更差的餐具,酒水寡淡,肉菜也只见零星几点油花。

上首主位,一个身着蟒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正接受众人敬酒,目光扫过来时,冷厉如刀,没有丝毫温度,仿佛看的不是儿子,而是什么脏东西。

肖战立刻低头,心脏狂跳。这就是燕王?原身的爹?这生存环境,地狱开局啊!

宴席无趣至极,充斥着虚伪的奉承和暗流涌动。他缩在角落,拼命消化现状,一边机械地往嘴里扒拉那点冷掉的饭食,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每一个人。

系统说同伴带有原时空的锚点物品。会是什么?手机?校服?还是那该死的粉笔头?

可他看了一圈,满眼古装玉佩香囊,没一点现代痕迹。

焦虑像藤蔓缠紧心脏。找不到人,他就得死在这鬼地方。

宴席过半,他借口更衣溜了出来,躲在廊柱后喘口气。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点。系统没时限,但“能量耗尽”四个字透着不祥,必须尽快。

王府太大,他得像做贼一样避开巡逻护卫,一边悄悄打量每一个遇到的人,试图找到一点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几天下来,一无所获。他甚至大着胆子溜出过王府几次,在京城繁华街道上晃荡,看过来往行人商贩,竖着耳朵听每一句对话,期盼能听到一句“卧槽”或者“yyds”。

没有。什么都没有。

希望一点点磨灭,恐慌日夜啃噬。

这天,他又一次偷溜出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像个游魂。不知不觉走到一处略显冷清的街巷,一抬头,前方一座府邸门庭气派,但莫名透着一股森严疏离,门口守卫穿着明显异于燕王府的服饰,眼神锐利,生人勿近。

牌匾上写着“敕造质子府”。

敌国质子?肖战心里一动,某种模糊的预感促使他停下脚步,假装系鞋带(虽然他穿的是草鞋根本没鞋带),暗中观察。

就在这时,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人迈步而出,身量极高,穿着一身玄色暗纹锦袍,腰束玉带,身形挺拔利落。墨发以玉冠束起,露出清晰冷冽的侧脸线条。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色很淡,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比这深秋的风还冻人。

他正微侧着头,听身旁一名随从低声禀报什么,眼神淡漠,仿佛一切都不值得入心。

肖战心脏莫名一跳。这人……看起来就很不一般。

许是他停留太久,目光太直白,那人若有所觉,倏地抬眼望来。

目光相接的一刹那,肖战呼吸骤停。

那眼神极黑,极深,像淬了冰的寒潭,带着审视的锐利和居高临下的漠然,瞬间将他钉在原地。

做贼心虚加上被气场震慑,肖战头皮一麻,下意识转身就想溜。动作太急,挂在腰间的一个硬物——那是他醒来就系在旧衣上、疑似原身母亲遗物的铁牌,上面刻着个模糊的兽头,中间还有个歪扭的“z”——不小心“哐当”一下撞在了旁边的墙上,发出一声清响。

高台上的质子目光倏地一沉,精准地落在他腰间。

肖战手忙脚乱想去按住那铁牌,却听见一道冰冷低沉、听不出丝毫情绪的声音从上方砸下来:

“一中的?”

肖战猛地僵住,按向铁牌的手瞬间定格,血液轰一下全冲上天灵盖。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瞳孔地震般看向那个高冷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敌国质子。

那人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极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深处似乎飞快掠过一丝什么,快得抓不住,随即被更深的冷漠覆盖。他没再说话,甚至没再多停留一秒,转身拂衣,径直入了府门。沉重的木门“哐”一声合拢,隔绝内外,也像一盆冰水浇在肖战头上。

他……他刚才说什么?

一中的?

一中?!!

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脑浆,炸得他耳鸣嗡嗡作响,四肢百骸都麻了。

不是幻听!他肯定说了!他说了“一中”!

锚点物品!同伴!

巨大的狂喜和荒谬感海啸般扑来,冲得他几乎站不稳,恨不得当场仰天狂笑三声再捶地大哭一场。

是他是他就是他!那个高高在上、用眼皮子看人、冻得能当空调使的敌国质子王一博!是他老乡!

希望的火苗“轰”地变成冲天大火,烧得他浑身滚烫,几天来的焦虑恐慌瞬间清空。他死死攥着腰间那枚破铁牌,指甲几乎嵌进锈蚀的纹路里,眼睛瞪得溜圆,盯着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胸口剧烈起伏,喘得像个破风箱。

回去!必须找他问清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肖战就揣着仅有的几枚偷藏起来的铜板,再次溜到了质子府附近那条冷清的街巷,蹲在对面的墙角根,眼巴巴守着。

时间一点点爬,太阳升高,街上渐渐有了人声。质子府门庭冷落,偶尔有马车经过,卷起细微尘土。

就在肖战蹲得腿麻,开始怀疑昨天是不是一场离奇幻觉时,侧门又开了。

玄衣玉冠的王一博走了出来,身边依旧跟着那名沉默的随从。他似乎要出门,步履沉稳,气场依旧冻人。

肖战眼睛唰地亮了,也顾不上腿麻,猛地蹿起来就要冲过去。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街角骤然响起急促马蹄声,一辆原本匀速行驶的马车像是受了惊,拉车的马一声长嘶,猛地发力狂奔,车厢疯狂颠簸摇晃,直直朝着刚走下台阶的王一博撞去!

事发突然,街上瞬间惊叫四起。那随从反应极快,立刻拔刀欲拦,却被失控的马匹撞开!

电光石火间,肖战脑子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动了。他离得最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猛扑过去,不是去拦马,而是狠狠一把推向似乎因变故而微怔的王一博!

“躲开!”

他吼得破音,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王一博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向旁侧踉跄了两步,恰好错开了马蹄最狂暴的践踏范围。但那马车的车厢边缘还是重重刮蹭到了肖战的后背。

火辣辣的剧痛炸开,肖战闷哼一声,向前扑倒。

同时,他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力压抑却依旧漏出的、短促的抽气声。

肖战愕然回头,只见被他推开的王一博竟也同时单手捂住了手臂相同的位置,脸色似乎更白了一点,看向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近乎错愕的波动。

那眼神……不仅仅是惊愕,还有一种极其诡异的、感同身受般的痛楚?

就好像……他也被刮蹭到了一样?

可明明隔着好几步远!

没时间深究。

马车轰隆驶过,留下街面一片混乱惊惶。

肖战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挣扎着想爬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他眼前。

肖战一愣,抬头。

是去而复返的王一博。他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在地上的肖战,眉头微不可查地蹙着,那只没捂手臂的手伸向他,眼神复杂难辨,冰冷之下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漏出点别的什么。

“……起来。”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似乎没那么冻人了。

肖战鬼使神差地抓住了那只手。手心冰凉,力道却很大,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后背的伤被牵扯,肖战痛得“嘶”一声,差点又软下去。

王一博的手臂瞬间绷紧,稳稳撑住了他,自己的眉头也拧得更紧了些,脸色苍白得明显。

两人姿势诡异,几乎半扶半靠地贴在一起,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僵硬和细微颤抖。

太奇怪了。这痛感……怎么像连着的?

肖战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老乡见老乡的激动、劫后余生的后怕、背上的剧痛、还有这诡异无比的共享痛觉,全都混在一起,炸得他理智全飞。

他猛地抓住王一博的胳膊,也顾不上什么仪态身份场合了,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激动得语无伦次地大声嚷嚷:

“王一博!是不是你!你也是一中的对不对?!博君一肖!博君一肖是真的!我们得一起回去!必须一起!”

他喊得太响,太突兀,内容更是惊世骇俗。

街上零星几个惊魂未定的路人、质子府门口冲出来的护卫、包括那个刚爬起来的随从,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燕王府那个疯疯癫癫的弃子五公子,和那位素来冷情寡言、不容近身的敌国质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不,是共乘一骑(并没有马,但姿势很像)?还喊着什么“一中”、“博君一肖”之类的疯话?

王一博在听到“博君一肖”四个字时,眼角狠狠一抽,面无表情的脸似乎裂开了一道冰缝。他盯着激动得快语无伦次的肖战,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在所有人惊悚的注视下,他居然没有推开死死抓着他、几乎挂在他身上的肖战,反而手臂用了力,将踉跄的人更稳地固定住,避免他因背后的伤再次摔倒。

两人就以这种极其古怪、亲密又狼狈的姿态,立在质子府门前的长街上,暴露在无数道震惊、探究、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不出半日,流言像长了翅膀,疯传全京城。

——两国弃子,燕王府的五公子和那位冷得冻死人的敌国质子,不知中了什么邪,白日当街搂抱,言行疯癫,嚷着什么“博君一肖”!

举世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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