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蹲在他面前，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品。他先用生理盐水把伤口周围的血渍擦干净，棉签蹭到纱布和皮肤粘连的地方时，刘耀文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立刻停下动作，低头对着伤口轻轻吹气，“忍一下，马上就好”。换纱布的时候，他特意把新纱布剪得比伤口大一圈，边角对齐后用胶带细细粘好，每贴一下都问一句“疼吗”。刘耀文含着棒棒糖，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亚轩，我错了，不该瞒着你。”“我没事，小伤而已。” 刘耀文连忙安慰道，“就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说。”接下来的一周，宋亚轩每天都往警校跑。早上带着温热的粥和煮鸡蛋来，看着刘耀文吃完才去上班；中午趁午休赶来给他换药，顺便把凉掉的排骨汤热好；晚上就坐在宿舍的小凳子上，陪着刘耀文一起看书，他处理工作，刘耀文复习专业课，偶尔抬头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满满的安心。刘耀文的队友总打趣“刘队有个专属小护士”，他却笑得一脸骄傲，把宋亚轩递来的水果分给大家，“我爱人，比医生还细心”。“什么小伤？都缝了这么多针了！” 宋亚轩哽咽着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许再瞒着我了。”“好，我知道了。” 刘耀文点了点头，伸手擦去宋亚轩脸上的泪水，“别哭了，亚轩，我看着心疼。”宋亚轩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他从包里拿出自己亲手做的排骨汤，递给刘耀文：“这是我妈妈炖的排骨汤，你快喝点，补补身体。”刘耀文接过保温桶，心里暖暖的。他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他舀了一勺，递到宋亚轩的嘴边：“你也喝。”宋亚轩张嘴，喝了下去。排骨汤很鲜，暖到了他的心里。刘耀文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放下保温桶，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泪水是咸的，可吻到唇上却带着一丝甜。他的吻落在宋亚轩的额头、眼睑、鼻尖，最后停在唇上，轻轻厮磨：“对不起，以后再也不让你为我哭了。”宋亚轩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应着，手臂上的伤口传来轻微的痛感，可刘耀文却毫不在意，只专注地吻着怀里的人，仿佛要将所有的歉意和心疼都融进这个吻里。刘耀文的伤恢复得很快，这离不开宋亚轩的悉心照顾。从那以后，刘耀文再也没有瞒过宋亚轩任何事情。第十四章 警服与守护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大学四年就过去了。宋亚轩顺利毕业，凭借优异的成绩和扎实的专业能力，进入了本地一家知名的互联网公司做产品策划；刘耀文则以综合排名前三的成绩从警校毕业，通过层层考核，被分配到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领警服那天，刘耀文特意穿上新警服回了趟家，站在宋亚轩面前时，少年人独有的青涩被藏在了笔挺的制服下，肩章上的警徽在灯光下闪着冷冽又庄重的光。宋亚轩绕着他转了两圈，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胸前的警号，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骄傲：“刘警官，真精神。”刘耀文被他逗得笑起来，伸手抓住他作乱的手指，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守护神了。”他的手掌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薄茧，摩挲着宋亚轩的指腹，温度滚烫而坚定。宋亚轩看着他眼底的认真，鼻子一酸，连忙别开脸——他又想起了上一世那个装着遗书的铁盒子，想起了那句“等我完成这次任务，就去北方找你”。“不许胡思乱想。”刘耀文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警校四年的格斗、射击、战术训练不是白练的，我比你想象中厉害得多。而且队里有规定，每次出任务都有预案，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宋亚轩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混着洗衣粉和淡淡皂角的味道，闷闷地“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不该拖刘耀文的后腿，可上一世的阴影太深，只要一想到“警察”“任务”这些词，他的心就会不受控制地揪紧。刘耀文上班的第一天，宋亚轩特意请了年假，一大早就起床做了丰盛的早餐。煎得金黄的太阳蛋，喷香的肉包，还有宋亚轩特意熬的小米粥——刘耀文胃不好，空腹吃油腻的东西容易反酸。“慢点吃，别噎着。”宋亚轩坐在对面，看着刘耀文狼吞虎咽的样子，伸手帮他擦了擦嘴角沾着的酱汁，“我陪你去警局报到，顺便认认路，以后要是加班晚了，我好去接你。”刘耀文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应着：“好，听你的。”他知道宋亚轩是担心他，所以格外配合。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出门，宋亚轩特意换了身得体的衣服，他说：“刘警官第一天上班，我这个‘家属’可不能给你丢脸。”刑侦支队的办公楼庄严肃穆，门口的哨兵身姿挺拔，看到穿着警服的刘耀文，立刻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刘耀文回礼的瞬间，宋亚轩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光芒——那是对这份职业的敬畏与热爱。支队里的同事都很热情，看到刘耀文身边的宋亚轩，纷纷笑着打趣：“刘队，这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亚轩’吧？果然一表人才。”“早就听说你有个特别好的搭档，今天一看，比传闻中还般配。”宋亚轩的脸瞬间红了，刘耀文却坦然地揽住他的肩膀，笑着说：“这是我爱人，宋亚轩。”他说“爱人”两个字的时候，语气自然又骄傲，宋亚轩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向他，刚好撞进他盛满温柔的眼眸里。队长李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笑起来却很和蔼。他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小刘是我们支队的好苗子，以后好好干。小宋啊，以后小刘要是加班晚了，你多担待，我们这行，亏欠家人的地方太多。”“您放心，我都懂。”宋亚轩连忙点头，“刘耀文做的是保护大家的工作，我支持他。”报到手续办得很顺利，刘耀文被分到了重案组，跟着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带教。临走前，宋亚轩拉着刘耀文的手，在他耳边反复叮嘱：“出警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跟紧前辈，别逞能。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给我发消息，哪怕只是报个平安也好。还有，中午记得吃饭，我给你带了胃药，放在你左边的口袋里，要是胃不舒服就吃一片……”“我知道了，亚轩。”刘耀文耐心地听着，等他说完，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而且，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还有你，我不会让你担心的。”宋亚轩点了点头，将头埋在刘耀文的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黏着他，所以松开手的时候，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去吧，加油。晚上我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从警局出来，宋亚轩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很多刘耀文爱吃的菜。他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刘 耀文训练辛苦，要多买点排骨炖汤补补；他喜欢吃番茄炒蛋，得挑几个熟透的番茄；还有他最爱的草莓，这个季节刚好新鲜……下午的时候，宋亚轩收到了刘耀文发来的消息，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很安全”，后面还跟了一个小狗探头的表情包。宋亚轩看着手机，忍不住笑了起来，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句：“按时吃饭，等你回家。”晚上七点多，刘耀文终于回来了。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显然是忙了一天。看到宋亚轩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他立刻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我回来了。”“快洗手吃饭，菜都快凉了。”宋亚轩转过身，帮他解下警帽，“今天怎么样？没遇到危险吧？”“没有，就是跟着前辈出了个现场，做了份笔录。”刘耀文洗了手，坐在餐桌旁，看着一桌子的菜，眼睛都亮了，“都是我爱吃的，亚轩，你真好。”宋亚轩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大口吃饭的样子，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他知道，刘耀文有自己的梦想和责任，而他能做的，就是守好这个家，做他最坚实的后盾。吃完饭，刘耀文主动洗碗，宋亚轩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灯光下，刘耀文的侧脸轮廓分明，洗碗的动作笨拙却认真。宋亚轩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他爱的人就在身边，平安健康，这就足够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刘耀文将宋亚轩紧紧抱在怀里，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亚轩，谢谢你。”谢谢你在我追逐梦想的时候支持我，谢谢你在我身后默默守护我，谢谢你让我知道，无论我走多远，都有一个家可以回。宋亚轩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说：“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他闭上眼睛，听着刘耀文平稳的心跳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夏蝉鸣唱，阳光正好，他和刘耀文并肩走在巷口的老槐树下，一直一直，走到了时光的尽头。从警局出来，宋亚轩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很多刘耀文爱吃的菜。他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刘耀文训练辛苦，要多买点排骨炖汤补补；他喜欢吃番茄炒蛋，得挑几个熟透的番茄；还有他最爱的草莓，这个季节刚好新鲜……刘耀文上班的第一天，宋亚轩特意请假，陪他去了警局。“以后工作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宋亚轩拉着刘耀文的手，反复叮嘱道。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上一世刘耀文的牺牲，是他永远的噩梦。“我知道了，亚轩。” 刘耀文抱着他，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还有你，我不会让你担心的。”宋亚轩点了点头，将头埋在刘耀文的怀里。他相信刘耀文，也相信他们的未来。第十五章 深夜的等待刘耀文的工作像上紧了发条的钟，永远在“出警-审讯-蹲守”的循环里高速运转。刑侦支队的电话不分昼夜，凌晨三点的暴雨夜可能因为一桩入室盗窃案紧急集合，正午的烈日下又要顶着四十度高温在郊区荒地勘察抛尸现场。他总说自己的工作是“和黑暗掰手腕”，每次出门前，宋亚轩都会帮他把警徽别得更牢，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时，总忍不住多叮嘱一句“别硬来”。他很少细说工作的凶险，只在宋亚轩帮他洗作训服时，让那些藏在袖口、衣摆下的泥渍和浅淡血痕，悄悄泄露几分惊心动魄。那天下午四点，宋亚轩刚把炖好的冬瓜排骨汤盛进保温桶，刘耀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背景里是急促的脚步声和对讲机的电流声。“亚轩，有紧急任务，去邻市抓个在逃的诈骗犯，可能要几天回不来。”他的声音带着跑出来的喘息，“别担心，队里人多，我会抽空给你报平安。”没等宋亚轩问清细节，电话就匆匆挂断，只留下忙音在客厅里回荡。宋亚轩握着还温热的保温桶，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警车鸣笛驶远，心里的牵挂瞬间被拉得很长。那几天，宋亚轩把手机揣在口袋里，屏幕亮了又暗，每次都不是期待的来电。他守在电视机前刷着邻市的新闻，看到“警方成功捣毁特大电信诈骗窝点”的标题时，手指都在发抖，反复确认新闻里的现场图片，直到在人群中看到那个熟悉的挺拔身影，才敢松口气。可紧接着又开始胡思乱想——他会不会渴？蹲守的时候有没有吃午饭？抓捕时会不会受伤？这些念头像藤蔓一样缠得他睡不着，夜里总要把刘耀文的睡衣叠在枕边，闻着上面淡淡的皂角味才能眯一会儿。第五天清晨，宋亚轩在厨房煎荷包蛋时，听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他冲出去的瞬间，刚好撞进一个带着寒气的怀抱——刘耀文浑身裹着室外的霜气，警服外套上沾着草屑和泥点，左脸颊有一道浅浅的划伤，渗着血丝，右手的指关节也肿得发红，青紫一片。可他看到宋亚轩的第一眼，还是先扬起嘴角，露出熟悉的小虎牙：“我回来了，亚轩。”“怎么弄的？”宋亚轩的声音瞬间发紧，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又怕碰疼了他，指尖悬在半空中微微颤抖。刘耀文顺势握住他的手，把带着薄茧的掌心贴在他的脸上暖着：“抓捕的时候那家伙反抗，用墙角的碎瓷砖划到了脸，指关节是摁他的时候磕在桌角了，都是小伤，队医已经处理过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却没提当时对方手里还攥着水果刀，是他扑上去的时候下意识用手臂挡了一下，才让伤口只留在了脸上。宋亚轩没再追问，只是拉着他往卫生间走，从医药箱里翻出碘伏和无菌纱布。他蹲在刘耀文面前，用棉签蘸着碘伏轻轻擦拭伤口，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疼就说一声”。酒精碰到伤口时，刘耀文忍不住闷哼了一下，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疼，你吹口气就不疼了。”宋亚轩停下动作，低头对着伤口轻轻吹气，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刘耀文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伸手将他揽进怀里，紧紧抱住：“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他低头吻住宋亚轩的唇，这个吻带着旅途的疲惫和未散的硝烟味，却无比坚定，仿佛要确认怀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宋亚轩的手指插进他沾满灰尘的头发里，回应着他的吻，嘴里满是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那味道让他心疼，却又无比安心。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刘耀文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平安回来，说到做到。”“知道你厉害。”宋亚轩吸了吸鼻子，拉着他去洗了澡，又把热了三遍的排骨汤端到他面前，“先喝汤垫垫，我再给你煮碗面条，加两个蛋。”刘耀文坐在餐桌旁，看着碗里飘着葱花的排骨汤，突然想起蹲守时啃的冷馒头，眼眶一热。他舀了一勺汤递到宋亚轩嘴边：“你也喝，这个汤比队里的盒饭香一百倍。”吃面的时候，刘耀文才慢慢说起这次任务的细节：他们在诈骗犯的出租屋对面蹲守了两天两夜，白天躲在闷热的面包车里，汗把警服浸透了又干，干了又湿；晚上就裹着薄外套靠在椅背上打盹，耳朵时刻听着屋里的动静。抓捕那天，对方突然开窗扔垃圾，他和队友对视一眼就冲了上去，对方情急之下想跳窗逃跑，他扑过去死死拽住对方的胳膊，两人在窗台扭打时，脸就被旁边的碎瓷砖划到了。“不过你看，我们把整个窝点都端了，抓了八个人，还追回了二十多万赃款，受害者都哭着给我们送锦旗呢。”他说起这些时，眼睛亮晶晶的，像个邀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