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耍赖、吃醋与“爱的KPI”

宿醉的后果是头痛欲裂。肖战捂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自己好像喝多了，然后……好像抱着王一博说了很多话？

具体说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

他走出卧室，看到王一博正在厨房忙碌，空气中飘着皮蛋瘦肉粥的香气。晨光给他挺拔的背影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醒了？”王一博听到动静，回头看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头疼吗？粥马上好。”

肖战有点心虚，含糊地应了一声，坐到餐桌边。他偷偷观察王一博，对方神色如常，甚至比平时更温和几分，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难道是他记错了？

粥端上来，温度刚好。肖战小口喝着，试探着问：“阿博，我昨晚……没说什么胡话吧？”

王一博在他对面坐下，拿起勺子，闻言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语气却很平静：“没有。你只是说，让我别被抢走。”

肖战：“……”

这还不算胡话？！

他耳朵尖瞬间红了，强装镇定：“咳，那个……我的意思是，你是我重要的合伙人，不能轻易跳槽。”

“嗯。”王一博从善如流地点头，舀起一勺粥，递到肖战嘴边，“合伙人，喝粥。”

肖战看着递到唇边的勺子，又看看王一博那张过分好看、一脸理所当然的脸，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张嘴吃了。

等等！这气氛怎么有点怪？！

他迅速夺过勺子，埋头猛吃，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王一博看着他泛红的耳廓，心情极好地弯了弯嘴角。昨晚的收获，比拍下十套珠宝还让他满足。

***

工作室最近接了一个小型公司团建服装的订单，量不大，但要求挺多，肖战忙得脚不沾地。王一博自然是他的全能助理。

这天，对方公司派了个年轻的女经理过来敲定最终细节。女经理姓林，干练漂亮，对设计很有见解，和肖战聊得颇为投契。

两人就面料选择和颜色调整讨论了近一个小时。

王一博端了茶水进来，放在两人面前，然后就抱臂靠在旁边的陈列架上，一言不发，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在肖战脸上，又淡淡扫过那位林经理。

林经理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压力，谈完正事后，没多逗留，很快起身告辞。

送走客人，肖战松了口气，转身就看到王一博还靠在架子上，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怎么了？”肖战不明所以。

“你们聊了很久。”王一博语气平平。

“啊，林经理对细节要求比较高，是聊得久了点。”肖战没在意，走过去查看样衣。

“她夸你专业，有才华。”

“哦，谢谢。”商业互吹，很正常。

“她还说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深入交流。”

“呃……客气话吧。”肖战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头看他，“阿博，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一博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低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控诉：“她对你笑得太多了。”

肖战：“？？？”

客户不对他笑，难道对他哭吗？

“而且，”王一博继续列举，“她靠你太近了。”

明明隔着一张桌子！

“她还一直看着你眼睛说话。”

谈事情不看着对方眼睛，难道看天花板？

肖战哭笑不得：“阿博，那是工作！正常社交！”

“我不喜欢。”王一博直言不讳，伸手拉住肖战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固执，“下次，让我跟她谈。”

“你谈？”肖战挑眉，“你会设计？懂面料？”

“我可以学。”王一博眼神认真，“或者，我可以让她没机会再来。”

肖战：“……”

又来了！这可怕的霸总思维！

为了避免王一博真的做出什么“让客户没机会再来”的可怕举动，肖战只好哄道：“行行行，下次再有女客户，你陪我一起，行了吧？”

“男客户也不行。”王一博得寸进尺，“那个陆慕白，看你的眼神也不对。”

肖战扶额，觉得跟这个醋缸精无法沟通：“陆总监是我们的合作伙伴！金主爸爸！”

“爸爸也不行。”王一博逻辑严密，“他太年轻了。”

肖战被他气得没脾气，干脆放弃争辩，转身去工作。王一博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只大型忠犬。

午休时，肖战在算这个月的流水和利润，算盘----手机计算器打得噼啪响，脸上是满足的笑意。

王一博凑过来，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看着他屏幕上的数字，忽然开口：“表哥，我这个月，KPI达标了吗？”

“KPI？”肖战愣了一下，失笑，“你一个失忆人士，要什么KPI？”

“有。”王一博很认真，“我的KPI就是，让你开心，帮你赚钱，赶走所有让你烦心的人和事。”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我这个月，表现好吗？有没有……奖金？”

肖战被他这清奇的“KPI”理论逗乐了，故意板起脸：“嗯……让我想想。吓跑客户，扣十分。乱吃飞醋，扣二十分。私自篡改名片头衔，扣三十分……”

他每说一项，王一博的眼神就黯淡一分，像只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大狗。

肖战忍着笑，话锋一转：“不过……拍下颜料，加五十分。搞定难缠供应商，加一百分。还有……”他声音低了下来，“昨晚……照顾醉鬼，加两百分。”

王一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比工作室的射灯还耀眼。

“所以，”肖战总结，“综合评定，绩效优秀。”

他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忍着笑问，“王助理，想要什么奖金？”

王一博的目光落在他带着笑意的唇上，眼神深了深，喉结滚动。他靠得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肖战的唇瓣。

“想要……”他声音低哑，带着蛊惑，“一个……专属奖励。”

肖战心跳如擂鼓，脸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他猛地往后一仰，拉开距离，故作严肃：“奖金发放形式，老板说了算！现在，去把那些布料样品分类整理好！”

王一博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和强装镇定的样子，眼底笑意弥漫。

他没再逼近，只是顺从地起身，去整理布料。只是转身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愉悦地低语：

“迟早……连本带利，全部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