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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刚微微亮,时影还没醒,百里弘毅就去裁缝铺子买了一件淡绿的外衫,路过糕点铺时,还顺路捎了刚出炉的糯米团子。
王府的下人也送来了早餐,样式很多,味道也比九嶷山的吃食好,时影吃的很舒心。
出了门,谢允已经在院里等候多时,见时影换了衣服,便调侃道:“呦,这就醋上了?”
时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百里弘毅看了谢允一眼,:“谢公子,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永远记不得北堂墨染。”
“别,别,可别,你这不是在要我的命吗。”谢允摆摆手,尬笑两声立马闭了嘴,眼睛里的神色瞬间黯淡了几分。
看着谢允一下委屈的样子,时影心生不忍,提醒道:“你这样说是不有点过分了?”
“你这还心疼了?”
时影怎会听不出他的醋意:“胡说什么!”
百里弘毅也不是真的醋,只不过,时影害羞和微怒的样子实在可爱:“没事,谁让他那个语气跟你说话。而且,你别看他现在这般要死不活的样子,以前可是意气风发的很呢。”
“就是因为那个叫北堂墨染的人?”
“嗯。”
“我倒真想见见他了。”
“会有机会的。”
时影看向谢允走在前面,故作肆意潇洒的背影,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如果可以,他也想为这二人尽一份力。
千岁忧的新话本已经开演。
戏台上,霓裳夫人在唱。
——谁家少年不风流谁人长情常如酒。
——谁无个见字如面斗转二十秋。
——谁家老者怕登楼谁人故旧不如旧。
——谁渐忘岁月忽晚梨花卧满头。
戏台下,谢允泪流满面。
已经第三世了,他还是没能找到北堂墨染,也不知道还要经受几次轮回转世。
时影自从知晓了二人的事,也听的心里酸酸的难受,他看一眼百里弘毅,发现此时百里弘毅也在看他。
时影刚想躲避,便被百里弘毅抓住了手,他问:“时影,如果有一天我也骗了你,你会离开我吗?”
“会。”
“时影……”
“但是,”时影很快打断他,眼神含笑:“即便离开了,我始终在九嶷山上。”
只要你想找,就能找到我。
许是白天的话本子太令人伤感,时影一整天情绪都不算高涨,到了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
“还在难受?”
“嗯。”时影坐在床边,默默叹了口气,“我们能不能帮帮谢允?”
“人各有命,你这神仙当的未免太心慈了些。”
虽说百里弘毅无意冒犯,但时影听了进去顿时心生不悦:“是你这妖兽太过冷血吧。”
百里弘毅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被当了真,“时影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错了吗?”
时影倒是没多少感触,他一个从未下过山的下一任神官,无论是与人相处,还是情情爱爱,对他来说,多少都迟钝了些,这些时日以来,大都是依靠百里弘毅在升温两人的感情,时影因着对他心生喜悦之情,便任由两人的感情逐渐变质。
这么久以来,两人第一次因为分歧有了争吵,时影的语气毫不示弱:“你不是妖兽吗?”
百里弘毅蹙眉,“你都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的真身……”
时影的嘴巴突然被捂住,百里弘毅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继而,百里弘毅警惕地望着窗外,被人在暗处监视的感觉已经扰了他好些时日,百里弘毅心里一阵烦躁,本想追出去,下一秒,便觉得手心里传来一阵刺痛。
百里弘毅吃痛的把手从时影嘴上拿开,捂着时影嘴巴的那只手,掌心被时影狠狠咬出了一排牙印。
顿时燥上加燥。
他心里暗骂一声,直接把时影压在身下,微怒道:“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时影瞪他一眼,想推开他,奈何力气没有百里弘毅大,推了几下没推动,便开始嘴上逞强:“难道不是你话说一半突然走神的?”
不说还好,百里弘毅被时影的话一激,身上的燥火燃起来后,再没灭下去。
他抓住时影在胸前推搡的手,直接禁锢在头顶:“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时影全然没觉得危险已经在向他靠近,已然不是个示弱的主儿,嘴上继续逞强:“你就是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走了神,怎么,还不让说?”
百里弘毅眼眸一紧,瞳孔不自觉收缩他握住时影的手腕:“时影,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什么,火不火的……百里弘毅你……”
嘴巴再次被堵住,但这一次不是手,而是百里弘毅的嘴巴,时影只能闷声发出抗议。
百里弘毅嘴巴笨说不过他,只能用这法子让他噤声,至少话本里都是这么讲的。
百里弘毅的嘴巴很软,亲了几下,时影无师自通般上瘾似的含住他的嘴唇,吮吸了几下。
百里弘毅身子一僵,唤他:“时影……”
此时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夹杂着喘息声,听得时影心里痒。
时影的身体里升腾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百里弘毅的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摩挲,所到之处温度骤升,比被亲脸的那天还要更热。
本能的想躲避,可内心深处又在渴望着什么,如果,后背上的这只手力道再重一些……
“百里,再用力……一点……”
“时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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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