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肖鹤云竟然又莫名其妙地做了一个梦。
这一次,是一个女孩,躺在病榻之上,咳嗽不停。
迷雾之中,肖鹤云只能看到那个女孩面容清秀,身形纤细,而在她枕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相册。
相册里,她穿着芭蕾舞鞋,正在翩翩起舞。
“她们,害死我。”
“她们,害死我。”
女孩儿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目光中流露出绝望。
肉眼可见的,她的身体在逐渐地虚弱下去,距离死亡也不远了。
肖鹤云的心一阵揪着痛,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他明白,梦中的一切,只是提示,女孩在现实里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梦醒。
肖鹤云早已没了第一次的情绪波动,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他忽然痛恨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他偏偏是个警察?如果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他就完全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现实里是,他没有办法回避。
尽管深知这是一个循环,身上的责任感仍旧逼迫着他不留余力地查下去。
上一次,还有李诗情陪他一起做相同的梦,这一次,他们还有同样的默契吗?
肖鹤云想到这里,连忙从床上起来,打算去找李诗情,刚穿上衣服拉开门,却正好碰见抬着手要敲门的李诗情。
“早啊。”
李诗情尴尬地嚣着说道。
肖鹤云抓了抓后脑勺,道:“早。”
想起昨天她说过的话,李诗情还是有些脸红,“那个,我有事要跟你说。”
难道是要跟他说昨晚做的梦?肖鹤云心底翻涌起一阵欣喜。
“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我先说吧。”李诗情抢着说道,“比较十万火急。”
“你说。”
“刚才师父来电话,让我叫上你一块儿出现场,赵雨涵案的凶手,似乎又犯案了。”李诗情一脸的严肃。
肖鹤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直到最后凝固成一个复杂的表情。
他知道那个凶手可能不会就此罢手,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又发案了。
想起梦中那个女孩的惨状,肖鹤云的心一阵抽痛。
“走!”当即,肖鹤云抓起背包就要走。
李诗情被他这火速的动作惊了一下,“你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吗?”
“跟命案比起来,不重要了。”
一路风驰电掣,十几分钟的时间,肖鹤云和李诗情就赶到了现场。
但即便他们的速度再快,邰伟和张老也早就在他们先一步抵达了命案现场,痕迹检查科的同志已经开始勘察现场。
“师父。”李诗情喊了一声,拎着法医箱站到了张老的身边。
肖鹤云看向一旁的邰伟,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一次你没有提前获取到什么消息?”邰伟斜着眼睛看着肖鹤云。
看来,他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耿耿于怀。
见邰伟是这样一个态度,肖鹤云心里也是百般不痛快,本来他是打算既往不咎的,毕竟如果是上级施加的压力的话,邰伟一个小小的支队队长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
可他都已经给了台阶了。邰伟还是不肯下……
“法医可以进来了!”
得了这句话,张老立刻带着李诗情进入现场,肖鹤云也带上勘察板,跟着进了现场。
现场看起来很平静,和赵雨涵案的血腥完全不同,一滴血都没见到。
张老是从业多年的专业法医,迅速开始了尸表检查。
肖鹤云四处转悠着,寻觅着房间内的异常。
尽管凶手每一次动手都干净利落,没有给警方留下任何证据,可只要犯罪成为事实,凶手就一定会在现场留下痕迹。
只要找到一条可以认定的线索,他就能确保自己一定能抓住这个狡猾的嫌疑人!
“死者的致命伤在胸口。”
张老的手一动,鲜血汩汩地从死者的胸口处流出来。
“可是为什么那么干净,难道凶手杀人的过程中不会有血液飞溅吗?”李诗情奇怪地问道。
肖鹤云轻笑一声,解释道:“是因为有物体的遮挡,导致了血液都被挡住了,并没有四处飞溅,才让现场开起来这么干净。”
“遮挡物?”
“凶手自己,或者……”肖鹤云的视线落在一旁空空荡荡的窗户,“窗帘。”
窗帘的滑轨上的确有被强行扯断的痕迹,但现场似乎没有看到窗帘,也就是说,凶手在杀完人之后,特意扯走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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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