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严鹤!严鹤同学。”
严鹤停下脚步,转头一看,一位胖胖的女士向他招手。
是李燕老师,以前也教过他们思修。
严鹤向她走去,问:“老师,有事吗?”
李燕微笑着,问:“你周四有没有空?”
“周四?”严鹤想了一下,摇摇头,“有空,老师是需要我帮忙吗?”
“对的,对的,我周四要组织一场小考试,人数有点多,我怕看不过来,你能帮我监考吗?”
严鹤勾起嘴角笑,露出一对虎牙,“好,可以,周四我会来的。”
李燕老师松了一口气,“你来帮我,我也要轻松一点,谢谢你啊。”
“李老师不用客气,周四正好有空。”
若,林元白知道是他来监考,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严鹤有些期待。
周四。
林元白的学号靠前,这次考试的位置在第一排。
“唉……”林元白猜到会是这样。
严鹤拿着测试卷走进教室,“请同学们把手机和相关资料书籍放到讲台上。”
本来低头玩手机的林元白,在听到严鹤的声音后,猛地抬头,与严鹤对视上了。
“怎么回事?严鹤为什么会来我们教室?”林元白小声地跟身旁的同学交流。
“好像是帮老师监考的?”同学小声回答。
“同学,交手机了,考试马上开始。”严鹤走到林元白面前,敲了敲林元白的桌子。
林元白讪讪一笑,将手机关机,放到了讲台上。
上课铃声响起,严鹤把卷子发下去,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李燕老师才赶到。
题目果然不难,林元白做的很快,后面也就两道问答题。
审完题目后,林元白也觉得不难,提笔在纸上写着,写了几个字,没墨了。
不会的,林元白今天才把钢笔的墨打满。
林元白扭开钢笔,看到墨囊里还是满满的墨水,那为什么写不出字?
他又在纸上多画了了几笔,还是没墨,写不出字。
“啧!”林元白有些烦躁,关键时候给他掉链子,他也太衰了吧。
严鹤也注意到了林元白的不对劲,他慢慢向他走去,向看看林元白遇到了什么问题。
林元白甩了甩手里的钢笔,想把墨水甩出来,但顾及到后面有人,怕墨水甩到别人脸上去,他的动作幅度不大。
甩了甩,在纸上一画,出墨了,能写字了,但写了一个字,又没了。
他又甩了一下,这次没控制好力度,甩得力气太大,墨水飞了出去。
刚好走到林元白面前的严鹤,被墨水砸中面部,然后在他脸上溅开,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啊!”
不知道什么坚硬的东西砸中严鹤的脸,等他缓过神来,睁开眼睛,看到林元白一脸震惊的模样。
“学……长……”林元白抓笔的手都在颤抖。
严鹤满脸墨水,钢笔笔尖裹着墨水黏在严鹤脸上,身上的白色外套也被墨水染上颜色。
“唉——”严鹤长叹一声,看着林元白满脸歉意的样子,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笑着,笑声里带着一点无奈。
“学长,对不起。”林元白看到严鹤笑了,他吓得都要哭了。
严鹤笑是什么意思?
不会已经想好怎么杀他来吧?
他的力气有那么大吗?钢笔笔尖都被他甩出来了。
考试途中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没想到,一个教室的人,都叽叽喳喳地吵闹。
李燕老师:“安静点,做自己的题!”
李燕老师走过来,对严鹤说:“要不你先回去换衣服吧,哎呦~。”
“那我先走了。”严鹤从衣兜里拿出一只笔,放到林元白的桌子上。
“先用我的笔。”
严鹤摸了一把脸上的墨水,拿起自己的包走了。
林元白双眼含泪,真要哭了。
苍天啊,你是真想要我都命啊。
这下严鹤肯定要弄死我!
难受归难受,再难受也要学习,林元白拿起严鹤给他的笔,赶紧答题。
加分的机会!不能错过!绝对不能。
考试结束后,林元白六神无主。
“这下严鹤得杀了我吧。”
方忆辰忙着跟别人聊天,顺嘴说了一句:“怎么可能?严鹤稀罕你都来不及……”
“啊?”林元白懵逼地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方忆辰笑了笑,“让你别用钢笔,你非用,这下出事了,高兴了吧?”
林元白叹气,“我就喜欢用钢笔,算了,我还是去跟他道个歉吧,不然,他可能真要整死我。”
“那,祝你好运。”
严鹤回到宿舍,于进见他满身污渍,惊讶地问:“我去!你干什么了?身上脏成这样?”
“今天倒霉,你别问了。”严鹤脱了鞋,急匆匆地跑进浴室,开始洗澡。
“你不是帮老师监考了吗?怎么弄的?”
进了浴室的严鹤已经打开花洒,水声掩盖了于进的提问。
严鹤没有回答于进的问题,他还以为严鹤生气了。
想起严鹤刚回来的样子,确实很狼狈,生气也在所难免。
严鹤用洗面奶清洗着脸上的墨迹。
他脑海里浮现出林元白惊恐害怕的样子,他那么害怕干什么?
自己……很凶吗?
水流冲掉脸上的泡沫,严鹤睁开眼睛。
需不需要温柔一点?
但是,他觉得自己够温柔了。
可每次林元白都一脸惊恐。
是自己太凶神恶煞了吗?不应该啊。
林元白买了几斤水果,来到严鹤寝室门外。
“呼——”他深吸一口气,“不要害怕,现在法制社会,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林元白鼓起勇气敲敲门。
“谁啊?”
门内的于进听到有人敲门,没多想,就开门了。
严鹤关掉花洒后,发现自己着急进来洗澡,忘了拿换的衣服。
换下的衣服已经脏了,已经不能穿。
严鹤拿浴巾擦干身体,顺手把浴巾扔回去。
他光着身子出了浴室,现在就只有于进在,都是男的,被看两眼也无所谓。
严鹤左右甩了甩头发,水珠从发丝上甩出。
他走进房间,对上林元白的眼睛。
于进惊讶道:“你干嘛不穿衣服就出来?”
严鹤石化在原地,在这一刻,所有的反应细胞都挂机了一样,全部不起作用。
林元白微微张大嘴巴,眼神从严鹤的眼睛下移到严鹤的胸肌,再到腹肌,再下面……
“呃……”林元白尴尬地移开眼睛,红晕慢慢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终于,严鹤的反射弧回过神来。
“你先出去!”严鹤吼道。
林元白吓一跳,连忙退出门口,关上了门。
“对不起,学长!我不知道!”
严鹤脑袋发蒙,他扯着于进的衣领,“你为什么让他进来!啊!”
于进一脸无辜,“我要把他拦在门口吗?我又不知道你会光着屁股出来!兄弟,好歹穿条裤子啊!”
严鹤拉开自己的衣柜,翻出衣服,气急败坏得穿上。
“脸都丢完了!”
林元白提着水果,回想起刚刚的画面。
脸色又是一红。
虽然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赞叹,“卧槽!那是人的尺寸吗?哇哦~”
“嘭——”门被打开了。
严鹤已经穿好衣服,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林元白,耳朵却红的要命。
“哈哈哈哈。”林元白尬笑道,“学长好。”
“你来找我干嘛?”说完,严鹤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生硬,可能有点凶。
他想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但因尴尬和紧张,脸上紧绷着,现在没办法做出其他表情。
“学长,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林元白举起手中的水果。
“学长对不起。”林元白从包里拿出严鹤的笔,“对了,学长,这是你的笔。”
严鹤接下笔和水果,他紧抿着嘴,想说些什么,却想起刚刚自己光着身子出来,被林元白看到。
好尴尬。
简直没脸见人了。
林元白不敢看严鹤的脸色,“我先走了,学长。”
“嗯。”严鹤没办法动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林元白恭敬地给严鹤鞠了一躬,然后跑了,是拉长了腿,百米冲刺的速度跑。
他已经道歉,原不原谅那是严鹤的事。他先跑再说,刚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严鹤的体格,那肌肉,一拳能抡死三个他吧。
严鹤看看手里的东西,人都傻了。
“唉——”
晚上。
林元白跟喵喵酱闲聊。
严鹤阴着脸色回复。
白天的事,萦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果然,好事成双,祸不单行。
——严鹤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学生会会长。
严鹤看着林元白发来的消息,没忍住,又叹气。
——知道。
林元白回。
——今天我把他得罪完了,考试的时候,我把墨水甩他脸上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买了几斤水果去赔罪,希望他不要记恨我。
严鹤冷笑一声。
不记恨?我得记恨你一辈子。
——而且去赔罪的时候,我还看到他裸体了!他洗完澡衣服不穿就出来,怕不是个变态。
严鹤扶额,无奈地叹息。
别骂了,别骂了,他不是变态,今天纯属意外。
——喂呀,不是我夸张,就严鹤那个身材,真的好棒啊!那胸肌!那腹肌!啧啧啧……绝了啊!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怎么样?我什么时候能练出那样的身材啊。
严鹤看完林元白发来的消息后,脑子短路三秒,惊讶三秒,接着就是脸红心跳。
林元白笑着跟喵喵酱聊今天发生的事。
——还有啊,严鹤他那里!的尺寸啊!也太不合理了吧?没见过那么大的!
严鹤:……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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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