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温柔。陆池渊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冬日的暖阳,照射在窗台上,折射出斑驳的色泽。
抬眼望去,窗外的红梅随风轻摇,花瓣飘落而下。陆池渊惬意的享受着这份闲适。
这时白芷轻声走过来道:“主子要起来么?小主子正在等你一起用早膳呢。来了好一会儿了。”
陆池渊睁着慵懒的眸子说:“等我干嘛?他起得早就自己先吃。”
白芷拉起纱帘说:“小主子性子执拗,奴婢不敢劝。怕是只肯听主子的。”
白芷想起小主子那阴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但小主子在主子面前却总是软萌可爱的紧,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疑惑压了下去。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陆池渊起身穿衣服,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向内室走去。
陆池渊问道:“怎么叫小主子了?”
白芷不想主子担忧,终究没说小主子的异常,只是说:“奴婢也说这样不合规矩,但小殿下坚持,奴婢们也只能叫小主子。”
陆池渊笑着说:“他是我徒弟,你叫他小主子也不算失了规矩。”
内室是按照陆池渊的喜好布置的,不管是房间的摆放还是布局都非常合陆池渊的心意。
陆池渊推门进入,就看到南沧溟正乖乖地坐在桌前等自己,不由得心里一暖。这种有人惦念,有人等着的感觉真好。
想自己在21世纪,从小一个人生活,家永远是冷冷清清地。
父母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只见过寥寥数次,都快忘了他们的样子。只知道他们从事保密工作,不能过问。
爷爷退休后一年能见几次,但每次都是跟他说人生大道理,要求他立志报国。
自己好像从没感受过亲情,自从带了这个小狼崽子,突然好像有了那么一丝羁绊。
陆池渊走到南沧溟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这么早,怎么不自己先吃?”
南沧溟仰起头望着他,眨巴着眼睛,说:“我想等师尊一起吃,一个人吃饭没意思。”
陆池渊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说:“好,一起吃,说着便替他剥了两个鸡蛋。”
南沧溟眉开眼笑地接过鸡蛋,口齿不清道:“师尊剥的鸡蛋就是好吃。”
陆池渊也被逗笑了,捏了捏南沧溟稍微长了点肉的脸颊说:“你呀,伶牙俐齿的,谁教的?”
南沧溟吐了吐舌头,说:“才没有谁教。”
陆池渊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吃饭一定要细嚼慢咽,这样才好消化吸收。”
南沧溟点了点头,乖巧的回答道:“知道啦!”
两人正在吃饭,其乐融融。
这时李公公拿着拂尘背着手,明明二十几岁的样子,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趾高气扬道:“九殿下,陆公子,四皇子酉时在景仁宫,特意邀请了二位前去赴宴,还望莫要推迟才好。”
陆池渊放下碗筷,拿出锦帕擦了擦嘴巴,又替南沧溟擦了擦嘴。
转过身笑容满面地对李公公说:“劳烦公公转告四皇子,我们二人一定准时赴宴。”
李公公想:这二位还算是明白人,于是乐呵呵地说:“多谢小殿下和陆公子体恤,咱家这就回去复命。”
陆池渊起身亲自送李公公离开,白橘十分机灵地给李公公塞了一包银子。
李公公掂量了一下,顿时笑容更明亮了,小声道:“今晚宴会,太子殿下也会去。”
白橘顿时明了,扶着李公公道:“多谢公公提点,这份恩情公子记下了。”
南沧溟见李公公走远,急忙拉住陆池渊的袖角,小声说道:“四皇子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师尊为何还要答应?”
陆池渊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和脸上丝毫不掩饰的愤怒,笑着说:“四皇子设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南沧溟不懂陆池渊的话,嘟囔着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四皇子是故意设宴请我们吃饭,实则是为了借机会除掉我们。刚刚白橘说太子也会去,我想太子也会下手。”
南沧溟皱眉道:“那我们就更不能去啊!他们两个可都是要对付我们。”
陆池渊说:“为师刚刚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我们有所求,即便是龙潭虎穴,也是要闯一闯的。”
南沧溟不满道:“师尊想要什么?”
陆池渊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为师想要你坐上那高位。你放心,太子去了反而更好,我还怕太子不去呢。”
南沧溟不明所以,陆池渊说:“今日晚宴,师尊教你一个新成语,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陆池渊说完笑意不减,好像在等着好戏开场似的。
南沧溟虽不明白师尊说的是什么,但还是很配合地说:“哦,好,我一定努力学习。”
南沧溟十分喜欢看师尊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下。这样一来倒也不害怕了。
陆池渊说:“你先去找白芷、白降练字。白橘你去叫白寒一起过来一下。”
“好!”南沧溟兴致勃勃的答应了,经过一段时间努力,南沧溟的字已经有了起色了。
想着自己马上能写出一手跟师尊一样的字,小狼崽内心汹涌澎湃,按捺下心里的激动,乖乖的跟着白芷、白寒去练字。
陆池渊见南沧溟勤学刻苦,没有一点皇子的娇气,心中甚慰,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白寒、白橘到了后,陆栖迟说:“今晚你们跟我赴宴,宴会上一定会有人对九皇子下手。到时不用顾及我,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九皇子。”
白寒立马领命,白橘道:“主子,要不要再带两个人?我担心主子……”
陆池渊说:“我们只是去赴宴,一人带一个丫头还说的过去。九皇子常年在冷宫,一出门就带五六个丫头,兴师动众的,太过招摇反而会打草惊蛇。”
白橘道:“还是主子想的周到,属下一定保护好九皇子。”
陆池渊说:“你们也不要太过紧张,四皇子没有太子的城府,他母妃淑妃也不过是个深宫女子,终归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真正需要提防的是太子。东宫智囊团可不是一群酒囊饭袋。”
白寒、白橘道:“是,主子,属下会多留意太子。一定谨遵主子吩咐,保护好九皇子。"
陆栖迟点了点头,嘱咐她们下去休息,准备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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