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第二日便被墨翊辰遣回了京城,又有燕青贴身看着,在太子府可谓是百无聊赖。
秋猎大典要连开十日,算算日子,到结束还有三日的时间。
裴澜叹了口气,如今他不过几日未见墨翊辰,便这般难熬了,往后真到了分离之时,又该如何啊!
“裴澜。”
熟悉的声音响起,裴澜以手掩面,只当自己太过思念出现了幻觉。
待到燕青的行礼声起,他才蹭的一下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太子?您怎的今日就回来了?”
“你似乎很不情愿?”
墨翊辰颇为犹豫,不知该不该对裴澜提起下江南的事。
裴澜撇了下嘴,
“殿下若是想赶我走便直说,我自己动身便是,何必再叫燕青看着?”
燕青后颈一紧,立时跪了下来,无辜道:“属下只是按主子您的吩咐做事。”
墨翊辰默然,自己还没同裴澜计较偷溜进围场的事,他反倒先委屈上了。
“反正都见不到太子,裴澜在何处又有何意?还是尽早离开便是。”
措夕阁安静得吓人,燕青察觉不对,立时从院中退了出去。
裴澜没走两步就被墨翊辰抓住,“没有本王的许可,你还想到哪儿去?”
“可你又不许我跟着,还不如还我自由的好。”
裴澜大约是委屈极了,连太子的尊称都不叫了,墨翊辰见他这样,原本坚定的心思瞬间软了下来,
“我许你同行便是。”
直到两人相对坐在离京的马车上,墨翊辰才隐约觉出被骗。
对面的裴澜欢跃异常,哪还有之前在府中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是不是,早知道要下江南的事?”墨翊辰本不欲跟裴澜计较,却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是啊。”裴澜倒是毫不掩饰,“若非为了要去江南,太子你怎会提前离开秋猎大典?我也只是随口一猜。”
“随口一猜?”
那方才那些离不开他的话,难道都是裴澜为哄他才说出来的?
墨翊辰沉了脸,裴澜果真是越发胆大了。
裴澜还不知墨翊辰的心思,一路都在朝车外张望,他还从未见识过江南风光。
墨翊辰此行本就是暗访,京中那边的消息都被皇上和他的人拦下,为的就是看看江南官吏最真实的样子。
一连走了十日,两人终于到了江南的地界。
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诗中说得不假,马车行至城外,天边就飘起了雾蒙蒙的小雨。
“太子,咱们……”
裴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墨翊辰打断,“叫我名字便是。”
裴澜抿了下嘴,虽说前世他一直如此,眼下却是有些叫不出口了。
为低调起见,墨翊辰叫燕青等人先在城外守着,自己带裴澜入城。
裴澜置身在绵雨中,精神都爽利许多,期待的看向了墨翊辰,“咱们先去哪儿啊?”
墨翊辰看了眼裴澜放在肚子上的手,悄然隐去笑意,“饿了直说便是。”
裴澜眼前一亮,既然墨翊辰不急着办公,那便先去酒楼好了。
前世两人并未一道去过江南,是以裴澜并不知此行的凶险,直到那些黑衣人破窗而来,剑尖直取墨翊辰性命。
两世的记忆缠在一处,裴澜甚至直接用了本源之力,才把刺向墨翊辰的剑刃震开。
墨翊辰眸色一变,出手亦随之凌厉了起来,不过多时,那些黑衣人便狼狈败走,连带着同伴的尸体也不曾留下。
“你的手怎么样?”
裴澜顾不上许多,收了软剑便朝墨翊辰问道。
被墨翊辰调教了半月,再加上鲛人的本源之力,裴澜终不再是墨翊辰的拖累,却也帮不上太多忙。
方才的黑衣人,大多都是被墨翊辰所伤。
裴澜只担心墨翊辰上次被花姬刺中的伤口再次裂开,后者却轻笑了声。
“这都多久了,便是入骨之伤也该痊愈了。”
“都是我不好,好端端的来什么酒楼?”
裴澜眸底满是自责,却被墨翊辰轻手拍在头上。
“他们既有心行刺,又岂是你不来酒楼便可以躲过的?”
正说着,房外却传来了阵兵甲的动静,
“里面的人快些出来!”
方才打斗的动静不小,应是县丞收到消息来了,墨翊辰给裴澜了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才把雅间的门打开了来。
“聚众闹事,把酒楼砸成这个样子实在可恶,来人,把他们给我押回去!”
那县丞沉着脸,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扣着两人离开。
见墨翊辰没有表露身份的意思,裴澜虽对县丞不满,却也只由着府衙的侍卫带两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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